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皇后暴怒:“这个满身心眼的,给你这个干什么?”
赵丹阳很无辜,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把皇上召见她的事与皇后说了。还没说完,皇后就起身就往皇上的颂阳殿冲去。赵丹阳此刻看着皇后的背影,感觉皇后的杀气很重,有种穆桂英挂帅的既视感。有瓜,必须去听听。赵丹阳紧赶慢赶来到颂阳殿外,就听见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好像是皇后追着皇上边打边说:“你以为你把蜜饯都给了丹阳,我就会相信你没吃吗?”
“皇后莫要生气,你也看见了,我可一个也没吃,嘿嘿……”“那你为什么没问我,就把桑彦风调到了监牢?监牢看守一个月回家一次,你不让安枝与相公见面,安的什么心?”
“嘿嘿,皇后莫怪,不是我,丹阳说桑彦风怕冷,就喜欢在屋里值守。嘿嘿……”赵丹阳吃了一半瓜,笑容僵在脸上,她看向一旁的主管太监:管我什么事?太监理解的点点头:我懂。接着,太监小声说:“公主请回吧,年纪还小,接下来的事您不适合听。”
后来她才知道,那盒蜜饯是疆塞公主千里加急送来的,一同送来的信上还写了很多对皇上的思念。看了皇上年轻时,故事很多呀!赵丹阳回到公主府,天已经黑了。她赶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里也太冷了。”
她要赶紧上床暖暖,床上有她在系统商城买的电褥子。插上蓄电池,加热特别快。一掀开被子,赵丹阳险些叫出声来,“大聪明?”
丫鬟见到了,赶紧冲过来看了,“公主,这是暖被炉。”
丫鬟一边解释,一边拿出乌龟状的暖被炉。王公贵族还是幸福,怕被窝里冷,还有暖被炉。赵丹阳想,大聪明好久没来检查工作了,估计也是觉得这里太冷。又过了一个月,工程队开工了。此时虽然城外小河里的冰融化了,但是空气中的寒意依然没有退去。易安枝领着五十工匠入宫,最先给皇后的衔合宫修缮地龙。自从易安枝进了宫,皇后日日来“监工”。皇上也日日来“找茬”。易安枝看着皇上与皇后还像以前一样,每天斗嘴,仿佛回到了他们在军营的日子。这天,休沐日。易安枝看着前几日桑彦风特意请人送来的狐裘,决定带两个孩子回家看看。她不能总是逃避,那里总归有孩子的祖母和父亲。易安枝来到桑彦风新买的宅子,桑老太君已经搬过来好久了。一见到孩子们来了,桑老太君赶紧抱住,还拿出两盒点心给孩子们吃。见孩子们吃得开心,桑老太君还是和以前一样,慈眉善目的拉住易安枝的手说:“安枝呀,你怎么没穿彦风给你定做的狐裘呀!如今你是公主的手下,你的穿着不是代表自己,是代表公主对手下有多好,往后的穿着还是注意点好。”
对于社交礼仪,易安枝从小没有人指点。也正因桑老太君见多识广,常常指点,所以她嫁到桑家这么多年,还是很感谢桑老太君对自己的教诲。桑老太君见易安枝没有抵触的意思,心里窃喜。她回头故意对着柳真不冷不热的说:“你去煮点鱼汤,安枝最喜欢喝鱼汤。”
柳真如曾经的易安枝,立刻就和丫鬟去了灶房。桑老太君拍拍易安枝的手,“安枝呀,买宅院的事我已经教育过彦风了。他也知道错了。我老了,以后这个家还是要你来管。我听说你的工程队真的进宫修什么地龙了。家里的你不用担心,我先帮你守着。”
桑老太君又叹了一口气,移开眼睛望向窗外,“虽然彦风被调到监牢,那点俸禄请不起人照顾我。但是你也不必挂心,家里洗洗涮涮、一日三餐就让柳真和她的丫鬟来。她一个弃妇,被咱们好心收留,做点事也算是报恩了。”
易安枝知道桑彦风被调到监牢,一个月回来一次。她原本以为桑老太君会把这件事怪罪到自己身上,没想到桑老太君反倒教育了桑彦风。易安枝看着偌大的宅子。这里廊上雕花,宽敞明亮。但总觉得不如以前的屋子暖和。桑老太君随着易安枝眼神的方向,看了一眼火炉。她搓搓易安枝的手说:“这炉火总是没有你生的旺。加上买这个大宅子,彦风还在外面向别人借了钱。所以家里现在还有外债,我怎么舍得烧炭!”
说着,桑老太君一边暗暗观察易安枝的反应,一边桑允年的头。桑允年专心吃着点心,发现祖母摸自己的头,愣了一下。桑老太君假装抹抹泪,“其实彦风本来想着靠自己的俸禄慢慢还债。不告诉你也是不行让你再与他一起背债务。他早就想去和你解释清楚,但是又怕现在落魄了,拖累你。”
易安枝听到桑彦风的近况,心软了。她掏出荷包,“我这里有二两银子,您先拿着买点碳火。家里这次又欠了多少外债?”
桑老太君眼睛一亮,“欠了……”桑允衡这时冲过来,摇着易安枝说:“母亲,你是不是又犯恋爱脑了?丹阳公主让我看着你,你若是再给祖母钱,就让我打醒你。”
易安枝捏着荷包的手紧了紧。桑老太君拽过荷包,“允衡呀,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咱们才是一家人。走,看看祖母给你们留的房间吧!”
说着,桑老太君就要带着几人去看屋子。桑允衡跑过去死死的拉住荷包,“祖母,快把荷包给母亲,你们说父亲欠债,有何凭证?这只不过是你骗母亲的说辞。”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桑老太君变了脸。“我说的都是事实!”
桑允衡握紧拳头,“祖母您就是自私又自利。你们在家还不知道怎么诋毁母亲,但是在母亲面前还装作后悔与深情。”
桑老太君气得要举起手来要打桑允衡,易安枝赶紧出手握住桑老太君的手腕。桑允衡见状跑到易安枝身后,“母亲,我害怕!母亲,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