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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计较这些个无耻的混蛋,做出的这奇葩决定,眼下的秦洛必须得要立即行动起来,来应对接下来的变局。
这个烫手的山芋,人家可以用这种极不负责任的办法抛给他,他可以不接吗? 不接,这整个京畿数十万百姓,还有自童关以西,千百里的大好江山可就要任人蹂躏了。 可这接,说实话,秦洛真有一种撂挑子骂人的冲动。 “罢,你既然离了这京城,就不要再想着回来了。”说实话,此时的秦洛真想不管不顾的飞身追出城去,追上那位皇帝陛下,将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番,然后再踩着他的脸问问他“这究竟是不是你的江山?为什么拉了屎要别人来给你擦屁股?”
只是不行,这会子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浪费。 “左卫军都统金抗山来了没有?”
秦洛转过头,大声向着外面喊了一声。 “标下在,标下率,左卫军七位指挥使,待命。”
门外,一道雄壮的声音应到。 “七位,还有四位没来?”
秦洛冷笑。 “标下驭下不力,请王爷责罚。”
一阵甲叶子响,门外的金抗山显然已经是跪在了地上。 “这会子还没功夫罚你。京城诸门可都已经控制住了?”
秦洛又问。 “标下按王爷吩咐,已经于陛下车驾离城之后封锁了诸门。”
“五城兵马司的赵遂没为难你吧?”
“倒是要跟标下拔出刀子来者,不过见了王爷你的玉牌,那老小子就再没说什么,极痛快的交接了城防,带着他的人去维持京里秩序去了。”
“随着皇帝跑出城的都有哪几家?”
秦洛又问。 “除了太子一家,齐国公一家,秦国公一家,其它的一家都没跑得了。”
“这就好,有他们这些人在,我这三万多大军和这一城百姓的吃喝可就有着落了。”
秦洛阴阴地笑了一声,随即大声吩咐道。 “这就去吧,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之前就已经知会给你们了,放手去干就是。见到赵遂,叫他到我这来一趟。这个混账玩意,本王不叫他,他是连我这门都不准备登了吗?”
“是,标下这就着人将那个混账玩意给王爷您叫过来。他若是敢不来,标下就把他捆猪一样给捆了抬来。”
门外金抗山答应过后,带着自己一班属下,大步流星的去了。 “先生。”
秦洛又喊了一声。 百里无极的身影突兀的就出现在了室内。 这房间里忽然变出一个大活人来,着实把个徐燕给吓了一大跳。好在她的定力还算不错,没有惊呼出来。 “城外那些高门大户口存粮食的庄子,可都着人盯紧了吗?”
“主上放心,都有得力的人盯着呢。”
“也别让左卫军去揽这事了。那些家伙一旦见了腥膻,下一步就不好控制了。所以这一趟脏活,还是先生的人来吧。”
“我的人?”
百里无极失笑。 “人手怕是有些不足。”
“庄子里有的是青壮,骡马,用不着他们亲自般运。”
秦洛道。 “哪这刀头上只怕就要见血。”
“难不成你的那些人都吃素?”
秦洛好笑地问了一句。 “可你之前从不曾向国人动刀子。”
“万事总有第一回吗。嗯,还有,扣了粮先别急着送进城,等两天。”
“等两天?”
旁边徐燕可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等城里这粮价抬起来。”
“这又是为何?”
徐燕显然没有转过这个弯来。 “那些富商,咱们没有名目便去抄人家的家,显然有些不合适。可我也总不能白白保护他们一回吧?”
