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学习为光荣,以不学习为可耻。”
“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
“……”年代气息,扑面而来。“春婶子,我听朱大娘说,咱们村里有个猎户伯伯很厉害,能打到山里的猛兽,是真的吗?”
“呦,恁说的是秦天柱吧。”
擎天柱?“老秦家祖祖辈辈都是猎户,老虎豹子都打过咧。”
春婶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泥巴院道:“看见没?那就是!”
这时,旁边路上跑过来个妇人,和春婶子叽哩咕噜地说起话来。春婶子对季轻然道:“丫头,我有事要做,恁认识路了吗?”
“自己回去行不行?”
季轻然赶忙道:“婶子,我可以自己回家,你先去忙吧。”
春婶子对她笑了笑,和妇人离开了。季轻然朝秦天柱家走去。院子门半敞着,有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在修板车。“请问,是秦大伯吗?”
男人回过身来,皱眉打量季轻然。“恁是朱二狗的新媳妇?”
她都不用报自己是谁,人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这应该也是农村独有的特色之一。出来不少时间了,季轻然打算速战速决。“秦大伯,你儿子最近是不是要进山?”
“恁怎么知道?朱老汉告诉恁的?”
“不是,我略通易经之术,之前进村的时候,发现这个方位有黑气缭绕。”
“今日我能出门了,才过来看看究竟。”
“春婶子说你家里是猎户,我觉得,你们最近要多加小心,一个不慎,可能有血光之灾。”
书中提到的朱庙村人物不多,猎户的儿子就是一个。秦小柱进山被毒蛇咬到,赤脚大夫按土法子没治好,送到医院已经晚了,毒发身亡。朱家娘知道猎户家死了儿子,高兴地像自己中奖一样。原身那天吃到了半个馍馍。朱二狗仗着憨傻,横行朱庙村,唯一不敢招惹的,就是秦天柱家。因为他曾经被秦天柱狠狠地教训过一回,这也让朱家和秦家结了仇。秦天柱哼了一声。“恁是朱二狗的媳妇,会这么好心,专门来提醒我们?”
“秦大伯,我并不是自愿和朱二狗结婚的,是有人冒充我爹,拿了我的介绍信给朱家人……我能和他们一条心吗?”
季轻然咬着嘴唇,眼里浸满了泪水。秦天柱心一软,不由地放轻了声音。“多谢恁了,但我们两家有仇,恁来这里多有不便,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的,秦大伯。”
季轻然抽噎了一声,接着道:“容我说句不吉利的话,倘若你儿子进山被毒物咬了,柴大夫如果治不好,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要是耽误了时间,恐怕性命不保,切记,切记!”
去别人家里说这么不讨喜的话,一个不好,就会被打出门。但季轻然娇柔貌美,弱不胜衣。秦天柱不好硬来,只能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了,恁快走吧。”
拐到大路上,季轻然收起愁容,脚步轻快地回了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