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产品是什么？”

“是什么？”

温陌下意识问。“自己问去。”

她没好气，恰逢此时，手机里弹出电话。她接通，“对，我在咖啡区最角落的位置。”

紧接着，温陌转头看见了孙良泽。他手里举着电话还没放下，目光也追了过来，三人视线交汇，心思各异。温陌收回眼，“不用演了。”

陈韵点头，“嗯，不用演了。”

很快反应，“我妈什么时候眼光变得这么好了？这次竟然不是什么大肚子家暴油腻男。”

孙良泽两步并做一步，立在桌旁，垂眸看向温陌，“这么巧？”

“我昨天去看了你舅舅，你不用担心，虽然本质上没有改变，但医疗水平没差的。”

温陌点头，“辛苦了。”

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陈韵这才知道之中的关系网，人也开始变得主动起来。温陌知道陈韵这是看上的意思，便有意给他们之间留了独处的机会。孙良泽没拦着，“沈戾也在这里，我刚刚是跟他一起来的。”

“他没出差？”

孙良泽疑惑了一瞬，“没听说要出差啊。”

温陌没再多问，只身往里面的娱乐区域走。台球区域内，大门开了一半。沈戾恰好收杆倚在一旁休息，肩宽窄腰的身材，忿张的薄肌，薄薄的布料也难遮掩，今天他穿了衬衫夹，长相犯规，打扮犯规，是个异性看了都想跟他来一场。她刚想迈腿往里走，视野里出现了程锁锁的侧颜，原来没有出差是在陪她。她微仰着头，目光灼灼，“沈戾，我想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答案毫不让人意外。温陌转身想走，意外的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程锁锁失落的垂了头，声音小了许多，“那个人是温陌吗？”

沈戾这次沉默了许久，紧拧的两条眉毛，暴露了他的抵触。最终，温陌听见他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是什么态度，程小姐，我对你没别的想法。”

话很直白，程锁锁耷拉着唇，像受了委屈。温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停住脚的瞬间，心里是有期盼的。这样的期盼一旦形成，随之而来的落差感也是浩浩荡荡的。心里明白，和从他嘴里听到，是两码事。温陌抬腿继续往里走，这里确实像沈戾说的那样，很大，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怪不得南城人喜欢到这里来谈生意，省了转场的精力。手里的电话响了两遍，第一遍她没理调了静音，第二遍，她倏地来了脾气，直接挂了，之后便消停了。越往深了走，连廊道的灯光都变了颜色，这世界有太多的灰色地带，是光照不到的地方，她不敢再继续了。一转身就撞上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脖颈前系着一个蝴蝶结，彬彬有礼的，“小姐，您是和朋友来的吗？”

温陌点头。“您朋友在找你，托我告诉你，让你去青山一号包厢。”

温陌拿出手机一看，陈韵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在哪。她收起手机，“麻烦带路。”

她太想当然了，所以丝毫没有怀疑。可是越走越发现了不对劲，这片区域是只有VVIP才能去的地方，周围很静，不知道是包厢的隔音好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她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低头迅速点开了陈韵的对话框。信息未能如期发送出去，这破地方竟然没有信号。就是这么一小会分神的功夫，温陌发现自己和刚刚那个服务生走散了。这座酒店有个怪名字，叫“鸟方”，越往里走构造便越复杂，从外表看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店，她为这里的庞大而感到惊诧。自从有了陆以宸的教训，温陌整个人变得警惕了不少，因此当那道充满压迫感的气息逐渐逼近时，她下意识得做出了防御的准备。之前舅舅教过她几招防身术，温陌旋过身直接朝他的眼睛攻击，他反应很快，手腕被他轻易攫住，以一个十分难以描述的姿势抵在墙上。男人身材魁梧，这个转角的位置刚好是个死角。她继而抬腿朝他膝盖踹去，对方没能躲过，吃痛一声，后退的同时还能一把拉住的温陌的手腕，将她身子扭了过来，背对着他。温陌一手被他死死摁在墙上，一手别在了后背抵在块状分明的腹肌上，再动弹不得了。虽然没看清对方的脸，但她已经十分笃定，背后的人不是陆以宸。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体型上就已经被压制了，温陌软声了些，“大哥，沈戾认识吗？我是他的人，别人轻易动不了。”

他低头拉近了些距离，气息擦着她耳廓，“沈戾这么厉害吗？他要真那么牛的话，你刚刚那一脚踹得，是不是得先考虑考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