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到季鸢肿胀的双眼后惊愣住。“你今天待在家里。”
“为什么呀,今天又不是双休,我得去公司。”
“姜糖和谢胤联起手来陷害我们,你还敢去?”
“你不是说哥哥不会帮她的吗?”
季鸢冷静的可怕,抬起一双死鱼眼望着谢茉,“我说什么你就听话照做,否则我再不帮你。”
她从没见过妈妈有过这样的表情。每次见面,她都是宠着她,柔声柔语的。但自从昨天晚上听到她在书房和爸爸吵过架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冰冰的。早餐吃的谢茉神心慌慌,她偷摸的瞥了季鸢一眼,她机械般的往嘴里送着东西,依旧不语。以往热络的气氛瞬间跌倒了零点以下。嗡--“说。”
她接起电话。只见她无神的瞳孔在听到些什么内容后,突然变得阴沉,“继续追查下去,出了事我担着责任。”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我在你小时候说的那个叫萧敏的女人?”
季鸢慢条斯理的拿着巾帕擦了擦唇角。“好像是……记得一点,她怎么了?不会跟我爸又纠缠在一起了吧,你们吵架也是因为这个?”
谢茉有点战战兢兢,她不喜欢这样的妈妈。“算是,也不完全是。”
她笑的阴森森的,“萧敏死了,去年就死了。”
“……她怎么死的?”
“据我派人调查的手下所言,病死的。而且大部分原因还是白家引起的,真是死的没尊严。”
谢茉吞吞口水,“你说这些和我们的事有关联?”
“当然有。”
季鸢端着咖啡杯走到她身边,“萧敏的女儿就是姜糖。你猜她为什么能让谢胤那么义无反顾的帮忙?就因为有这层关系,嗬,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的贱,一样的不要脸。”
“什么?姜糖是萧敏的女儿?!”
谢茉大为震惊,甚至后怕起来,“那她和哥哥?”
后半句话她没敢说出来。若是谢胤跟姜糖是兄妹,那她之前做出来的那些举动岂不是太丢人现眼了!说不定他们正偷着笑她愚蠢,想到这里她就又羞又愤。“起初我以为姜糖只是想着怎么针对,现在想来,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萧敏。”
季鸢冷笑,“她想利用自己的母亲来博得宗海的同情?真是个心机深重的,她想都不要想!”
谢家是她辛辛苦苦和谢宗海打下来的半壁江山,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动财产的一分。“姜医生,季夫人来了。”
曼曼进来汇报。姜糖早有了心理准备,放下手中的活,“先带去会客室吧,我等会就过去。”
“好的。”
“季夫人,姜医生很快就来,您先稍等片刻。”
季鸢看着曼曼冷讽,“你们姜氏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真是没有教养,看来这公司也没什么多大特色,真不知道宗海是怎么同意跟你们合作。”
“夫人,这里是姜氏的公司,麻烦您说话客气点。”
“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是吗?”
她鄙夷的看着曼曼,“不过就是个传话的,你能有的多高贵?”
“你!”
“曼曼,出去吧。”
姜糖及时赶到。“好。”
她临走之前,还把百叶窗落下才出去。“季阿姨,不知你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季鸢把包里的口红拿出来扔到桌子上,“当我傻是不是?你这点小伎俩别用在我身上,没用。”
“我听不太懂您再说什么,这支口红有什么问题吗?”
姜糖主打一个装傻充愣,反正她没证据。“嗬嗬,我知道你厚脸皮不会承认的。”
“我不太明白做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的事情,居然登门来拜访我,如果只是为了这支口红,那我可太冤枉了。季阿姨,指证他人可是要证据。”
季鸢气的太阳穴直突突,“那口红底下镶嵌着窃听器!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歹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呢?”
“请您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可以认为您在诬陷我。”
姜糖脸上的笑意收回,冷意泄出。“真是不要脸,就吃准了我没证据所以才想好了对策是吧?行,那你继续自欺欺人好了。”
她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你这种女孩我见得多了,有本事就跟我死磕,看看谁赢得过谁。”
砰的一声,会客室里只剩下姜糖一个人。她迟疑阵子,拿起电话拨了通号码过去。“蒋苼,帮我盯着季鸢和谢茉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任何动响立马跟我汇报,小心点行事。”
挂了电话,她心里的石头悬在心头。季鸢今天来找她,无非就是把牌明了给她看。至于底盘会不会出,以什么样的形式出,就不得而知了。她必须得防着,而且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单单只是姜糖,很有可能她身边的人都会受牵连,她必须要把所有能想到的都一一排查干净。她不希望别人因为她受伤。十一月迎来了临海市的第一场雪,不厚,但冷。“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姜糖看着苏暮寒无脑购物的样子不免轻笑,“你这是干嘛呀,不就是出差几天么,买这么多。”
“上次你去箜篌洞还是八月,那个时候都冷的穿厚衣服,我特意查了那边的天气,零下二十度,必须穿暖和才行,我可不想照顾生病的你。”
她噘着嘴撒娇,“怎么,我生病你就不管我了?”
苏暮寒眉眼带笑,“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是不照顾好你自己生了病,我才不管你。”
“哼,那我找别人照顾我。”
他立马把她抓回来,“几天没收拾上房揭瓦?”
“谁让你不疼我。”
“今晚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