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妄对此皱了皱眉,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事情会让他皱眉了,因为曾经让他皱眉的人或事都已经结束了。老头对此忌讳如深,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之类的话。但他只是表现的很夸张,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措施。按照宁妄以往对他的了解来说,他要真想让一个人闭嘴,这会就已经拔剑了,而且他也知道守灵的真实身份是玄鸟,所以他也不会蠢到在一个天人面前,提及天人的至宝和他的计划。唯一能让他这么做的,无非就是他想说出来,但不想自己说出来,所以就只引一个开头,让知道内情的其它人说。所以宁妄还是示意守灵继续说下去。其实这老头一旦用上这种手段了,那他要办的事情就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有一次,他发现村子有一猎户的老婆经常和隔壁老王偷腥,他就在某一天把两个人都请到酒楼,然后一边夸猎户的老婆貌美如花,一边疯狂的给他夹些“绿油油”的青菜,还不准他吃肉。最后隔壁老王实在是压力太大,顶不住了就说出来了。你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通常都是没有理由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是这个家伙的常态,他还会美名其曰跟你说,这叫做“逍遥快活。”
!不过那一次他是有目的的,老家伙看中了猎户的一张祖传的鹿皮硬弓,所以才做了这么一出顺水人情,让他把原本要传给他儿子的弓送给了他。这一次他应该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否则他不用这么做到这种程度,只是唯一不确定的是,他这个目的究竟有多大。守灵沉默了一会,开始将了解到四玉方鼎的经过娓娓道来:“天人的出现,也不是凭空就出现的,更不是像天地间孕育的某些灵胎,吸收灵力之后就能生出来。天人的出现,全都多亏了一位古神——“娲”。娲用泥土捏造了我们的身躯,最后用七彩灵石赋予了我们生命。而这四玉方鼎,传说原本是用来放置七彩灵石的器皿,本应该是平平无奇的玉鼎,却在七彩石强大的灵力感染下,逐渐的也变成了一件充满神力的至宝。”
宁妄点点头,“故事是好故事,那这东西在哪?又为什么是天人延续至今的至宝呢?”
守灵不假思索的回答,“天人居住的天宫,你以为脱离了混沌世界之后,我们是怎么修炼的?又是如何才得以延续至今的,若是没有了四玉方鼎,又无法在尘世补充灵力的话,那将是天人的浩劫……”听到这里,宁妄顿时眼前一亮。天人浩劫神马的,听到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感觉黯淡无光的人生,一下子就又有了目标呢!“浩劫?”
宁妄转头,看着一旁的老头,正色道,“这个可以搞。”
“那必须的。”
老头点点头,一副我们都这么熟了,我还能坑你吗的表情。“你们办不成这件事的。”
守灵看着这两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有些无奈的扶额。“四玉方鼎虽说在天宫,但其具体位置一直没人知晓,就凭你们两个,能进入天宫还难说呢。”
“嘶~”宁妄扭过头,随即装模作样道,“对哦,听你这么一说,这个计划是挺危险的,要不然就从长计议好了。”
“什么?从长计议?这可不行!”
老头一听这话,差不点就直接原地蹦起来了,他情绪激动道,“要是现在过了这村,往后可就得再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听到这话,宁妄与守灵立刻同时扭头,看着这个不怀好意的老登。老头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嘴上,自顾自的埋怨道,“我这嘴怎么就这么不牢呢……”说到这里,他立刻起身干笑两声道,“嘿嘿,你们今天就当我没来过这,好徒儿为师下次再来看你,拜拜~”“说话说一半就想走,你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宁妄闪身,挡在老头身前。“妈的,老子打了一辈子光棍,连个婆娘都没有,要说儿子么……”老头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了宁妄的身上。“擦……你这老家伙。”
宁妄当即就要动手。“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老头立刻服软。其实宁妄心里清楚,这老头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就好比当初他丢下宁妄,只说自己有事要办,宁妄还以为他要回家看乡下的亲戚,或者给自己找个婆娘,再传个宗接过代啥的。谁曾想师徒两个人再见面时,一千年的岁月都已经过去,而这老头却忽然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出现,就算宁妄再没心肝,现在也得问个清楚了。“你的真名叫什么?”
宁妄问。“张三只是个假名吧,没听过哪个剑修用那么蠢的名字。”
老头一听这话来气了,“你这臭小子什么意思?名字是父母取得,贵贱都是自己的名字!张三就是我的本名……”宁妄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有些抽搐。张三……这和市井之徒的名字有何不同?身为天地间的主角,这名字也太过于随意了一点……“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一旁的守灵忍不住的提问,虽说这师徒两个聊天,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插嘴,但张三的身上她的确好奇很久了。“你算哪个?”
老头闻言,转头呵斥守灵,“老夫我的身份,岂是你这一个小小守灵能够知晓的?!再说了,我和我徒儿说话,跟你有何关系。”
守灵有些难堪,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你怎么说话呢。”
宁妄立刻护犊子道,“守灵现在是我的人,我说她有资格听就有资格,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别的不说,这老头对于宁妄这个徒弟那是真的喜欢,就算他表现的他是爹自己这个师父倒是孙子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实的回答了问题。老头神情凝重,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仿佛不这么做的话,他就没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