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才子,仅次当朝太子,莫非是他?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或许、我不该称呼你为祈公子吧?”
他松了柳枝,有些兴致颇高的看着我:“那依你所见,在下应当姓甚名甚?”
摆摆手,我咬咬下唇,在脑海中搜刮一番,无果,只好答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晓,但是我知道你应该是吏部大人的儿子。”
我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心中更加确定了,便把之前的分析拿出来显摆了一番,见他眼中赞许之色愈甚,便忍不住有些飘飘然的笑了起来:“怎么样?紫涵可是猜中了?”
祈玄墨轻轻颔首,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警惕与防备:“这般说,可见你对当朝局势倒是知晓一二,这般看来,你父亲与你定是说过些什么。小小一个青州知府,居然胆敢探查朝内局势,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他的语气,心中所想更是确定,我当然不能拖累爹爹,这些都只是我听来往的官商闲谈说的,故而很是不满,立马反驳他:“你不要妄下定论,好不好?即便你是吏部大人之子,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我爹爹是一方知府,勤政爱民,规行矩步,恪尽职守,从不行错,你怎知就是他打探的?更何况,你只是一介草民,便是我爹爹打探的,又哪里轮到你评头论足!”
我一时怒极,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不会把他惹怒了,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脆闭上眼,美其名曰“闭目养神”,事实就是装死。他挑起我的一丝鬓发,在手中随意把玩,吓得我不由得睁眼看他,似乎我张扬跋扈的样子没有气到他,那双凤眼笑得弯成新月,水光潋滟,如有星辰玉碎其中:“一介草民?”
我下意识地眨眨眼,不解的看向他,这是在为自己的身份得意么:“难道不是?”
“那又如何会是?我乃当今太子,又怎么会是吏部之子,更名别姓呢?”
原来遇到的两位男子一个比一个身份不简单,前一个是现今江湖第一世家的笑楚山庄的,呃,还不知晓具体是什么身份,而眼前人却自称是当朝太子,这般说来,似乎也是,当朝的南皇的确是姓祈,能与皇帝同姓者,非皇室子弟即王世家族,如若果然,实在不可小觑。我双手环抱,学着容逸那厮惯常的动作,很是不信地睨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如若还是不信,不妨给你看件物什。”
薄唇轻轻勾起,漾出一丝笑意,却仿佛春风初度,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浸溺其中,难以自拔,袖摆轻轻一挥,一件金色物件呈光逆闪,向我掷来,我赶忙上前伸手接住,伸开手掌,只见那块金牌光体精纯,一看便是纯金打造,牌身是双龙浮雕,最重要的便是那双龙下的几个烫金大字,分明写着:“龙祈太子令。”
那太子令握在手中,一下子捧也不是,丢也不是,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他、真的是太子!怎么办?训斥他也就罢了,“一介草民”和“当朝太子”混淆一谈,这摆明了脖子上的脑袋是难保了,我干干一笑,双手呈上奉了回去,谄媚一笑:“原来真是太子,这太子令还是您自己收着比较合适。”
祈玄墨伸出葱段般的手指,捏起令牌取了回去,不知可否只是我的错觉,只觉那一瞬间心痒痒的,那饱满指腹不过从皮肤上轻轻刮过,便觉得全身一阵电流穿体而过,酥酥麻麻,脸上不觉已是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