第二日早朝。皇帝跑了,朝廷还在,所以这早朝还得有。 没有赶得急追着皇帝的屁股出城,被堵在了城里的这些个大老爷们,无论公卿王候,还是各部执事,一个不拉,全都来了。 不敢不来,因为那位新封的晋王爷说了,大战在即,合城军民,官吏,都要同心勠力共抗时艰,所以谁也不准请假。敢贻惰公事的,允军。 大家都知道,晋王这话不是吓唬人。此时整个京畿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这魔王的手里,谁不敢跟他对着干? 乾德殿中,秦洛一身黑甲,拄刀坐在玉阶上,刀上有血。 阶下横卧着两具尸体,一刀毙命,刀口划过脖子,腔子里涌出的血流了一地。两个人都是一身太监打扮,各自手里握着一柄断刀,极锋利的那种,而且刀身上隐隐泛着蓝光。 那是两名刺客,目标便是秦洛。 显然,这又是一次失败的刺杀。 “各位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这间天的不是往我府里派刺客,就是搞这种突然袭击,且不嫌烦?也不想想,这样的货色若也能伤得了我,那三国也不会派出四名绝顶高手来联手狙杀我了。”
大殿中鸦雀无声,只有秦洛的声音在回荡。 “到了现在,诸位难道还搞不清楚状况?外寇将至,大家是不是应该先放下成见,抛开私利,渡过这难关再说呢?”
“敢问殿下,陛下东巡之前,可曾有过令晋王监国的明旨?”
咳嗽一声,站在众臣最前面的胡桧庸终于开了口。 “监国的旨意没有,京城一切事务全部交由本王处理的旨意却有。昨夜宫中议事时胡相在场啊,怎么这都忘了?”
眯着眼望向胡桧庸,秦洛笑问道。 “王爷怕是会错圣意了,这京城一切事物,可不包括朝堂事务。”
说话的是宁远侯徐明朗,徐燕的父亲。 只是他硬着头皮说出这话,可一看到秦洛望向他的目光,背上的汗毛立马就竖了起来。 “不包括这朝堂事务?依着宁远候的意思,这大秦朝堂是立在这京城之外了?”
说着话,秦洛提起手中那柄军中制式战刀,抖腕轻轻甩了甩,好巧不巧妙,刀口上甩落的几滴鲜血就落到了站在前排的几位重臣脸上。 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挑衅的意味很浓。 可这一班大臣却是敢怒不敢言,便是那份恼怒都不敢写在脸上。 一众大臣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曾几何时,别说是他们这几个站在前排的当朝重臣,就是各部衙门里的那些小吏,都敢当着这位王爷的面直斥其非。而这位王爷,永远都是一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样子。这也更助涨了众臣的气焰,但凡占住个理字,就敢对他不依不饶。 “怎么都不说话了?裴侍郎,记得当年你可是曾站在我王府门前大骂过两个时辰的,怎么?诤臣气度全部消磨没啦?”
秦洛的目光又落在了吏部左侍郎裴度的身上。 裴度张了张嘴,最终没敢说话。 “本王今日找你们过来,其实没想着干预什么朝政。再者说了,到了此时,还有个屁的朝政可言。叫你们这些人帮人管理后勤,教练兵马?一个个的不是拖后腿就是下绊子,倒不如我一个人干省心些。叫你们过来,只一件事。”
说到这里,秦洛缓缓站起身来,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西京城里如今不养闲人。见于大战在即,本王决定,对整个京城暂时实行军管,一应人等,一律造册入籍,三日后分男女入营。”
“怎可,王爷怎可如此?岂不有辱官体。”
秦洛这一番话说出来,朝堂上立时就炸开了锅。 哐啷一声响,大殿里的那只一人多高的铜鹤被秦洛一刀劈作两半。瞬时间,大殿中又恢复了安静。 “考虑到诸位大人的官体,所以诸位大人就不必入营了,还可以留下夫人和四名男女仆役在家伺候。至于其它人吗,都必须按籍编入诸营。”
看着人群中又有人想要张口说话,秦洛将手中的刀扬了扬,于是大家又只要闭紧了嘴巴。 “只所以提前把大家伙叫过来说这事,就是怕三天后兵士们上门领人的时候被大人们误会。可别叫那些兵士的刀子上沾了诸位大人家眷的血,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