第二天早上,陆珊决定继续前行寻找汉娜上尉,在于日本人的交火中,有十几名独立营的弟兄牺牲,杨槐山把他们合葬在山谷谷底,在他们的墓前插上一块木牌,作为墓碑,木牌上标明牺牲弟兄的姓名和籍贯,张二虎,华夏东北冰城人,二十九岁;李国河,三十一岁,华夏东北鹤城人,赵建刚,二十七岁,华夏东北奉天人———,———安葬了牺牲的弟兄,杨槐山问道:“陆参谋,你们下一步要去哪了,我们从北面过来,知道在得温河一带,有一个日军的营地,那个地方叫萨古。”
萨古,终于知道了一点日军信息,陆珊回答:“杨营长,你的情报很及时,我们就按照你提供的情报,去萨古看看,汉娜上尉也许关押在哪了,杨营长你带着弟兄们,沿着公路一直向西,中午时分,就会到达穆尔镇,那里有我们一个临时机场,你和弟兄们几天以后就可以去得勒曼城。”
杨槐山想了一会儿,喊道:“三连长”一会儿一名中等身材的上尉军官跑了过来,立正敬礼:“营座,三连长奉命来到,请指示。”
杨槐山吩咐:“三连长,你挑选几名机灵一些的弟兄,跟着我行动,其余的弟兄,由你率领,沿着公路一直向西,去穆尔镇,我带着几名弟兄随陆参谋行动。”
杨槐山看着陆珊,诚恳的说:“陆参谋,我知道驻守萨古的日本兵有两百多人,你们人手太少,我带着几名弟兄,也许会帮到你们。”
杨槐山很快召集了十二名独立营士兵,武器装备是美式M1突击步枪,还有一挺美式勃朗宁冲锋枪,立正向陆珊报告:“陆参谋,独立营营长杨槐山前来报到,请下达命令,我的意见是,萨古在得温河沿岸,应该先找到得温河,然后逆流而上,沿着得温河,一定能找到萨古。”
陆珊感激的拍了拍杨槐山的肩膀,感激的说:“杨营长,谢谢你,弟兄们长途行军,还要和我们一起战斗,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出发吧!”
队伍扩大了一倍,达到二十多人,为了避开日军散兵,增加行动的隐秘性,陆珊决定,队伍转头向南,穿过那条狭窄的公路,再向东寻找得温河。杨槐山说:“陆参谋,得温河是一条很大的河流,河面很宽,我在得温河上游驻扎过一段时间,由此向东,七八个小时的路程。”
中午时分,陆珊带领大家爬上了得温河右岸的一座山峰,山峰高有四百多米,长满的缅甸特有的腊肠树,整个得温河尽收眼底,得温河起源于华夏西南雪山,上游瀑布峡谷,飞流直下,进入缅甸境内,突然变得温和平静,河面宽阔,河水静静向东南方向流去。得温河曲折蜿蜒,河面宽有两百米,没有桥梁,只有几只木帆船在河面飘荡,杨槐山说:“陆参谋,我判断萨古应该在得温河的上游,我们可以沿着得温河寻找。”
“呜——”陆珊还没来得及回话,河面上响起了汽笛声,一艘火轮船拖曳着一艘驳船,从下游驶了过来,得温河水深只有十几米,不能航行大型货轮,只能行驶小型的火轮船,火轮船逆水而行,速度很慢,“吐吐——”从山脚下的河面驶过,船上悬挂着日本国旗——太阳旗。看着缓缓驶过的日军火轮船,驳船上装满木制箱子,铁皮箱子,十几名日军士兵荷枪实弹在船上警戒,赫平判断:“这里有日军的火轮船经过,说明在下游有渡口,也许渡口就是日军驻扎地萨古。”
赫平的判断有一些道理,陆珊有一些疑虑,问高文化和,“文和,你的判断哪,赫参谋说萨古在下游,杨营长认为在上游,一上一下,几十公里的路程。”
高文和向得温河下游看了看,回答说:“布朗中校,给了我们五天时间,时间还很充裕,我们可以向下游搜索几十公里,如果没有发现萨古,我们再这返回来,这样跟把握一些。”
陆珊觉得高文和的话有理,于是吩咐:“文和,你带着大贵,李久福肖东走在前面,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相隔距离一百米,我们已经进入日本人的防区,以防万一,互相策应。”
陆珊行事谨慎,处事果断,杨槐山很佩服,“陆参谋,想的周密,我们首先向下游,如果找不到萨古,再回到这里。”
山顶上树木茂密,距离河面四百多米,走在山顶可以清晰的观察河面的情况,高文和带着郝明贵,李久福沿着山顶,以得温河为坐标,向东南方向走去,“吐吐——”河面上又有一艘日军火轮船经过。向东南方向二十多里,得温河忽然转了一个大弯,向正南方向流去,山脚下出现一片开阔地带,河岸出现一个渡口,渡口很繁忙,几辆卡车从渡口驶出,“笛笛——”车笛鸣叫,码头旁停着一艘火轮船,十几名日军士兵忙忙碌碌的搬运物资,码头上有日军士兵警戒。高文和看到一个日军渡口,精神振奋,日军基地萨古,急忙命令郝明贵,李久福警戒,自己想陆珊发出信号,前方有敌情,马上跟过来。前方有敌情,陆珊看到高文和发出的信号,迅速和赫平,杨槐山追上来,几个人隐身在腊肠树下,观察着日军渡口的情况,高文和说:“果然这里有一个日军渡口,看起来很繁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萨古?”
陆珊举起望远镜,看着渡口的情况,砂石地面,靠近码头是一堆堆木箱子和铁皮箱子,南北两侧是两排木板房,南侧木板房上有天线,渡口的西侧居然停放着一辆装甲车,一辆日式卡车,码头上的日军估计有三十多人,五六个士兵在码头上负责警戒。陆珊有些疑惑的说:“文和,这是一个日军驻扎点,可是我没看见有战俘关押的地方,只有两排日军营房,都有日本兵进进出出,还有大量物资,我估计不是萨古。”
杨槐山也觉得这里不是战俘营萨古,“高少校,这里日军只有三十多人,不可能是战俘营,我看这就是一个渡口,日军用来转运物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