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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逛到一条街口,卫思扬买了两瓶水,递给我一瓶,指着路边一张连椅:“歇会儿吧,这里好大,不是一天就能逛完的。”
“谢谢。”
我接过水,到连椅上坐下。
喝了两口水,我掏出烟来,递给卫思扬一支,她很干脆地接过去,我打火给她点上,我们两个,算一个半男人,并排坐着吞云吐雾。 对面街角那里,是一家很大的古董店铺,金匾大字招牌,写着“齐云宝斋”。 卫思扬一指那店铺:“那是这里挺大的一个店铺,也很有名。”“知道,这里我来过。”
我说:“那老板就是荆大月,行里的人叫他‘肥头哥’,我以前来香港的时候,他开车带我来过这里。据他说,这家店本是他老爸荆桂齐和叔叔荆桂云合伙开的,所以叫‘齐云宝斋’,他给继承下来并做大了而已。他那里可有不少好玩意儿。”
“这么熟悉?”
“也不太熟悉,两次都是坐车来的,要是我自己找,还真不一定找得到,除非问路。”
“还进去看看吗?”
“哦,不去了,里面可能遇到熟人,麻烦。”
我说着,又拿起瓶子来喝水。这时有两个年轻人一路争论着什么从我们面前经过,一个说话激动,一扬手,碰到了我的瓶子,我猝不及防,哗啦一下,水洒到前胸上,一些灌进了脖子里。 卫思扬腾地跳起来,一把薅住那小子,把他拉了个趔趄,吼道:“喂,你干什么?走路不长眼啊?”
那两个一看她的样子,还凶巴巴的,怕了,急忙不停地道歉,连说“对不起”。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一边掏出纸巾来,松开领带、衬衣领子,擦脖子、前胸上的水。 卫思扬放开那小子,也掏出纸巾过来帮忙,她竟然把手伸到我前胸衣襟里去擦。 “哎哎,别别,”我慌忙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一撇嘴:“切!大家都是男人啊,干嘛那么保守——胸肌很发达啊,可不像个文弱的教授。”
“唔……嗯,还好,喜欢健身……”我才知道,这美女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个男人。 “好吧,现在我们继续走?”
“不了,”我看看手表,快3点半了,说:“回去吧,你还有案子要办,很急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很急?”
“前面一个案子都让你上火,你嘴上的火泡还没消,现在又来一个命案,你能不急吗?”
她一咧嘴:“你倒是挺善于观察啊。”
“职业习惯,看东西,总要观察仔细点儿,尤其是好东西,看得更仔细,常常拿在手里抚摸把玩半天,所谓‘爱不释手’。”
“哦……”她似懂非懂:“不过回去他们也未必能把东西准备好,他们的工作效率,简直让我崩溃,我怀疑他们都是蜗牛变的,300字的报告都能写一天,你信吗?我这火爆脾气,都快疯了,嘴上起泡就是让他们气得!”
回到停车场,去开车,车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四个人,拿着铁管、木棍和棒球棍,正把一个停车场的保安按在地上暴打,那保安惨叫不止;还有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女人,站在一根水泥柱子旁边不停的惊叫。 卫思扬在女人身边停车,摇开车窗问那个女人:“怎么了?”
女人嘴唇打着哆嗦:“他们、他们砸坏车窗偷东西,把我的车也砸了。保安去制止,他们就、就打……” 一看不远处,果然有两辆高档车的窗玻璃被砸碎,遍地碎玻璃片。 “操!混蛋,敢他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偷东西、打人!”
卫思扬张嘴就骂,摘下墨镜和手表扔在座位上,把手伸到后腰。
本来我以为她要掏枪下去抓那四个混混,没想到,她把配枪解下来也扔在座位上,推开车门下去,用脚一钩,咣地关上车门,大踏步走上前。 她走到一个混混身后,一把薅住后衣领子一拉,那混混反应倒挺快,回手一棍子,卫思扬蹲身躲过,身子一起,照着那混混脸上就是两记摆拳,接着又一个正踹,那混混惨叫一声跌个仰面朝天,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另外三个顿时不打保安了,抡着棍子奔着卫思扬来了。 卫思扬全无惧色,闪展腾挪,拳脚横飞,砰砰啪啪,虎虎生风,一股凶悍劲儿。 我怕她吃亏,急忙也下了车,本来想上前帮手,可发现不需要,卫思扬虽然赤手空拳,也挨了棍子和拳脚,却占上风。 一个混混脸上挨了一脚,又挨了一记扫肘,都打懵了,卫思扬又抓住他利索地一个背摔,嘭地摔在地上,棍子也扔了。 另一个混混一棍子打在卫思扬后背上,她俯身左腿一个“后扫堂”把混混扫倒,腰一拧右腿又扫过去,啪地踢中了混混的脸,混混惨叫一声,就地一滚,把后面那个戴墨镜的光头混混绊了个踉跄,卫思扬腾空跳起来,一个“冲膝”冲在他脸上,把墨镜都撞碎了,光头仰面倒了,可这个貌似很强壮,一个后滚翻又站起来,还没站稳,卫思扬右腿高高地踢起来,接着往下一个“正劈”,脚劈在混混的脸上,砰地一声,那混混再次仰面倒地,口鼻流血,四肢摊开一动不动,大概是被劈昏了。 也就1分来钟,四个混混全被放挺在地,这美女可真够凶猛。 我心里大赞:不愧是特警出身的,身手真不含糊! 这时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保安已经在用对讲机喊人,呼呼啦啦,从一边车道上远远跑过来六个拿着棍子的保安,还有两个穿警服的警察。 两个警察跑到近前,右手攥着枪柄,左手指着卫思扬高喊:“警察!你,唔好动啊,否则开枪嘞!”卫思扬转过身来,从兜里掏出证件来一晃,两个警察慌忙站直了敬礼:“阿sir!”
“sir你个头啊!”
卫思扬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一指地上躺着的四个:“抓他们,告他们偷窃、损坏私人财产、故意伤害和袭警!”
“Yes,Madam!”
回到车上,我看到她嘴角上还挂着血迹,递上一块纸巾:“卫警官身手真漂亮。”
“见笑了。”
她用纸巾擦擦嘴角。
“其实您可以下去直接亮身份,大不了拔枪吓唬他们。”“哼,哥我今天心里不痛快,就想揍人,或者被人揍一顿!再说,拔枪,回去得写报告,你知道那有多麻烦吗?我最讨厌写报告了。”
“哦,这个,我不太懂。看香港这里的电影,警察动不动就拔枪……” “还动不动就一个空手打一群呢。那是电影,大多数都是假的,这里拔枪的机会没那么多,一旦拔枪了,回去得写报告说明情况。这么多规矩,还不如我当特警的时候痛快呢。”
“可今天你真的打一群了。”
“切!这几个菜鸡,就是有十个哥我也不怕。”
我嗤地笑了一声,一指她胸前:“提个建议,以后再打架的时候先把领带摘下来。”
“哦,刚才忘了。”
她转头瞪着眼看看我:“你好像对打架也挺在行啊。”
“唉唉,我,可不行。”
我突然感觉她有点像以前的我,暴力倾向严重,三天不打架就手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