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捂住了孩子的眼睛。看到这一幕,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孩子来,对,他们说的不错,他还想再看一眼孩子!哪怕最后一眼也行!想到这,他紧咬着牙关,豁出去了!“是主簿,是主簿让我这么干的!”
“嘶——”底下又是一片哗然,百姓们交头接耳,一个个眼里写满了震惊,觉得意外,想了想之前的那些传言,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次庞校尉特地没叫百姓们安静,也来不及叫,他睁大了眼,“此话当真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衙役梗着脖子,脸色憋得通红,“我有证据,我真的有证据!”
“你含血喷人!”
主簿突然暴起,扯着嗓子喊道,“本官乃是兖州的主簿,户部记录在册的官员,你可知道污蔑当朝官员是什么下场,你下地狱就算了,难不成还要连累自己的妻儿吗?”
这下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怒视着下方的衙役,在外人看不见的袖子下方,他紧紧握着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提及衙役的妻儿时,他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恨意,好个衙役,自己的命不要了,妻儿的命也不要了吗!他以为自己还能拿捏衙役,却忘了衙役早已打算破釜沉舟。“你算什么官员,你,你就是个畜生!”
衙役嘶吼这,两只眼睛因为愤怒而凸起,猩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更像个荒野里搏命的猛兽。“我的妻儿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到了这一刻,他的妻儿不再是软肋,而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开膛破肚的刀!衙役挣扎着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很不得用牙齿也要从主簿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他力气之大,就连扣着他这两个禁军都有些招架不住,庞校尉心惊,生怕出现什么闪失,顿时就扭头怒视着台上的主簿,“来人,给我抓住这个丧尽天良的人东西!”
主簿目眦欲裂,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他冷笑一声,挥手说道,“好啊,来人,抄家伙!”
话音刚落,挡在主簿身前的四个家丁袖子里顿时滑落两把锋利得闪着寒光的尖刀,他们面巾之上的两只眼里露出狠意,仿佛是林间对着野鸟虎视眈眈的豺狼。“啊!”
人群里传来一声声惊呼,百姓们顿时作鸟兽散,起初看见主簿府身材健硕的家丁,百姓们都以为富贵人家都这样,然而到了现在,他们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天真,这些人那里是家丁,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副使见状,顿时高喊着禁军驱散人群,就在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假关王氏倒抽一口冷气,指着家丁手里的刀道,“就是这把刀,就是他们,是他们让我带着孩子来演戏的!”
听到这里,已经不需要再来什么证据了,百姓们惊叫着逃窜,一面咒骂这该死的主簿,一面又害怕自己骂的太大声被听见。有些个胆子大的没有跑远,找了个墙角藏起来,以便探出头去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