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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前进怒视高勇,大声训斥道:
“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拿枪对准一个普通老百姓,你这是严重违纪。你是人民警察,不是土匪;你的枪是打击罪犯的,不是用来吓唬老百姓的。 你今天严重违反管理条例,决定暂停你的工作,停职反省,作出深刻检查。”高勇平时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背后尽搞小动作。 看在他上边关系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给他计较。今天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拔枪逞威风,简直无法无天。再不敲打敲打,那要出大事的。到时,自己这个所长也要跟着受连累。 高勇心里发虚,可放不下脸面,强词夺理,狡辩道: “这小子袭警,我是正当防卫。 李所,你无权停止我工作,你这是打击报复,我要去上级控告你。”
李前进冷笑一声,严厉道: “你当大家的眼睛都瞎啊,这么多人看着,到底怎么回事,大家伙都清清楚楚。 至于去控告我,有胆子就去告,那是你的权利。但现在,你必须听从命令,立刻停职反省。”
这种人不能惯着,必须打疼他,才长记性。 见讨不到好,高勇恶狠狠瞪了夏东升一眼,道: “你小子等着,有收拾你的时候。”
放下狠话,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对于李前进说的停职反省,他根本不在乎。找做副局长的舅舅说说,李前进还不乖乖地让他上岗工作。 实在不行,换个派出所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前进对站在一边的一个警察命令道: “常国庆,把夏东升关拘留室。”
然后,对其他民警和联防队员,说道: “今天大家辛苦了,留下值班的,其他人都回家休息吧。”
在寒风刺骨的晚上,大家忙活半天,早就盼着赶紧回家休息了。 现在,见所长发话了,赶紧撒腿走人。 今天,所长大发雷霆,他们都看到了。谁也不愿意多耽搁,怕所长找自己麻烦。 李前进看看夏东升,很是同情,对夏东升的勇气和胆量颇为欣赏。 下午,刘满堂亲自到派出所报案请求抓捕夏东阳和夏东升。 他立刻派人去村里专门做了调查,对整个案件了如指掌。 正因为如此,他直接驳回了刘满堂的请求。 可没想到,上级电话命令他,必须出警抓人,罪名和处理结果都定好了。 一个强女罪;一个打架斗殴罪。打架斗殴的,拘留十天;强女的,先关拘留所,再由法院判刑。 李前进一听,当即给顶了回去,这不是颠倒黑白嘛。 李前进拒不服从命令,这事理亏又不好过分张扬。 上级有关领导就越过李前进,直接给高勇下达了抓人命令。 李前进见胳膊拧不过大腿,担心高勇胡作非为,把事情搞大,不得已才带队抓人。 李前进稍微思考,决定,尽可能照顾这个少年。 他对常警官叮嘱道:“把他手铐下了吧。记住,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准对他上手段。”
所谓上手段,是他们的内部用语。 就是采取非常规的手段,惩治罪犯,逼其认罪,比如体罚等。 他担心高勇回来,与他们串通一气,采取一些非正当手段打击报复夏东升。 拘留室面积不大,有十个平方米左右。 屋顶一盏灯泡发出昏黄的光亮。 墙上用白石灰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显得格外醒目。 常警官站在拘留室门口,看着夏东升走进拘留室,没多废话,把铁门一关,外面上锁,直接走人。 屋里关押着包括夏东升在内的五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人,各自一只手被手铐拷在窗户铁栅栏上。 房梁上吊着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 两人脚下踩着一张长条板凳。确切说,不是踩,是脚尖踮在板凳上;要是脚尖抬起,整个人就得悬空被吊着。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上手段吧。 夏东升暗自咋舌。 这要吊一晚上,不死也要手断腰折。 虽然心里替他们难受,默默他们祈祷,可夏东升也爱莫能助。自己这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看到墙根处铺着一层稻草和几块草席子。 夏东升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也不嫌弃草席子上黑一块红一块的污垢,坦然坐下,闭目养神。 他发现在这四面透风,寒气逼人的狭小拘留室,竟然没感受到多少寒冷。 他穿着棉衣棉裤,可很是单薄。里面就絮了一层棉花,比秋衣秋裤稍厚些罢了。 要是以前这样寒冷环境下,夏东升早冻的瑟瑟发抖了。 难道这又是重生带来的福利? 突然,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夏东升睁开微闭的双眼。 靠在窗户上的年轻女人,闪躲着身体,盯着对面的男人,厌烦地骂道: “滚开,小心我剁了你的脏手。”
