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敌军被打散之后已经失去了作用。冲天的硝烟散去，李明轩看着前后列阵有序，缓慢推进的羌人军队皱眉道：“接下来我们只能死战了。”

程辉站出来道：“校尉，咱们就不能向将军请求支援吗？”

李明轩没有思考，从军营内部出现羌人的探子以后，就注定了他们是作为吸引羌人军队的诱饵。这时候的程咬金很可能就埋伏在四周，李明轩看得出来，程咬金留着空虚的大营就是为了吸引羌人围而歼之。程咬金是想将羌人的主力一网打尽，而他们这些留在大营中的辎重兵团和民夫就是诱饵。程云和程辉不同，遇战便战就是，打不过，或者别的事情他没有想过，反正大唐的将士从来不会苟且偷生，更不会畏战。已经向李明轩心服口服的程云在李明轩左边道：“校尉，咱们要不要把那几个羌人的细作拉出来砍了祭旗？”

李明轩有些犹豫了，说实话，从后世所了解的古代战争，或者火药为主的现代战争，虽说都有优待俘虏的说法，可是亲身经历战争，尤其是那些大营中的伤兵和今天看到被抬回来的战士，李明轩一下子做不出决定来。不是他优柔寡断，更不是见不得生死。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至于投降或者是义和，那是以绝对的武力使得对方害怕的情况下才选择在谈判桌上去争议。羌人进犯大唐的边疆，不可能没有做出伤害大唐利益的事情来。觉得自己的犹豫有些天真的李明轩点头道：“好，就把那些细作拉出来砍了。”

领命的程云带着手下去押被抓住的羌人细作。李明轩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程辉会出来组织自己，结果程辉没有任何表现，这让李明轩不由得问道：“程辉，你不觉得我是个弑杀的人吗？”

程辉看向李明轩，指着远处的羌人道：“校尉，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就是保卫家园，这些羌人屡次进犯大唐境内，犯下的罪孽就算是被灭族都不足以抵债。这细作更是可恶，他们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更会将军中的情报传递出去使得大军陷入危机之中。他们的作用比起羌人的士兵还要重要，这样的人杀了也是死有余辜，何来的弑杀说法？”

李建业毕竟是第一次站在战场上，更是第一次指挥军队面临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心中没有底气是正常的。正在李明轩说着，程云将剩下的几个羌人细作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