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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灵芝准备陪着女儿一起去盛繁大学新生报道,渝州临近玉华,两人提前买好了汽车票。
出发那天,两人到车站时,车上人还不算太多。 阮糖带着母亲在车上选位置,突然看见秦川正朝着她挥手。 阮糖顺着秦川的方向,也瞧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恰巧夏溯也望向了她,两人四目相对。 明明也才一两个月未见,但阮糖却觉得眼前这人从气质上有了很大的改变。 明明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在他身上却格外的好看。 阮糖想,能在渝州中学被众星捧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不就是天上那轮悬着的绝无仅有的孤月吗? 她突然想到最近网上流行的“男大”说法——优越的身高,清纯干净的气质,眼神纯粹。 夏溯已经是典型的香饽饽“男大”了,不知道到了大学又该对受欢迎。 阮糖自己都没意识到眼神停留在夏溯身上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 直到范灵芝开口询问,她才急忙收回视线。 “这位是?”“妈,这是斯青的发小——秦川。”
范灵芝问的是夏溯,阮糖却指着秦川给她介绍。 秦川倒也没拆穿,顺势打招呼:“阿姨好,阮糖长这么漂亮原来是遗传的您啊!”
这话对范灵芝挺受用,她示意阮糖就坐秦川前面的位置。 阮糖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范灵芝。 行李箱刚刚已经放在后备箱了,阮糖正准备把随身携带的包包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 她踮起脚,把包包往行李架上送,手上却突然一轻。 夏溯接过阮糖手上的包,“我来吧。”
阮糖看着身高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夏溯,轻轻松松就把行李安置在行李架上,“谢谢啊。”
她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刚才夏溯接行李时手指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 车厢内早已开了空调,很凉爽,阮糖却觉得那根被他触摸过的手指燥热滚烫。 夏溯放好行李后,刚坐下就听见范灵芝侧过头问阮糖:“这位是?”
秦川习惯性想帮夏溯介绍,却听见夏溯先他开口,“阿姨,我是秦川的同学,也是阮糖的校友。”
他有些惊讶,夏溯难道准备改性了,以前虽说基本的礼貌都会做到。 但不会像今天这样主动,好像生怕晚一秒就被他给截胡了。 “你们也是去玉华上学吗?”
范灵芝对两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对夏溯更为上心些。
不仅仅是因为这孩子外形过于出众,主要是他和女儿之间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秦川也像是故意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克制住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果然很快他便听到身旁的夏溯回道:“是的。”虽然只有两个字,但秦川挑了挑眉,缓缓看向阮糖。 秦川突然一脸高深地看向自己,阮糖有些莫名。 她瞪了回去,眼神示意他看什么看? 秦川却笑了,心想,同学你可能要走极品的桃花运了。 范灵芝显然没注意到阮糖和秦川刚刚的异样,只是夏溯却在和范灵芝说话的同时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秦川。 秦川有些无语,兄弟你不是吧。 这么爱?看一眼都不行? 但心里吐槽归吐槽,秦川还是老老实实地收回视线,低头玩自己的手机去了。 发现一个好玩的秘密,他赶紧给周斯青发微:夏溯好像真对阮糖有意思!!! 手机另一边的的周斯清也是秒回了一串问号。 一时,两人在微信上聊得火热。 “那你们是一个学校吗?”
范灵芝又问。
秦川抬起头回答:“阿姨,我们仨都不在一个学校。”“都不在一个学校啊。”
范灵芝毫不掩饰心中的惋惜,“我还想着你们如果在一个学校,还可以一起做个伴。”
“妈,我去了大学又不是不能交朋友。”
“这能一样嘛,你们还是一个高中的,肯定更容易亲近。”
范灵芝无情地戳穿她,“而且我还不知道你,交得了几个朋友?”
