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有人要求被推下水再得磕头道歉,孟挽想想都觉得有点激动。“停,你就在哪儿跪下磕头!”
燕雪柔直觉不对,登时警惕起来。可惜,晚了。孟挽三步并两步来到燕雪柔身前,拽住燕雪柔的手就把她往塘子边拉。随后在众人的惊呼中,一脚把燕雪柔踹进了塘子里。“对不起,一路走好。”
孟挽屈膝对着塘子里的燕雪柔下跪磕头。燕雪柔呛水两眼一翻,生生气厥了过去。这哪儿是什么磕头道歉,分明是磕头祭奠!“还愣着干什么,快捞人!”
茗兰发出尖锐地爆鸣。那可是燕郡王最疼爱的女儿,绝不能在宫里头出事儿。玉妱长这么大,就没被谁阳奉阴违过,登时气得眼睛都红了。“来人!给本宫打死她!”
孟挽区区一介平民破落户凭什么忤逆她的命令,明目张胆地打她的脸?!她要让孟挽清楚的知道,在宫里,她不是孟挽能忤逆的人!周遭宫人应声就奔着孟挽扑去,孟挽迅速起身向后冲,擒贼先擒王,玉妱想就此将她打杀出气?做梦!几个眨眼的功夫,孟挽便冲到了玉妱身前,纤细却有力的手稳稳地一只钳住玉妱的腰,一只掐住玉妱的脖子。“让她们退开,否则我掐死你!”
玉妱张嘴就想骂,却话还未出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就瞬间收力,令她呼吸一滞。尽管整个过程仅仅只有两秒,但金尊玉贵长大的玉妱还是觉得自己尝到了死亡的滋味。“退,退开!你们想让本公主死吗?!”
玉妱脸色狰狞,眼底盈着惊惧。这个孟挽说要掐死她,是真的会动手!宫人面面相觑退开,茗兰黑脸上前,抖着声儿威胁:“孟挽,这可是在宫里!”
“你挟持公主,踹燕郡主下水,你不要命了,快放开我们公主!”
孟挽翻了个白眼,“松手让你们把我给打杀了?我又不是傻子。”
“你!”
茗兰攥紧双手,“只要你放了公主,奴婢保证你不会有事儿。”
孟挽确定了,她们就是想把她当傻子呢。“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做下所谓的保证?”
“无非就是想骗我松开她,好让你们一拥而上拿住我,再让她出气罢了。”
“都说了我不是傻子,你们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茗兰噎住,黑脸一青,这糊弄不了孟挽松手,可如何是好?场面一度僵持住。玉妱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气都在孟挽这里吃了,整个人气得发抖。早知道习武时她就该认真些,现在也不至于被孟挽制住,半分挣扎都不得。“你就不怕动了本公主给厉震渊惹麻烦?”
孟挽笑了笑,“动不动公主,我们都会有麻烦不是吗?”
“所以啊,就劳烦公主安分些,与我一块儿等到厉震渊来吧。”
她现在一穷二白,只有厉震渊在,她才不会陷入绝境中。如果厉震渊在,她还有绝境,那他们就一块儿死,做一对黄泉路上的死鸳鸯也不错。玉妱气急,“你松开本公主一样也能等!”
“想都别想。”
孟挽四下看了看,拉拽着玉妱往最近的大石头上一坐。站着太累,她还不知道厉震渊什么时候才能来。那头被捞上来的燕雪柔,在宫人的抢救下醒来,目眦欲裂地瞪着孟挽。“贱人,你找死!”
“哟,贱人命挺大啊,这都没死。”
孟挽反唇相讥,眼里满是不屑。燕雪柔撑地而起,抽出围在她腰间充当腰带的红鞭,‘啪’的一声甩在地上。“你嘴这么毒臭,该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