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好说，只要你们依照王爷的口谕，让李润为我们大清朝廷卖命，往后大清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曾永昌金口玉言，贺友缘和胡启刚都变了脸色。特别是永州太守胡启刚，能在清朝为官是他毕生的梦想，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大清朝廷的疆土不断扩大，只要你投奔了清军，南明何愁不灭？到时候什么样的美人财宝没有？”

“朱由榔昏庸无道，不理社稷，为他竭心尽力，你一辈子也只是个小将军，出不了头！”

“但是你给清朝卖命，官拜宰相都是有可能的！”

胡启刚说得头头是道，李润也知道他所言是事实，可是一个贱卖百姓，为官无道的人，到哪儿都是害群之马，有什么资格指责朱由榔。就在胡启刚以为李润是默许了，想要靠近时。李润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胡启刚是文官，哪有招架之力，不等官兵们近身，嘎嘣一下，胡启刚就人首分离。官兵们涌上去时，胡启刚早就咽气了，清军没有得到曾永昌的指令，也不会贸然行事。永州的太守在众目睽睽下，被李润掐断了脖子，一命呜呼，前一秒他还活蹦乱跳，这让贺友缘拼命地往后退，什么荣华富贵，他不要了。“不，哪怕你们让我去做首辅，我也不会接近李润，他就是条疯狗，劝降不来，就把他就地正法了吧，此人多半有病。”

愚不可及，说了半天，李润根本就没有动摇，曾永昌怒从心起，只是死了个太守也无关痛痒，反正是明人，又不是清军。李润大概是憋着最后一口气，负隅顽抗是不可能的。他再有计谋也得有九重军辅佐，如今他身边就三个将士，清军和永州、贵阳官兵多如牛毛，哪怕是软禁了李润，也能将他活活饿死。“永州太守你都敢杀，你真是不把律例王法放在眼中，捉拿李润，戴上手铐脚铐，看他还怎么伤人。”

“只要把李润献给陛下，陛下一定会嘉奖咱们。”

清军拿着盾牌，因为对李润的害怕，他们的步伐小心翼翼，李润状似不经意地敲打碗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汉贼不两立，你们清朝的走狗鹰犬，也妄想让我为奴为婢？就算是活捉了我又如何，我一朝是明人，一世是明人，想要降服我，做梦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李润迅速起身，随着酒杯碎裂的声音，九重军翻墙而入，乌泱泱的九重军举枪震慑清军，一发发子弹上膛，整个大殿都沦为了九重军的射击表演场。曾永昌还想把李润五花大绑，好好羞辱一番，谁知道李润故意拖延就是为了等到救援。清军不敌，盾牌被打出多个窟窿眼，倒霉的已经身中数枪，倒地不起，有幸逃生的也被当场制服。“李润你又放冷箭，你只知道设局引蛇出洞，你就不敢堂堂正正，像个大丈夫一样和我打一场吗？我带兵打仗多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懦夫，怂蛋软包难成大器。”

“我给了你们发挥的空间，是你们不中用啊，有无数机会可以活捉了我，是你的轻狂自大害了你，你自以为胜券在握，其实我早就唤来了九重军。两军对垒，拼的不只是拳头，还有脑子！孙子兵法，读过吗？”

李润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泥土，傲视群雄，他坚挺的脊背好像压垮了清军，清军将士被这凌厉的阵势，吓得不敢抬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曾将军还有要学习的地方，清算太守府。”

李润一声令下，九重军开始动员，太守府上下被翻了个底朝天。不但是所有清军落网，抗命不从的也都死在了枪管下，乔装打扮的杀手刺客死伤惨重，一时间，这里成了杀戮场。曾永昌眼疾手快，转身想逃，却被九重军将士抓了个正着，大门紧闭，原本是想扣留住李润，而今却成为害死自己的致命原因。永州和贵阳城都是死城，说明百姓们都被窝藏在某个地方，李润不信，一个军营可以容纳那么多人口。他缓步来到失神落魄的贺友缘跟前，一脚踢得他肚皮朝天。“贵阳和永州的城民如今在何处？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样，我就把你倒吊在城墙上，找官兵日日鞭打你，百般酷刑轮番上。”

李润的恐吓，把贺友缘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吓没了，他相信以李润的手段，这种事不是没可能发生，当即就瘫软在李润脚下。“大公子您慧眼识珠，一定能看出来我是遭受了清军的威逼利诱，就是曾永昌和孔有德蛊惑人心，让我们贩卖人力，我实在是罪该万死，我自己抽我自己。”

“百姓都在南郊的地窖里，其他的人都被清军给带走了，我们消息不是互通的，真的不知道究竟在何处。”

让人发指的贩卖人口交易，被贺友缘说得如此轻松，李润狠狠地给了他一拳，随即又揪起曾永昌的脖领子质问。“我郑重地警告你，如果你不释放永州和贵阳的城民，我就要你血溅三尺，你的挚爱亲朋都难逃一死，不要以为他们在大清就安全了。”

“对付你这样的贼人，我有的是办法，九重军最新研制了逼供的酷刑，你皮糙肉厚，倒是能抗住几天，实在撑不下去，我会让郎中为你诊治，用最好的药给你续命。”

“直到你这具身子骨彻底招架不住，对了，我查出你有一对儿女，就在大清。”

李润的探子早就把清军营帐的几个副将，盘查得一清二楚，像这样的死侍，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他们上战场就是要杀人和被人杀。曾永昌苦笑一声，并不回答李润的话，他为大清朝廷效命，主子是定南王孔有德，就算太守府是他的断头台，他死后也是荣光无限。至于家人还在大清的疆土，李润的手伸不到那么远。“一儿一女？公子真是说笑了，不知是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我自十岁起就在军中长大，军营里除了军妓哪还有女人？军妓被灌了红花药，是生不出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