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苏家这个理由，会被她不停的拿出来用。”

“假以时日，她恐怕都会爬到你的头上，届时就来不及了。”

楚云歌缓缓起身，目光深远，盯着不远处的树枝丫发呆。她的拳头无意识收紧，轻声道：“我楚云歌，向来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到头上，若真有一天所有人都帮着苏灵衫，左不过是和离一场。”

“届时就算闹得满城皆知，我也断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她如今的有恃无恐，是因为自己并不爱夜璟辰，他们二人之间，更多的可能是利益牵绊。毕竟她不是圣母，没法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一张床。楚云歌转过身，目光柔和，轻轻看着舒妃。“听说苏灵衫想从皇宫出嫁，我今天，就是来解决此事的。”

她自己去求见皇上，再主动提出苏灵衫进入王府一事，实在是有些太刻意。不过若是宠妃带她去，又无意提出这件事，那便顺理成章了。舒妃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让人给十七皇子又套了一件衣服后，跟着楚云歌一起出了宫。经过御花园时，花丛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娇笑，且笑声有些熟悉。“怜姐姐，你一进宫就被封了贵人的位份，这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呢，让姐妹们好生羡慕。”

“就是就是，要是能和宫中那几位娘娘一般再生个皇子，以后妃位，贵妃，岂不是指日可待？”

一群奉承讨好的声音接连传来，舒妃和楚云歌对视一眼后，才轻声说道：“宋怜进了宫中后，本来给的是常在的位份，那夜侍寝，皇上龙心大悦，就直接晋封了贵人之位。”

这话说的十分隐晦，不过楚云歌也能想到，宫中女子大多循规蹈矩，皇上难免厌烦。当初宋怜既然能做出勾引夜璟辰的事，在某些事情上，自然有别样的功夫，皇上喜欢，也是应该的。只听得宋怜说道：“各位姐妹说笑了，我也不过是因为家中兄长，才被皇上赏识，论姿色，我是比不上各位的。”

这话说的巧妙，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身份向上抬了抬，明里暗里的说着自己有宋家撑腰。楚云歌露出一抹嘲讽笑意。远在贺州的宋凡之听到这消息，怕是都要气疯了吧？堂堂宋家女儿，不去给人做正妻，反而跑到宴席上主动献舞，最后当了皇上众多妃子的其中一个。这难道不可笑吗？她和舒妃本无停留意图，想直接离开，不知谁在远处突然喊了一句。“舒妃娘娘！”

众人齐齐回头，目光朝着此处看来，宋怜在看到楚云歌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些奇怪，却还是随着大流行礼。经过在太后宫中的沉淀，舒妃早已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她腰板直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都起来吧。”

花花绿绿的女人们如同饺子一般挤在一起，楚云歌突然觉得有些可悲，宫中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等不到皇上的宠幸，只能老死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眼前这群女人不过二八年华，却要服侍和自己父亲一般年龄的男人。“舒妃娘娘，您这是要去何处呀？”

有人笑着出声，明显是在没话找话。“这还用说嘛，十七皇子深受皇上喜爱，自然是娘娘带着过去给皇上请安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均是羡慕与期待。毕竟宫中女子，有母族势力者并不算多，更多的反而是舒妃这种普通人。她尚且能够生下皇子且坐到妃位，其他人自然也想这般。可此时，宋怜突然眨着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璟王妃也是跟着舒妃娘娘一起请安吗？”

此话一出，楚云歌瞬间成为了人群的焦点，宋怜继续向前，声音平和。“当时江南一别，还未曾好好和璟王妃说话，有幸在京城中见，我还想和璟王妃说说话，多谢王妃当日的指点。”

又是模棱两可的话，妃子们纷纷对视，低声交谈。“这个怜贵人，竟然还认识璟王妃？”

“听说在江南时，是王妃救了宋家唯一的血脉，是怜贵人的救命恩人，自然熟悉了。”

听到这些议论，楚云歌皮笑肉不笑，冲着宋怜歪了歪头。“宋小姐不必客气，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宋小姐这不也没听我的指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