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见到她,眉头微皱,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说:“很得意?你了解上官雪吗?什么都不懂!”
安之心神微震,犹豫着说:“你真的误会了,他和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下去,上官雪不想让维娜知道真相,真凶还未找到,自己不能乱说话。 维娜冷笑一声,说:“你以为很了解他?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了解他,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安之想了想,肯定地说。 维娜说:“朋友?你有资格当他的朋友吗!”
“我,我,你,只是关心你没有恶意!”
安之不是一个擅长吵架的人,面对维娜火药味十足的犀利,她根本无法回应。 “这些年,知道多少女人为他自杀过吗?不要爱上他,他不会爱我,更不会爱你,别做梦!”
维娜的眼神非常阴郁。 安之追问:“自杀?为什么自杀?谁自杀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资格出现在他面前!”
她显然不知道他最脆弱的一面,他绝对不会爱上她,维娜冷笑着走了,她不屑和安之再继续争论下去。 愣在原地的安之,觉得整个局面越来越乱,居然有女人为上官雪自杀?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去了安大的宁怡得,也一直没有再联系自己,她联系过他没有回应。 就在安之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宁怡得的电话。他说警方有新的发现,怀疑找到了维娜的助理,让她也马上去现场。至于警方为什么用怀疑,这个词,安之到了现场才明白,事实远比想象的残忍。 事发地是永吉集团一个正在建的工地,工地门口停着几辆敞着门的警车,一些穿着制服的警员站在那里,身后是几条醒目的黄色警戒带。一些探头探脑的围观者,正扎堆在警戒线的前面,他们彼此交谈观望,像极了鲁迅笔下,那些着急要人血馒头的群众。 这些看热闹围观的人,阻塞了门口交通不说,还浪费了不少警力,去维持现场的秩序。安之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还没等站稳脚跟观望,那又高又壮的宁超,便第一眼瞧见了她。 他领着她往里面走去,声音洪亮地说:“这种地方,不适合女人来,得少怎么又把你叫来?最好有点心理准备,现场有点重口味,其实你不想进去看,也没关系。”
安之和宁超的交集很少,总共没说过几句话,此刻他却能这样替她着想,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安之顿了一下说:“没事,宁教授既然叫我来,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先进去看看吧,谢谢你的提醒。”
“看到了吗?就在那半截墙的后面!”
宁超指着不远处的一截矮墙说。 “她不会也吊死在墙后吧?那么矮的墙?”
安之疑惑地问。 宁超看了她一眼,说:“暂时怀疑是她,场面可能超出你的想象!”
安之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到了矮墙后面,那里已经围了七八个人,包括打电话的宁怡得。这些人围成一圈,正不停讨论着什么,有人还在拍着照,安之小心翼翼地过去,探头看了看。 现场出乎她的意料,没看到任何血腥暴力的场面,只有一个黑白相间的蛇皮口袋,鼓鼓囊囊地立在墙后。蛇皮口袋的大小,相当于一个21寸的行李箱,按理塞不下一个成年人,所以里面应该是什么呢? 就在安之充满好奇的时候,上次见过面的男法医,边摘手上的橡胶手套,边转身往外走。回头间,他看到了安之。 “法医,尸体呢?送去医院了吗?”
安之问。 男法医开口说:“在蛇皮口袋里,准确地说,是尸体的一部分!”
安之愣住了:“一部分?四肢还是头颅?”
她的脑海里,马上冒出一堆惊悚电影的镜头。 “一个女孩子,不会想知道,谁让你来的现场?这儿不适合你!”
男法医说。 宁怡得说话了:“我让她来的,她需要知道一些细节!”
他的口气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在外人看来,他对待安之,更像是一名严厉的导师。 “大家快点收拾现场,宁教授有他的安排,我们要抓紧时间破案,不能再有人出事!”
警队的负责人说着,指挥其他人忙了起来。 宁怡得指着蛇皮口袋挪走后的位置,声音清冷地说:“过来,你看看这个!”
安之走了过去,发现那儿有一个符号,样子很像宁怡得送她的那条项链,也就是上官雪特别看重的那条项链。她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对比那个图案,果然是一样的。也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