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子时就和破竹军接头。所有人都登上了船。船航行了不知多久,总算是抵达了江盗的窝点。李润捣毁老巢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走漏了,眼下这片江心岛上镇守的江盗数量之多,可以和自己带来的人相提并论。这次江盗有了防范,就不好正面进攻了,李润吩咐几个将士去察看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连续几日李润都在观察,江盗是否放松紧惕。直到五天后李润抓住了最好的时机,指派九重军和破竹军前后包夹,伏击江盗,大军们杀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人,尽数被斩于刀下。子弹的声音把江盗们吓得四处逃窜……李润隔着很远,用望远镜监视。“还不赶紧走,逃出去老大就来接应了。”
几分钟的时间,鬼鬼祟祟的一群人就趁乱逃走了。李润没有立即指派将士跟上去,而是想要静观其变,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慢悠悠地看着破竹军架起狙击枪,对准了逃无可逃的江盗们,随着无数声枪响,江盗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哀嚎着倒下。最终就剩下一个活口。破竹军的将士把那个男人,押解到李润身旁时,他还在瑟瑟发抖。“这些年掳走的宝物都在哪儿?”
“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杀我。”
江盗吓得汗毛倒竖,说话都带着颤音,李润莞尔一笑。“你可以为你的老大保守秘密,代价是你去见阎王爷。”
他最不想与人谈条件,更何况江盗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他要杀要剐都行,凭什么和江盗交换条件,简直是笑话。江盗并没有想象中的忠心耿耿,他就算知情不报,也活不下去。等他交代完一切,李润回过头给破竹军比了个划脖子的手势,这人留不得了。江盗就算再傻也不可能指望,李润真的会留着他的狗命,他哭着拽着李润的裤腿。“大人您杀我千万回都可以,就是不要牵连无辜。”
李润点点头,江盗口中的无辜是他的老婆和儿女。只是,他答应是答应了,却不打算依言照做。江盗一死,李润就改变了心意,矛头对准那对妇孺。冤有头债有主这话说得没错,按理说他可以高抬贵手,饶过还没长大的孩子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但是这三个男孩已经快要10岁,女儿也快要能嫁人了,全都是会记住仇恨的年纪。给自己留下后患向来不是李润的习惯。他不会妇人之仁。背过身去,九重军开始最后的大清洗。孩子和妇人的啼哭没有让李润软下心来,他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就恨不得再把江盗们杀一次。这全都是踩着渔民们的血汗得来的,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江盗们得知两个江心小岛都被李润收入麾下,那些零散的江盗也不敢大肆搜刮民财,欺凌渔民,谁都不愿意跟活阎王过不去。李润返程的途中,瞧见了江盗标志性旗帜的渔船。看来还有他没有杀干净的江盗。这次杀的人太多,李润双手沾满了鲜血,他是不愿意再出手的。毕竟得到了一批财宝,姑且留下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不能对渔民再造成困扰。但是那几艘江盗的渔船不要命地冲向船。“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小将军,据说你抢到了很多金子,还不上供。”
“都给我动手,往死里打。”
江盗轮番轰炸之后,李润站到了船头。“指使你们的人现在何处?”
“你说啥?”
江盗故意装傻充愣,就是不告诉李润。“好话不说三遍,我再问一次,你们老大在哪?”
“我们老大是你能叫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润垂下眼眸,既然这群王八羔子只会逞嘴皮子功夫,等下就撕烂他们的嘴,把他们大卸八块,僵持下,江盗老大走出来。很快就要靠到岸边了,在江上打斗多有不便,跟江盗们到陆地上切磋切磋,倒是不错的办法。李润下令让船靠到岸边,果不其然,江盗的船也追了过来。江上特战队的人和九重军、破竹军,都在为不知天高地厚的江盗哀悼。其实江盗们瞧见李润的船这么大,船舱里还走出上百人,顿时吓得后背直发凉。但李润偏偏是把宝箱全都搬出来,引诱江盗们自投罗网,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可以拒绝。江盗们烧杀掳掠,为的就是钱财。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李润瞧着贪婪的江盗们。将士上前询问,是否要出手?“我怕造的冤孽太多,这才哪儿到哪,就杀了这么多人,围剿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杀念,能留下活口,带回去做苦力也是好的。”
李润心下有了取舍,但凡不伤及己方将士的性命,无论江盗们怎么闹腾都行。江盗在一炷香的时间里,集体举白旗投降了。被按在地上的江盗们到死都不明白,李润会读心术吗?他们知晓李润的作战能力,就想着趁机偷走宝箱,一走了之,谁知道李润早有防范。别说是靠近宝箱,走出范围圈内都被打个半死。九重军压制着江盗,来到李润身侧。“虎口夺食,你们胆子不小啊,长了几个脑袋?”
江盗们都畏惧万分。所有人都在求情,唯独那个领头的老大强忍着憋屈。李润俯瞰着满脸落寞的江盗老大。“历朝历代的霸主都是靠打击敌人,实现统一,如今你输了,是我的手下败将,这群江盗的处置权就归我了,我是新的老大。”
江盗老大艰难地抬起头来,仅是看了李润一眼,就咬舌自尽了,他口腔中流下的鲜血,分外刺眼。江盗们哭着呐喊,却又无法苛责李润,毕竟江盗老大是自戕,没有任何人逼迫他。将士们一头雾水,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带回去押到天牢,也是浪费粮食,何不一锅端了。李润骨子里还是现代人的思维,被迫要杀生,但还是尽可能地减免伤亡,让他们给自己做免费劳动力,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