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能够做到！”

“其实，我是跟着你学的。比武比的不仅是武艺，更是武德！”

楚天飞淡淡地对高一刀道，“面对凤凰涅槃，你为何宁愿被擒，也不拔刀自顾？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为人正派，从不想无故伤及他人性命。”

周楚楚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叹之色，她早已忘记了少女的矜持，高声喊道：“上酒，上最好的酒！”

果然是最好的酒，还未进口，馥郁的芳香已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楚天飞自斟自饮，即刻连喝三杯。他觉得，周楚楚的酒与解大先生、东方公子的酒有些不同，解大先生的酒，工艺精细，来之不易，让人只能细品，而不敢尽兴狂饮；东方公子的酒虽用很多珍重的辅料浸泡而成，但辅料似有喧宾夺主之嫌，人为的痕迹太浓；而周楚楚的酒就彷如荆山的天然泉水，随便找一处舀起一瓢，即沁人心脾，清爽甘甜。楚天飞终于可以尽兴狂饮了！酒至半酣，他转向周楚楚，道：“有一个为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

“哦？”

周楚楚白皙的双颊落满了红晕，仿佛纯澈的河水倒映着迷人的晚霞。“为什么‘凤凰九式’在巅峰时期忽然从江湖上暗暗消失了呢？”

楚天飞再次问道。周楚楚似水的明眸里倏地泛起了阵阵涟漪，面带忧伤的道：“因为就在‘凤凰九式’处于巅峰的时候，我娘忽然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楚天飞满脸的惊讶。“是的，就在我两岁时，我娘说出去见一个人，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周楚楚无限的悲戚，接着又道，“也许，她已不在人世了。”

“你娘去见什么人？”

楚天飞急迫地问，他知道这才是杜莹莹失踪真相的关键！“她没有说去见什么人。”

周楚楚端起酒杯，一口喝掉，又道，“但是，据我七个姑姑——就是与我娘一起练‘凤凰九式’的另外七个少女——回忆说，她出去的时候，非常兴奋，心情相当的好！”

“这就奇怪了！”

楚天飞站起身，想了想才道，“若说你娘是在赴约时遇害，但从你刚才讲的来推测，她要去见的这个人必定是她非常熟悉，也十分想见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加害于她？”

“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

周楚楚补充道，“若说我娘是在赴约途中遇害，这似乎更不合情理，因为我娘的‘凤凰九式’是外婆亲传，非一般人可以赢得了的！”

。“难道是你娘和那个约她的人一起……”高一刀已说了一半，才发现这话很不合时宜，慌忙打住。“不可能！我是私生女，从小就不知道我爹是谁，受尽了人家的白眼，你不知道我娘有多疼我，多爱我！”

周楚楚当然知道高一刀想说什么，坚决否认了他的话，双眼噙满泪水，接着道，“她怎么可能丢下我，与人私奔？”

楚天飞觉得自己遇见的怪事已经够多的了：卞和没有任何报酬找自己寻一块石头；玉尹被失踪多年的“一刀断喉”熊倪所杀，而玉伊却被从不出卖蛇毒的“蛇毒王”公孙无风毒死；家境殷实的东方公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开设妓院、赌场与酒肆；妫无双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她与东方公子的若即若离……可是，这件事似乎更加奇怪——一个异常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忽然抛家弃子，不辞而别，至今生死不明！楚天飞看着梨花带雨般的周楚楚，一股爱意涌上心头，亲切地问道：“你希望我能找出你娘失踪的真相？”

周楚楚用充满爱怜与期待的目光看着楚天飞，用力地点点头，又道：“我娘失踪一事虽令人心痛，但毕竟已过去十多年了，我已经习惯用甜蜜的回忆来填补现在的空白。找你来，另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需要你出手相助！”

“另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楚天飞越发惊奇。“是的！”

周楚楚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们山庄有一个幽灵。”

“幽灵？”

楚天飞瞪大双眼，好像忽然间不认识周楚楚，“这个世界上有幽灵吗？”

“有，真的有！”

周楚楚肯定地说，“因为我自己亲眼看见了！”

看着周楚楚那十分认真的神情，楚天飞一下子呆坐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