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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让我回来商议什么?”
楚兰也不知道具体是何事,她见楚护催得焦急,才不得不告诉楚护楚叶目前在何处。 得知楚叶已经和白凝住在了一起,楚护脸色铁青。他看看楚叶,冷然道:“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我走一趟。”
楚叶:“什么任务,去哪?”
楚护道:“你跟我去便是。”
“那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多久?”
楚叶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叶儿,你以前从不会问这么多。”楚护看得出来,楚叶的心已然被勾走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形。
楚护回答她:“三五日或许更久些,我们眼下就出发。”“现在就走?”
楚叶皱眉,想了想,“那你等我一下。”
要出任务,她必须先去跟白凝道别,否则白凝定要担心。
“没时间了叶儿,必须赶紧走。”楚护催道。
楚叶难得见楚护这般焦急,定是重要的事,便不再说什么。她扭头对楚兰道:“阿姊,倘若二小姐来找我,你跟她说一下,等我一忙完,就马上去见她。”楚兰笑笑,“好,阿姊知道了,你放心。”
楚护默然攥了攥拳,欲言又止,见楚叶这模样,又感到心疼。糟糕的情况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们策马奔腾,路赶得很急。 楚叶扬着马鞭,追着楚护。楚护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她只道是他还在因为白凝的事,跟自己怄气。 可越走楚叶觉得越不对劲,“哥,到底是何事?我们要去何处?”
“不远,去了你便知道。”
“那这番要去多久,我们何时能回来?”
楚叶固执问着这个问题。
楚护回头望她,眸底有些红,“你就这么离不开白二小姐?”楚叶不语,她的确被楚护说中了,一想到要离开白凝好些时日,今日又都没来得及去见她道别……这还没走远,她心里就惦记了。 路上他们歇脚喝了点水,又继续赶路。一直到了处别院,他们才停下。 楚护带她进了一处房屋。 楚叶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叶儿。”
楚护还是欲言又止。
“你有话对我说……”楚叶说着,扶了扶额头,感觉到头晕目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握住剑柄,晕晕乎乎说,“不好,我们被人算计了。”楚护却说:“叶儿,对不起。”
楚叶见楚护却是好好的,当即反应过来是楚护在她的水里下了药。她的命是楚护捡来的,从小到大,楚护都是处处保护她,她也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楚护。 “为什么?”
她无力问着,而眼前的人已经重影叠叠。
“你必须在这待一段时日,哪也不要去。”“为什么?”
“你听我的话便是,我不会害你。”
“你是不想我去见她。”
“叶儿,你忘了她吧。”
楚护说得无奈,“别再想她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楚叶咬牙,她瞪着楚护,生平第一次对他恼怒。“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凭什么不让我去见她?!”
楚护不语,偏过头不忍心去看她。 “你凭什么?!”
楚叶用着最后的力气朝楚护吼着,可声音依旧泛软。
“我是为你好。你去见她又有何用?”楚护神情如死灰般,“叶儿,你就算现在跟她在一起,也没几日了。”
“你说什么?”
“尚书府的人很快就会去白府提亲,再过些时日,白二小姐就会嫁给别人。”
楚护能料到楚叶的性子,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去闹事,闹了又能怎样,他们奈何不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只会惹得自己遍体鳞伤。
楚叶哑了哑,“你骗我……” 楚护:“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不信,那便等着看。”楚叶大脑在变混沌,楚护的话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似的,可她又听得真切。“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如此,她也不会答应的。”
“你不要这么固执。”
“她答应过我的,”楚叶摇摇欲坠,她撑着桌沿固定住自己的身子,字字坚定,“她这辈子只会和我在一起。”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这事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你还不明白吗?”
楚护说着,悲怆笑了笑,“什么承诺,什么一辈子,到最后都抵不过一句‘无可奈何’。”
听楚护这么说,楚叶心绞痛得厉害,但她仍旧固执摇头,“她不一样。她说过不骗我,就一定不会骗我。”
“叶儿……”楚护上前扶住她,“长痛不如短痛,什么都不要想,都会过去的。”
楚叶犟着,使劲甩开他的手。 “你就在这好好待着,等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也就死心了。”
“不,我现在要去找她,你给我解药,我现在去找她。”
楚叶苦苦哀求,“哥,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必须去见她。”
往昔听到楚叶这么说话,楚护定要心软,但这次没有,他反问:“你去见她又能做些什么?”
楚叶声音越来越虚:“我带她走,我要带她回西州。”
楚护木木望着她,“你别傻了……”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叶彻底没入黑暗—— 油灯里的火苗闪烁,驱散黑暗。白凝坐在桌旁,望着火苗发呆,桌上布满了饭菜,丝毫未动。 “小姐,你先吃点东西。楚姑娘这么久没回家,想是要在家吃晚饭的,您就别等了。”
白凝知道暖画说得有理,可又着实没胃口。 “小姐,你要是不吃东西,”暖画试探着,又道,“楚姑娘回来了又要心疼你了。”
白凝看了眼暖画,默默拿起边上的竹筷,慢条斯理吃起来。 暖画偷笑,果然还是这招管用。 晚饭过后,白凝还在等着,却迟迟不见楚叶归来。她望了望窗外,黢黑一片。 暖画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药浴,来叫白凝沐浴。她见白凝心神不宁,定是还在等楚叶,“这么晚了,楚姑娘今晚应该不来了吧?”
