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安立刻附和,“就是就是,有人喂你还不认真吃。”
“陈少安!”
席卿川加大了音量,立刻开始咳嗽起来。“呛到了?”
棠缘连忙帮他顺气,“你能不能安生一点。”
陈少安点头,“就是就是。”
“你很闲是吧。”
席卿川斜了他一眼,“阿力你关好了吗?”
“关好了,”陈少安边和季可可玩边回道,“保证奥特曼来了也都带不走。”
“海城的情况...”“已经盯着了,还有三天我们就可以回去,到时候您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陈少安看着他,“现在请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了可以吗?”
陈少安将求助的望向棠缘,“这位女士,可不可以管管他?”
“你好好休息,病好了在想这些。”
果然,棠缘的待遇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她一开口,席卿川就安静了,讨好的望着棠缘。陈少安笑得更大声了,“席卿川,我最佩服你了。”
席卿川开口赶人,“没事就滚。”
陈少安真的抱着季可可走了,季可可临走前还给席卿川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他话多,喜欢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席卿川连忙解释,生怕棠缘不开心。棠缘却没什么,“除了他,我好像没见你和谁玩的很好。”
海城的那帮公子哥们,哪一次不是一起出去玩儿,就连季霆也在海城有很好的朋友。反观席卿川,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嗯,”席卿川的眸色暗了暗,“我性格不讨喜。”
“没错,脾气太臭了。”
棠缘坐在了床边,在暖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温柔。“你...母亲,”棠缘斟酌了一下用词,“反正她现在也管不着你了,可以活的轻松一点。”
席卿川没想到棠缘会提到秦凤至,“这四年,她怕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报复我。”
“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席卿川,“什么?”
“我是说,作为好朋友,我们都会帮你。”
棠缘笑笑,“不必什么都自己扛着。”
“缘缘。”
席卿川试探着开了口,“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然她怎么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定是糊涂了!“我没有,”棠缘无奈,“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我们过好剩下的日子。”
棠缘望着他,“人生有时候看起来挺长的,但细数起来也没多久好活,珍惜剩下的日子。”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做好朋友,我们也可以做陌生人,随你。”
“我愿意。”
席卿川抓住棠缘的手,“缘缘,谢谢你。”
“休息吧,”棠缘替他关了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见。”
黑暗中,席卿川的语气里满是笑意。“明天见。”
海上明月升起,海城刚好是日照东方。肆先生接到南岛村落被炸的消息时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他听说阿力消失了。“怎么会消失?”他猛地一拍桌子,“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肆先生,席卿川用了十成十的炸弹炸了三轮,整个村落都夷为平地了,阿力先生说不定也死在里面了。”
“我不要不确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什么意思你听不懂?”
“现在确实是没有找到人。”
肆先生强压着自己怒火,“季子遇处理干净了吗?”
手已经处理干净了。”
肆先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可惜,他这口气还没松彻底,就听见手下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但是,季子遇向席卿川开枪了。”
肆先生下意识握紧了拳,“是组织的枪?”
“是,而且是从咱们的分部批出的。”
他忐忑的望向肆先生,“我们会不会暴露?”
“不会。”
肆先生稳住心态,“他救了棠缘和孩子,两个人肯定已经和好了,他满心满意都在棠缘的身上,不会这么快找到我。”
“这段时间,足够我销毁证据。”
“那就好。”
肆先生思索一番,“找个时间带白笙过来见我。”
“您要和她合作?万一她伤害棠小姐...”肆先生笑了,“有我在,谁也不会伤害到她。”
下属欲言又止,“我会安排妥当。”
“去吧。”
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了他一人,肆先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出了房门。他走到主卧推开房门,房内的布置和新婚的房间规格一致,墙上挂着他和棠缘的结婚照。照片自然是P图,上面的棠缘还是曾经的容貌,笑得明媚动人。“缘缘...”他伸手摸着她的脸,“我最喜欢你了。”
......席卿川一行人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星期,终于接近了海城。托江星的福,席卿川逐渐好转,伤口没有再持续恶化下去,后面还可以陪着季可可在船上玩儿了。如果不是被掳走的过程太难过,棠缘都想把这一次的航程当作是度假。席卿川见她望着窗外发呆,“不开心?”
棠缘摇头,“对了,为什么没见到阿柒和阿海?”
提到他们两个,席卿川的眼神暗了暗,“他们已经被DW带回去了。”
“哦。”
一旦涉及到DW,棠缘就不会多问,席卿川也不会多说,这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沉默半晌,棠缘忽然开口,“阿柒很喜欢你。”
席卿川,“没有。”
“有,”棠缘笃定的说:“我见过很多喜欢你的女人,她们的眼神我比谁都熟悉。”
席卿川故意逗她,“你吃醋?”
棠缘冷冷的回应,“你觉得呢?”
“我随口说的,你别介意。”
席卿川可不敢肆意冒犯,打破两个人之间来之不易的平和。他陪着棠缘吹了一会儿风,被棠缘给拉了回去。“走了病号,小心被风吹倒。”
“没那么脆弱。”
嘴上说着自己不脆弱,还是乖乖的跟着棠缘进了船舱。陈少安刚好走过来,看了眼席卿川,“欸,阿力要见你,吵了好几天了。”
席卿川冷脸,“吊着他。”
“还吊啊,他已经绝食抗议了。”
“没事,正常人饿三天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