秦川听到这,连忙表示赞同,在交朋友这点上,夏溯和阮糖简直神似。 两个人都没什么朋友。 两个人自带结界。 夏溯是会直接散发出我不需要朋友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阮糖不拒绝但也不主动,从不经营私人感情,是个人对她这种态度都会心生疲惫。 这么看来,他和周斯青也算是人才了,居然能和这俩成为朋友。 范灵芝嘴上虽然在指责女儿,但其实她是心疼女儿。 失去了李清欢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之后,阮糖再也没有交朋友的欲望,她总觉得自己会给别人带去不幸。 清欢已经少了许多幸福了,自己却剥夺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不配拥有朋友。 而周斯青是个意外,明明她都已经很“冷淡”了,对于她的示好她从来都只接受不回应。 斯青却永远赶不走,不厌其烦地跟在她身边。 甚至这次差点因为她也想填玉华的大学。 “我学校离阮糖学校有点距离。”
秦川不怀好意地看向夏溯,“不过,夏溯离的近啊。”
夏溯眼神警告秦川。 秦川依旧不怕死,继续说道:“所以阿姨,阮糖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夏溯。”
范灵芝本来也是随口一说,不在一个学校还去麻烦人家也有些不合理。 “还是你自己联系吧。”
阮糖这会儿总算听出秦川话里的深意了。
秦川被回怼后,也没生气,反而悠哉地看向旁边:“某人好像被嫌弃了。”“怎么说话的?”
范灵芝拍了拍女儿的手。
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夏溯,“小软没别的意思,只是怕麻烦你们。”“没关系阿姨,阮糖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夏溯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
“小软,你学着点,你看小夏性格多好。”范灵芝看夏溯越发顺眼。
秦川沉默了,但他内心其实是在抗诉:阿姨,你是没瞧见他不理人的时候。 范灵芝一坐车就喜欢睡觉,阮糖特意给母亲带了一个脖枕,此时见母亲准备睡觉,她也从口袋里掏出了耳机。 一打开耳机壳,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大概是昨天用完后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她心里盘算着,耳机还是暂时不买了,等下次回家看母亲再带去学校吧。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阮糖顿觉无所事事。 秦川一直注意着阮糖这边的动静,想到刚刚和周斯青在微信上聊到自己要当一个合格的僚机。 他轻轻喊了一声阮糖,“打游戏吗?”“不打。”
阮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反正睡不着,一起打呗。”秦川死磨硬泡。
阮糖的确一直以来睡眠质量都不是太好,睡着之后,总是爱做梦,全是些光怪陆离不美好的梦。 后来如非必要,她从来不勉强自己入睡。 “我不会打游戏。”阮糖整个高中,几乎都把时间用来学习了。
秦川听出她话里有松动的意味,趁热打铁:“斗地主人人都会吧!”阮糖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他说的游戏是‘斗地主’。 “谁让你和夏溯都不玩游戏啊。”
秦川刚刚已经从周斯青那里初步了解了阮糖的一些爱好。
“快,你和夏溯加个好友,我拉你们进房间。”秦川这话一出来,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加你呗。”
阮糖就是不想顺着他。
秦川显然也没想到阮糖来会这一出,手机迟迟没有递出去,有些为难地看着夏溯。 “我加你吧。”一直没说话的夏溯突然开口。
阮糖以为夏溯是在给秦川解围,觉得再刁难秦川也没多大意思,拿出手机和夏溯加了好友。 三个人建了个房间,阮糖考虑到母亲在睡觉,便把声音开到最小。 她斗地主其实玩得还行。 小时候过年也会和亲戚家的小朋友一起玩,一开始输得总是哭鼻子。 后来她爸便在旁边手把手教她,教她怎么记牌,怎么和队友打配合。 有大人笑她爸帮着女儿欺负小孩,他爸也不在意,反而自豪地说:“我家女儿是个哭包,我不帮她,她眼睛哭肿了,心疼的还是我。”后来谁都知道她爸爸是个女儿奴。 上初中以前,阮糖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之前父亲给她的宠爱太多了,连老天爷都嫉妒了,所以才把后来的父爱都收了回去。 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斗地主,差点把秦川玩出内伤来。 他牌还行的时候,对面两个人都不抢地主,他以为只有他拿到的牌还行,便果断抢了地主。 但打着打着发现,那两个人手里炸弹都是好几个。 夏溯几乎从来不抢地主,总是给他和阮糖当‘辅助’。 但和阮糖是队友的时候,总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雪上加霜。 “你俩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秦川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阮糖也没想到和夏溯配合那么好,语气有些愉快,“这个时候你说一句‘技不如人,承认’,我还敬佩你有节无才。”这是说他又没礼节,又没才能? 秦川脸都气红了,邀请这两人一起玩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