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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些看不明白,秦洛这个从不结党,亦不善于经营朝堂,无论朝中,地方都没半点根脉的家伙,为什么就能顺顺当当立下那么多的泼天大功?两党明里暗里对他处处掣肘,最后竟然半点作用也不起。甚至有时明明是给他挖下的一个坑,可到了最后,反而成了他的助力。
“这才清静了几天。”看着这朝堂里吵翻了天,高坐龙椅之上的秦政一脸的不耐烦。 “这个祸害,只要有他在,朕这朝堂就别想安宁。下午等他过来请安时,非得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之前的秦洛,只要是人在京城,逢十逢五都是会来宫中问安,雷打不动。若是在外领兵,但一回京,第一时间也会到这宫外请安,那怕是身上有伤。所以秦政也就习惯了,料他既然醒了,今日是必定会来请安的。 至于这朝堂上一班人的吵吵嚷嚷,他除了觉得烦之外,全不放在心上。这天下呀,只要不弄出大乱子来要他费心收拾,只要下面人对于自己的旨意不阳奉阴违也就是了。 什么天下清平,百姓安乐,他全不在乎,唯一能叫他上心的两件事情就是享乐,长生。 “这齐唯正,既管着兵部,又管着工部,而且禁军也在他的手里,权力是大了些,也难怪其它人不服气。罢,就叫他让出来一些吧,兵部?算了,还是工部吧,让他把工部让出来。”
“诸王归藩?蒋唯正这老家伙莫不是老糊涂了?这昏招都能想得出来?他可是忘了,朕当年就是归了藩之后,才有了实实在在的权力,才能借着他的力量搬到废太子,这才能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前车之鉴,他就不怕柏儿会因此重蹈前废太子的覆辙?”
“不过好像如今已经与当看不同。别的不说,有那个孽子在,别人就是想要行这废立之事也没机会。”
“废立?若那个孽子有了此心又该如何?”
“嘿,朕是想多了,那孽子根本就是个傻的,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一门心思只想着朕能对他好些。”
想到秦洛,秦政的脸色又变的不善起来。 “那个贱婢,当年害的朕丢了好大的脸,差一点就与这皇位失之交臂,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也想得朕的青眼,简直作梦。”
想到这里,秦政向旁边那个侍候的贴身太监望了一眼。 那太监知机,连忙趋前几步,附耳过来,等着秦政的吩咐。 “那个贱,嗯,靖王既然醒了,为何不进宫来见朕。等下了朝后你去靖王府上走一趟,只说朕有事寻他,叫他快快给朕滚过来。”
“是,老奴记下了。”
那太监连忙答应一声,见秦政再无别的吩咐,还就退回原位站定。 “是不是叫他再去给朕打上一仗?幽云六落在胡人手里,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还有那些岁币,给了胡人,叫朕的日子都不好过了,这一笔花销要是省下来,朕的金明湖园子就可以动工修建了。”
朝堂上的争吵最终如往常一样没有一个结果,不过下了朝之后,宫中却传出了旨意,齐国公蒋唯正因用人不察,至边军有失,免去权知工部之责,由宁远侯徐明朗领工部。 “王爷病体已愈,今日是否该去宫中向父皇问安了?”
秦洛今日起的晚,直到半中午时才着人传了早饭。徐燕虽然立意从今往后只在这王府里作个摆设,不过秦洛还是着人请了她来,陪着自己一同用膳。 其实说白了,作为另一个灵魂,秦洛对于徐燕的过往并不十分在意,与其如何相处,心中也不会感到尴尬。不但如此,他对这女子的心机城府倒是十分的佩服,不忍心让这大好的人才闲置浪费了。 不过与秦洛不同,和秦洛相见,徐燕心中的那种羞愧和尴尬会让她如坐针毡。若让她选,她宁肯这一辈子不见秦洛才好。只是如今的她又如何敢违逆了秦洛的意思?又哪里肯违逆了他的意思。 这一顿饭,徐燕真是食不知其味。可看着秦洛态度平和,她的心倒也安静了下来。 “上赶着不是买卖。以往隔三差五的就去拜宫,回回都吃闭门羹,反倒让那些人以为这是理所当然,越发的轻贱了我。那样的事情,老,嗯,本王以后不会再做了。”
秦洛提起公筷,为徐燕夹了一块糖藕在碗里。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直把个徐燕看得愣在了当场。 秦洛心里也明白,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徐燕见自己难免尴尬。可是总不能让她就象她自己说的那样,作个会喘气的摆设。那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无疑会是一种折磨,比坐牢还要难挨的折磨。 自己既然已经说过原谅了她,就不可能再让她受这种惩罚。因为对方亏欠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自己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为了那个秦洛来讨这笔债。 实在来讲,还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人家有了原不该有的愧疚,自责和深深的负罪感。 让她见自己,她会难受。可总得有个开头,慢慢习惯了就好。只有习惯,才有可能慢慢放下。 默默地将秦洛夹给她的那块莲藕夹起来送入口中,徐燕再不出声。 “王府的一大摊子事我是没有时间去料理的,还得要你管起来。”
“啊?”
徐燕实在想不到,秦洛还要将这王府的管家大权交到她的手里。 “王爷应该让别人来管。”
徐燕弱弱地道。她实在是没脸。 “这一府上下,就你我两个主子,难不成要寻个下人来当我的家?”
秦洛微笑着道。 “王爷可以,可以再纳一房侧妃。”
徐燕讷讷地道,一时心里如咬碎了一粒酸葡萄。 “纳侧妃?呵呵,一来我呢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这二来吗,便是纳一个侧妃进来,也未必就比得了你会筹谋计划。再说,王府内事交给侧妃,这传出去不好听呢。”
秦洛摆了摆手。 徐燕暗暗睇了秦洛一眼,看他神色不象是在揶揄自己,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那妾身就勉为其难,先替王爷料理着吧。”
没法推脱。如今徐燕在秦洛面前,可是没法子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的。 “别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你如今还是我靖王府的正妃,这王府里的女主,没必要屈着自己。”
秦洛一句话说的徐燕差一点哭了出来,一时间更加后悔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了。 只是她也不细想想,如果当时不那样做,如今会是什么结果?逆了秦柏的意,那家伙绝不会有好果子给她吃。而那个李谙呢?当时那个家伙可是拿着刀子迫他就范的,敢拒绝,敢反抗,怕是当时就有杀身之祸。 宫里派往靖王府传旨着秦洛进宫的大太监被打断了腿,扔出门外的消息,第一时间便被各家耳目,传递到京城诸阀主君的耳朵里,还包括靖王叫那个大太监带给皇帝陛下的一句话。 “我自出生,未承皇恩。因念着父子之义,也曾救陛下于危难。后又本着秦氏皇族子孙的责任,灭四国,平边患,北征胡虏,西击夏寇,凡数年不洗征尘。所作所为,自问上叩先祖于太庙而无愧,不想却为陛下忌惮至深。 臣夤夜无眠,披衣仰天自问,既无负于君,何事见疑?由此心灰,无意再问朝堂之事,国家之事。 至于爵䘵,于我实如弊履,弃之何惜?无如载酒江湖,扶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