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临渊望着着已然完全停歇下来的雨后世界,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仔细的擦拭着布满在脸上,自七窍中流出的血渍的白衣染血的清冷男子,有些好奇的问:“既然决定了自己不动手的,那么为什么要下这一场雨?延绵整个西夏帝国,这片天涯大陆五分之一的土地上,连续了一个月有余,那样的耗用自己的灵力,强用真元,结果把自己弄得直接处在崩溃的边缘这又是为什么?”
既然可以借用这旁人的手,来做所有那个女子不愿他做的事,那么为什么又突然间这样的要自己去直接的制造这样一场毁灭的雨?蓝临渊有些迷惑了,所以他很直接的问了。云轻诺淡淡的回望着蓝临渊,然后很淡漠的望向湖心水榭的地方,他幽幽的说了句,“他愿意要毁天下,那么我就帮他一把……”蓝临渊突然间感到了一股寒意,明明是这个人自己把那个孩子推到了那样疯狂和痛苦之地,逼得他要用一起毁灭的方式来解脱,他却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个孩子想要毁灭西夏那么他便帮他,打着替那个女子守护她的孩子的名号,实际上比什么时候都要残忍嗜血,这个家伙难道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一直一直那样的在逼迫那个孩子?蓝临渊觉得自己要疯了,确实要疯了,他怎么会脑残到以为这个变态会有人类的感情,而且还深厚到失去自我?这个家伙从来是冷血无情,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的意愿,所谓的为了那个女子,有多少不是借口罢了,那不过只是他嗜血和冷酷之外的假面罢了……“他想要的是和这西夏一起毁灭,你怎么就不帮他了?”
蓝临渊浅笑的说着,如果你还是那个云轻诺,如果一切不过只是你太过无聊的游戏,那么他为什么不陪你玩玩。“那是她的孩子,不可以死。”
“她血脉的延续,所以那个孩子不可以死?”
蓝临渊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拍了拍云轻诺的肩膀说,“可以理解,只是你以这个变态来说,只是要帮他毁了西夏,要保下他的命,法子多的是,干嘛要用这样残害自己的方式……直接崩溃自己的身子,如今需要耗费巨大的灵力才可以勉强维持崩溃的临界点不到来,这又是为什么?”
“好吧好吧……”蓝临渊没有等云轻诺开口就继续说到,“又是些什么想要自己为了那个女人亲自做点事的废话……”“你到底是真的痴情到了什么都不管,还是虚伪到了一定境界只有你自己知道。”
蓝临渊浅淡的笑着,然后离开了。独留下的云轻诺没有去留意那个男子离开的方向,只是将左手又一次的贴在了心口之上,然后淡淡的笑了,他说:“那样的逼你的孩子,是我的不对,只是不破不立,如果无法一次性的让他绝望,无法让他懂得生的可贵,又如何可以把我带给他的阴暗从他的身上洗去,让他像你一样充满着阳光,活得美好善良,看得见这世界好的一面……”不像他永远的不会有见到美善的一日,洛是他所有的光明和美好,只是这一切的失去,让他更重的坠入黑暗,一次两次……他真的已经让那些黑暗和负面的所有给侵蚀,留下的也仅仅不过只是一丝虚假的希望,明知那份希望渺茫的几乎是没有的,但是除了可以复活洛的这个信念那么还有什么可以使他活着,让他知道他活着除了让人惧怕之外的意义呢?只是那个孩子是不一样的,他还没有像他一样沉浸在黑暗和毁灭里太久,就到连自己都已将那时间给遗忘,那些黑暗和毁灭还没有化入肌肤骨髓,他要趁着那些还可以和那个孩子剥离的时候,用自己方式去被他剔除那些属于他云轻诺带给他的黑暗,希望他可以回归他母亲的光明和仁善的方向。虽然那样的方式很残忍,只是对不起,一直都属于黑暗的他,会的也就是这样的残忍而冷血的方式,所以他希望那个孩子可以脱离这些,然后阳光而自信的幸福的活着……所以,洛,原谅他吧,原谅他形式风格的冷血和残酷,只是他的目的是好的话,就不要太过于责怪他了,就算是要怪的话,也请你先活过来吧,那时他愿意用任何方式来接受惩罚……也只有这样的残忍方式,才可以让那个孩子那样彻底的从那些阴暗里剥离,虽然一个不好,那个孩子会是成为更残杀嗜血的存在,但是云轻诺坚信着,那个孩子本心的善良,洛这样的母亲一定是最会呵护好孩子善心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相信他的洛……就像他的洛,连他这样完全被黑暗侵蚀的人也可以感受到阳光一样,他的洛,一直都是最光明的存在……一直都是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