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走,就听到狗蛋娘说:“灾星不出来你直接去她家啊。”
“婶婶,古家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侄儿不敢去啊。”
“这几日,古大柱两口子天天出去卖梨,古二柱天天下地中午也不回来,就灾星一个人在家,有时古四丫也在,你这个时候去,姐妹俩都可以一起……”后面的话有些飘忽,时月没听清。古四丫听到对方算计到自己头上,怒火中烧,攥紧拳头就要冲出去捉奸,却被时月拽住。“不行,我忍不了!说你就算了,竟然还算计到我头上!”
时月:……不是,什么叫说她就算了?看来,跟小堂姐的革命友谊不够深厚啊。“打不过,猥琐发育吧。”
时月拉着古四丫往回走。回到家,古四丫还在骂时月胆小怕事,是典型的窝里横。时月无奈地笑道:“堂姐,你先别急,明日咱再好好商议。”
“不行,现在就商议,我要弄死那两人!”
古四丫逮着时月不让她走。时月只好去跟钱氏打了招呼,说去东屋里跟堂姐睡。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复制粘贴一般,睁着大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古五丫,我真想打开你的头骨,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在家凶巴巴的,面对外人却一再妥协,还猥琐发育,古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古四丫愤然道。“妥协?”
时月轻笑,“堂姐,刚才那种情形,咱俩冲出去,会有多少种可能,你想过没有。”
“打死他们,打不死就喊人来捉奸,总归能弄死那对奸夫淫妇!”
“是这样不错,但是——咱们两个小姑娘,如何有把握打得过一个大人一个男人?打不过就大叫捉奸,且不说大家睡梦中能不能听得见,就算都听见了,起床穿衣穿鞋再跑出来,需要多少时间?这些时间里,那两人绝对转眼就消失不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被田成才抓住,然后被他反咬一口,说我俩出来是跟他幽会,那就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毕竟,白日里,许多人都信了田成才的话,认为她与田成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你不会说,我们是去捉奸的?”
古四丫不服气地问。“堂姐,你怎么这么可爱爱。”
时月捏了捏她的脸。“滚。”
四丫嫌弃地一把拍开。“我们如实说了,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村人如何信服我们?再者,咱俩在村里是什么名声?我是灾星你是悍女,我俩说的话,你觉得有几分重量?”
“……”古四丫狐疑地看向时月,“你这脑瓜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用了?”
那些可能,都是她没想过的,当时她气急了,恨不得当场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哪里会去想后果?“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就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时月老气横秋道。上一世,她死前才顿悟,生命诚可贵,冲动代价高。“你说,要是田成才真的来了,我们怎么办?”
四丫问。“尽量别跟大人分开,若不幸遇到,也别跟那种人起正面冲突。只要耐心等个机会,定能让他……身败名裂。”
时月眼中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狠厉。龙傲天突然从手镯中蹿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静默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