白凝纳闷,难道是有事耽搁,否则夜晚楚叶定会回来陪自己的。 “小姐,”暖画又叫了她一声,“准备沐浴休息吧。”
白凝回神:“嗯。”
暖画看楚叶今日不在,就想服侍白凝沐浴。 白凝自然拒绝了,只让暖画在外边候着就好。她这些日子夜夜同楚叶厮磨,弄得浑身都是欢愉的痕迹,不便让人看见。 热水舒缓着头脑,白凝一个人倒不习惯起来,她闭了闭眼,脑海不禁浮现前日两人一起沐浴的情形—— 白凝想得脸烧烫,如果不是真真实实发生了,她难以想象自己会有那般热切的时候。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了无生趣地活下去。 夜已深了。 白凝没泡太久,她从衣桁上取了巾帕,慢慢擦干身上的水珠。 她想楚叶今晚确是不回来了,只是不回来也不同自己说一声,等明日见了面,定饶不了她。 可等到第二日,楚叶还是没回来。也没有消息。 白凝心中不安,便让暖画差人去楚家小宅问问情况。 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带了消息回来。 “楚姑娘的姐姐说,楚姑娘有任务外出了,走得急就没来同小姐道别。楚姑娘还让她阿姊转告,说等她忙完了,就马上来见小姐。”
暖画将情况对白凝复述了一遍。
白凝舒了口气,原来如此。想是有事走得急,没有时间来找自己。 “她去哪了,什么任务,何时回来?”“具体不太清楚,楚姑娘姐姐说,可能三五日就回来了。”
白凝微微点头。 “小姐,不过一日不见,你至于惦记成这样吗?”
暖画看她从昨天就闷闷不乐到现在,忍不住嘀咕一句。她是白凝的贴身大丫鬟,白凝和楚叶的关系,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女子和女子,她本不能理解,可她能感觉到楚叶对白凝的真心实意,不说别的,他人道白凝是个短命病秧子,都避之不及,只有楚姑娘在不知实情的时候,也对白凝形影不离。
“又胡言乱语。”白凝说她。
暖画俏皮笑笑,她见着白凝性格一日比一日明朗,自然为她高兴,可难免也担忧,两个人现在感情越浓,倘若将来要分开…… 三五日,又三五日。 楚叶仍是没有消息。 白凝坐不住了,楚叶不至于忙到一封书信都不给她送,再联想到那些打打杀杀,她提心吊胆。 “暖画。”“小姐,什么事?”
“你给我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楚家。”
一听到白凝要亲自去,暖画便道:“小姐你若担心,差人去打听就好了。”
“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一趟。”
白凝隐隐感觉不妙,为什么楚叶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走了,走了以后又杳无音讯,甚至连楚兰都说不上所以然。这一切都太过反常。她催暖画,“还不快去。”
暖画见白凝态度坚决,只得从命。 楚叶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白凝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让自己尽量不要胡想,可心始终安定不了。 暖画去了许久都没回来。 白凝焦急,往屋外走去,才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门外脚步匆忙,暖画边走边喊着:“小姐——” 白凝一把拉开门,满怀憧憬:“她回来了?”
暖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夫人命你回去。”
白凝沉下脸,“你就说,我的伤还未养好,还要在这边多待些日子。”
“小姐……”暖画看着她,迟迟不语。 白凝看出来她有话没说完,问:“府中出了何事?”
“她们说尚书府的人,”暖画眼底忧心忡忡,“来府上提亲了。”
- 楚叶清醒时,屋子里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头昏得厉害,茫然环顾一周,封闭的房间,记忆迟了几分才涌进她脑海——她被楚护关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楚护那天给她下了药,又点了她的穴道。 楚叶撑着几近虚脱的身子,翻身下床。 楚护为了防止她逃走,门窗都被钉死了。 “混蛋。”
楚叶低低骂了声。她攥起拳头往门板上用力砸着,对外边大喊着,“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
她一遍遍用力拍着门,直至手掌都青红一片,也无人过来。 楚叶此刻清醒想起楚护走前对她说的话: “你就算跟她在一起,也没几日了。”
“再过些日子,白二小姐就要嫁给别人了……” “等你出去,也就死心了。”
楚叶咬住干涸的唇,不可能,她知道白凝一定不会和别人成亲的,白凝只会跟她在一起,才不会嫁给别人。 想着,楚叶越发用力地拍打着门框,发狂似的叫着喊着: “楚护,你放我出去!”
“我要去找她!”
“姓楚的,混蛋,王八羔子!你放我出去!”
楚叶怒吼着,喉咙几乎嘶哑。 但无用,没有人应。 楚叶指尖掐着门框,手不停颤着,她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去撞门,一股脑反复去撞着,像不知道疼痛一般。 这动静终于引来了人,墙上一面小窗开了。 是陌生的声音:“姑娘,你就别撞了,这门被钉得死死的,你撞不开的。我给你送了些饭食过来,你这些日子,就在这好生待着。”
楚叶飞奔走去,慌忙问外头那人:“我昏了多久?”
“不多不少,整十日了。”
已经十日了,十日了。 楚叶慌神,如果楚护说的是真的,那阿凝一定在等她。她必须立马去见阿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