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开市，张总就会直接登录他的账户，抛售股票，收回借款。“顾总，张总。那中间有几万，是我自己的钱。还有十万，是我母亲存的退休工资，用来治病的。”

叶南明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哀求，“我的老母亲现在还在住院，可不可以留点钱给我？”

“她在住院。治病钱怎么在股市里？”

顾清河反问。“……”叶南明一愣，无言以对。“一分钱不给他留，全部转走。”

顾清河说。“是。”

张总说，“老板，他现在账户上的余额，只有330多万了，怎么办？”

“按刚才说的，让他到东南亚去做劳工。”

顾清河说。“顾总，顾老板，顾爷爷，不要啊！”

叶南明惨叫起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一命——”顾清河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叶南明身边，蹲下了。“不想去缅甸？”

顾清河问。叶南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顾清河又开了口。“你是我名义上的岳父，按理来说，我是该给你条活路的。你知道你问题出在哪吗？”

“……”叶南明定定地望着顾清河，没有回答。顾清河抬起头，他眯起了眼睛。“我之前帮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你对叶星辰好一点！她从小缺乏一个完整的家庭，你能装出个好父亲的样子，我都不会如此对你！”

没想到顾清河发火，是这个原因。叶南明愣住了。“可是……您不是要跟她离婚了？”

叶南明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您不高兴，我——”“我听人说，你很多次骂她，想打她，还想趁她离婚，把她赶出家门！”

顾清河一咬牙，“你这种做法，别说当个父亲了，连当个人都不够格！……还是把你送到缅甸去，对你更好一点！”

“顾、顾老板——”叶南明结结巴巴地插话。顾清河又开口了。“按以前的惯例，遇到你这种人，都是直接沉海！……要不是看你是她血缘上的父亲，我根本不会留你一条命！把你卖掉，已经是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