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能有我忙?”
姜糖眼里浮起泪雾,“你非要跟我找事?”
“我容忍不了你和别的男人走的比我还要亲近。要么你断绝跟谢家的合作,所有的违约金和赔偿我来付,我会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工程,你可以继续忙你手下熟悉的领域范畴。”
“要么,”他眼神里的满腔热忱逐渐削薄,“我从这里搬出去,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再不干预。你自己选,到底要跟谁在一起?”
“暮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我们现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在吵架!”
姜糖有点心力交瘁,靠在沙发上缓缓坐下,两人气焰高涨一个不让一个,仿佛非得有一方低头才能正常对话。可僵持了好久也没有一人吭声。“看来谢胤比我更合你的心意。”
苏暮寒扔下这句话,拿起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就离开了。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哭了好久好久。南城来看望姜糖的时候险些没打120。她泪眼干涸的瘫在沙发上,面如枯槁,发丝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无法感同身受的浩劫,抽干了精气神。“姜……医生?您还好吗?”
她木讷的看着他,缓缓撑着沙发起身,“是你。”
“您的状态看着不太好,需要我送您去医院吗?”
“你来干什么?”
她张着裂了伤口的唇瓣。南城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告知,“总裁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过来把他的东西都搬回别墅。你们两人吵架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呀……”“情侣之间小打小闹的都很正常,但也得有个度嘛,该给台阶的时候还是得给台阶的,否则两人都僵持不下,感情迟早会受到波动。”
“您也跟着受伤难过,总裁也跟着劳心费神,两人都怨声载道的,能好好生活和工作吗?要我说你们都松松口,重归于好得了。”
“为什么是我松口?”
姜糖声音微哑,“是暮寒不信任我,整天对我疑神疑鬼的,还不让我和男性有接触,这种所谓关心的爱真的是爱吗?”
“……”南城听她的口气,没有法子再劝了。说到底他是个外人,也没法过多的插手。“那您多注意身体,”他迅速把东西收拾好,无奈的看了姜糖最后一眸,“您也站在总裁的角度想想,我头一回见他这么在乎一个人。”
随着门响一张一合,偌大的客厅又回归宁静。姜糖神思木讷,迷茫呆怔着。歇息一天,时间和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仿佛近日发生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平静如湖水。“姜医生,这是上半年的利润表,您过目一下。”
曼曼敲门进了办公室,把文件夹放在办公室前。可坐在办公椅上的姜糖双眸空洞的望着窗外远方,连眼睛都不带眨,似是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似的。瞧着状态不是很好,病恹恹一般。“姜医生?”
“曼曼,你说世间会有机缘巧合的事吗?”
“……有的吧,”她狐疑的看着姜糖,“因果轮回都挨着转,更别提看似缥缈的机缘巧合了。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把今天的工作都推了。”
姜糖撂下话,就拿着衣服直冲门外而去。她一路绿灯的开车到了圣岭泉,直到站在父母墓碑前才停了脚步,凌乱的思绪如同乱麻爬上眉梢。伸出手摸了摸刻在墓碑上的字体,才感觉内心被抚慰几分。“父亲,母亲,女儿来看你们了。”
也许是矫情了,也许是觉着心里始终不踏实,姜糖只有到了这里,才能体会到归属。她言简意赅的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一会笑一会沉默,一会哭一会哀愁。跟个大傻子似的。“母亲,我记着我小时候,你素爱佩戴玉佩,我之前在谢家的书房……也见到了一块。而且还是块特别漂亮的长命锁玉佩,料子是上等货。”
她话音刚落,脑海一瞬想到了姜家别墅。姜莹和姜秉天接二离开人世后,婶婶李梅便去了乡下过后半辈子养老了。姜糖之前本来打算把姜家的别墅拆了盖商业用途,但碍于那里有从小到大的回忆,便又不忍心暂且搁置下了。说不定……还能在那里找到萧敏曾经佩戴的饰品。想到这里,姜糖便开始犹豫不决。她不是没有猜疑过,但潜意识里却在逃避跟谢家有所牵扯。但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个小洞,就不可收拾了。她起身告别后,迅速开着车往姜家别墅驶去。再次踏入这个如同被抛弃的别墅,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这让姜糖觉着欣慰,陈列布置虽然都变样了,但还能感觉到有父母的存在。茶几餐桌上一层厚灰,偌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后花园的花儿也枯萎成一片残叶。时隔了快一年,这里竟与废墟的氛围如同一辙。姜糖上了二楼,准备走进曾经父母住过的卧室。如果猜的不错,婶婶李梅和叔叔姜秉天肯定把那间占为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