夏东升眼前一亮,年轻女人是个美女。 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孩更确切。样子也就二十多岁样子。 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包裹着修长曼妙身材,把傲娇的身材展现的淋淋尽致。一头披肩长发,散发着浪漫气息。 皮肤白皙,五官圆润、精致,特别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灵动有神,熠熠生辉。 可以说,女孩一身打扮装束,就是放到二十年后也很亮眼、诱人。 她对面男人,三十多岁,瘦高个,皮肤黝黑,一黑一白,与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他毫不在意脸上挨了一巴掌,嬉笑着,向女孩身边磨蹭,样子猥琐,让人厌恶。 “大妹子,打是亲骂是爱,妹子打我我高兴;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少,快让哥哥抱抱,就不怕冷了。”
说着话,没被铐着的一只手直向女孩脸上抹去。 女孩不断躲闪,可毕竟一只手靠在窗户上,哪有更多躲闪的空间。 这时,吊着的青年人大骂道: “李二流子,狗娘养的,你敢欺负我表妹,我把你狗腿打折了。”
一激动,身体不由扭动起来。可他忘记了自己身处环境,用力过猛,板凳被踢倒了。 他和中年男人身体立马被悬空吊起来,绳子勒的双手疼痛难耐,两个人不住地齐声哼叫,双腿乱蹬。 被人叫做李二流子的,幸灾乐祸,毫不顾忌身在拘留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骂道: “齐田友,你这臭小子,叫你骂老子,报应来了。 老子就是偷拿点东西,很快就出去了;可你投机倒把贩卖粮食,犯了大罪,得判刑吃牢饭,能和爷爷我比。 怎么占你表妹便宜,你不乐意了,我就占了,你能把我怎样。 呵呵,你不打折老子腿吗,有本事你下来啊!”
说着,又向女孩身边靠近些,一只手在女孩身上不停划拉。 女孩又气又恼,用脚不断踹向李二流子。 李二流子不仅脸皮厚,身上也皮糙肉厚,浑不在意。 女儿的反抗,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兽yu,抓住女孩手腕,就往怀里拽。 夏东升从窗户看向院子。 院子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一间干警办公室还闪亮着灯光,可没见人出来。 拘留室闹这么大动静,就没人听见吗? 还是,听见了,不屑来管? 既然院子里人装聋作哑,那自己出手,他们也不会修理自己吧。 夏东升决定见义勇为一回。 至于,算不算英雄救美,夏东升现在还不是英雄,当然不算。 当然,如果有人非得认为是英雄救美,比如,面前这个女孩,夏东升也不反对。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夏东升快步走到李二流子身前,握紧拳头,掌控着力量,一拳砸在他脸上,嘴角立马渗出鲜血,抓着女孩的脏手松开了。 第二拳砸下,鼻子又流出了鲜血,李二流子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第三拳要砸向肚子,可发现李二流子低着头,佝偻着身子,无处下手。 李二流子想蹲下,可一只手被铐着根本蹲不下,身子弯曲,难受的他,只能哀声求饶,可他现在连打他人的的样子都没看清。 “爷,求求你,别打了;饶了我吧!”
夏东升不是得饶人处不饶人的人,他轻声说道: “记住,不要占女人便宜,更不要欺负女人。”
李二流子连声保证: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夏东升转身潇洒地离开。 又走到吊着的两人前面,把板凳扶起放到两人脚下。两人双脚脚尖又有了着力点,终于不再悬空了,双手疼痛消减了许多。 两人喘着粗气,连声道谢。 夏东升好人做到底。 用草席子把散乱的稻草拢成一捆,放到板凳上。 两人双脚平稳地踩实在草席子上,双手上举,稳稳当当地站在板凳上,正好,捆着双手的绳子起到固定的作用。 两个男人被吊着有四五个小时了,再吊下去,恐怕两人体力不支,都得晕倒。 特别是中年男人年近五十,白白胖胖的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哪受过这种罪,说不定就得丢掉小命。 叫齐田友的青年人,脸泪都流下来了,激动地连声道谢: “小兄弟,谢谢你啊,太感谢你了! 你救了我们的命啊!”
说着,竟然低声哭泣起来。 别人难以理解,可齐田友知道自己遭到什么恐怖对待。 他虽然是农村汉子,身体强壮,可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被吊了起来,上下不着地,心里充满惊惧,身体快要虚脱,精神将近崩溃。 现在,要是有人答应他,只要他承认人是他杀的,马上放他下来。 他会毫不犹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