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日后就知道了，现在不必急于一时。”

瑞天凌将头埋在陈子轩的发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顿时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陈子轩眨了眨眼睛，垂眸看着他，说：“你今天有些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嘛？”

“本王现在不相信兄弟情义……”瑞天凌幽幽地说道。陈子轩掰着瑞天凌的脸，看着他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嘛？瑞天宇不是经常来王府看你嘛？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了，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瑞天凌看了一眼陈子轩，淡淡地移开了视线。陈子轩再次将他的脸掰向自己：“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想……”陈子轩看了一眼四周，用唇语说出了“夺位”二字。瑞天凌看了她一眼，将她按在怀里，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瑞天凌将陈子轩打横抱了起来。陈子轩惊呼出声……“等一下，外面还有那么多老人家跪在那里呢，他们还在求我要军饷呢，你说怎么办？我是给还是不给？”

“本王下令格杀勿论！”

瑞天凌淡定地吐出了爆炸性的新闻。“什么？！”

陈子轩搂着瑞天凌的手一僵，下一秒她从瑞天凌的怀里挣脱，跳到了地上。怀抱突然空了，瑞天凌有些不满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陈子轩。可是陈子轩现在没有什么心情顾及瑞天凌的情绪，她满脑子都是那句，格杀勿论……原来那个命令是对外面的老人家下的，为什么！虽然那些人很可能是想要对付她的人请人伪装的，但是再怎么样，他们也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啊，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太残忍了！“你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陈子轩皱着眉头看着他。“那些人心怀不轨，留不得！”

瑞天凌抬着下巴一派王者之风。“可是里面也有一些普通老百姓啊，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能不能放过他们？”

“宁可错杀不可枉纵！”

瑞天凌静静地看着陈子轩。陈子轩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此刻的心情……愤怒？有！她对瑞天凌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很是愤慨！理解？有！作为上位者，为了保全五王府的名声和军饷，瑞天凌这样做无可厚非。无奈？有！今天苏文豪有跟她讲过，在瑞天王朝，私自挪用军饷是死罪，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私自挪用军饷，这个条规，小到刚刚识字的孩童，大到已经耳鸣的老人，都是知道的，今日那些逼门的人显然是欺负陈子轩不知道，他们触犯了律法，自然是要为律法所牺牲，这也是无奈之举……同情？有！她同情那些被利用的无辜百姓，可也恨那些利用无辜百姓来达到无耻目的的人，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人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拖她下水！“在想什么？”

瑞天凌将陈子轩揽入怀中，摩挲着她光滑的侧脸。“唉……我现在竟不知是该怨你还是怨自己了……”陈子轩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为什么感觉心好累！难道她也跟这些古人一样了嘛？为了自己杀几个不相干的人也无妨？她变成这样的人了嘛？是嘛？她现在不是应该趾高气扬地指着瑞天凌骂他视人命于无物嘛？为什么她却只是叹息和不忍呢？是不是古代环境呆久了，她这个人，这颗心也跟着一起沉沦了呢？瑞天凌面冷却心细如尘，他虽然无法完全猜透陈子轩此刻的想法，却也能猜个大概：“别想太多，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任何人任何事，既然自己心甘情愿去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后果都该自己一力承担。”

陈子轩将头埋在瑞天凌的怀里，磨蹭着，半响她问道：“慕容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是你的手笔嘛？”

“有本王的手笔，但更多的是苏文豪。”

瑞天凌似乎很享受陈子轩的主动亲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柔软了很多。“苏文豪？”

陈子轩从瑞天凌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会是苏文豪？他今天一直跟我呆着啊，昨天他不是也回赏风楼了嘛？但是当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哪有功夫去布局，而且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将消息传开了，不可能吧？”

陈子轩眸子里都是怀疑。瑞天凌抬手轻轻整理着陈子轩杂乱的刘海，说道：“别小看苏文豪，能坐稳苏家嫡系长子的位置，他的势力和实力不容小觑。”

“苏家嫡系长子的位置很难嘛？他跟我说这都是出生以后就决定了，难道不是嘛？”

陈子轩更加疑惑了。着不可能啊，教科书里也是这么写的呀，难道教科书是错的？更不可能了，教科书那么多专家学者考证过……虽然说，现在的专家学者大多不可信，但是中国的专家学者还是不会歪曲历史真相的，又不是某无知岛国，是吧？面对陈子轩的疑惑，瑞天凌好性情地问道：“如果出生后不能正常长大，又或者是长歪，长残，那还能坐在苏家嫡系长子的位置上嘛？”

“你是说他也是经过家族的争斗才爬到这个位置的？”

“他不需要爬，只需要坐稳，毕竟他的母亲是主母，他的出生本就比侧枝旁系高贵，所以他的教养也会好。”

瑞天凌说这话的神情让陈子轩觉得很是奇怪。“你羡慕他的出身？”

瑞天凌摇了摇头：“本王是皇子，为何要羡慕世家的出生？”

陈子轩挑了挑眉，好吧，这个问题问的是有些白痴了……“那你打算怎么帮他夺取苏家家主之位呢？他可说过，当了苏家家主，他会娶我，你就不怕我嫁给他？”

陈子轩戳着瑞天凌的胸口，嘟着嘴问道。“他不敢！”

瑞天凌将陈子轩捣乱的手指握在掌中。陈子轩不满地歪了歪嘴：“那若是我想嫁给他呢？其实苏文豪这个人也不错，又细心，又体贴，家里还那么有钱，而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