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这时候满园都是浓郁的酒香。”
“顾大夫当真是好雅致,”若一只是静静的吃着东西,顾岩抬眼看看她正欲说话,却不由看见从她怀里掉出一个东西,虽是外面包裹着东西,嗅觉灵敏的他却是闻到一股麝香的味道。“你…,”嘴里的东西还未咽下,他含糊不清的问道,若一皱眉抬眼看看他,起身正欲拾起,门在那一刻被人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皇上…,”若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脚底下的东西如今被桌角堵着,他若是再向前一步肯定能看到,若是…“草民参见皇上,”顾岩直挺挺的跪在那东西上面抱拳道“顾岩你怎会在这儿?”
莫子轩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今日天寒路滑,草民对宫里的事儿略有耳闻,”顾岩静静道“草民就想着皇上这几日该是很忙,故此带了烧鸡和酒过来为娘娘御寒,还望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
莫子轩皱眉看看他“你来蓬莱州本就是朕授意的。”
“爱妃这几日受苦了,”莫子轩紧紧的将她搂紧怀里深嗅她身上的味道,许是他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长,若一竟闻到他昔日那股淡淡的冷香。“起来罢,”莫子轩淡淡道“今晚朕不回宫了,外面雪已经封了路,明日朕与端妃一同回宫。”
“皇上,”路程安还欲说什么,李赫却是从后面拽拽他,他才无奈止了口“如此属下告辞。”
“那草民也下去了,”顾岩顺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然后站起身抱拳离开,临出门看看他怀中的她,手中不由握紧“她当真是不快乐啊。”
“这几日你受苦了?”
莫子轩抚摸她的脸认真道“朕知道这几日蓬莱州缺食,但是朕有不得已的苦衷。”
“既有苦衷,臣妾不怨你就是了,”若一紧紧的抱着他,心中微微泛起疼痛感“顾岩,凡是靠近我的人都不得好死,你那么好,怎能被我这样的人拖累。”
爱一个人不是要如何占有他,只消知道他过的安逸就足够了。所以顾岩对不起,我不能给你足够的安逸,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一世安逸。“皇上,”她低喃的唤着他“臣妾想吃肉了。”
“吃肉?”
莫子轩好笑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这样有感觉的氛围愣是让她打断了。”
“你如此一说朕倒是想起第一次朕吻你的时候你嚷嚷着说要吃饭,第二次…,”莫子轩还未说完便被她捂住口“这里是蓬莱州,可不是皇宫,你休要惹恼我。”
“罢了,不逗你了,”莫子轩无奈的看看眼前的女人,眼里的笑意满的要溢出来“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会笑的这样无害。”
“你可还要吃桌上的东西?”
莫子轩低眉看看桌上的东西,酒壶中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那皇上可也要吃,”若一拉过他坐在桌边“你可要好好赏赐顾岩,若不是他,我怕是天天要吃那红薯度日呢。”
“这个自然,”低眼便看见她拿着酒壶往杯中倒酒,莫子轩从她手中拿过“把这酒烫了再喝。”
“怪不得是皇上,讲究倒挺多,”若一将手抽出道“刚才听顾岩说宫里出事,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待吃完饭,朕再与你细细说来,”莫子轩唤了声外面的奴才将东西递过道“那日朕不是生你的气。”
“臣妾知道,”若一言笑晏晏的望着他“若非如此,臣妾才不会让你进这蓬莱州的门儿。”
“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莫子轩捏捏她的鼻翼“还好朕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如今算是给你赔罪。”
“冬日你该是好过一点儿,”莫子轩认真瞧着她“身上的冰毒可有复发?”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好的很,”若一将切好的肉递给他“上次去温泉中泡了以后,虽然每月还会隐隐作痛,却也不至于像从前那样。”
“那就好,”莫子轩拉她入怀“这些年终究是朕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年…,”他叹叹气“等这两日朕把事情处理完就陪你出去散散心。”
“好,”若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莫名想起他将她锁在梅花树下,那时她眼瞎,听见他对岚烟说她不过是引子的时候心还会隐隐作痛,哪像现在,听着全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对她说着情话,心中却是半点反应都不曾有,只觉得仿若隔世。“今年的雪倒比往年大了许多,”莫子轩搂着她自言自语,清冷的眼眸看看远处,顾岩玄清色的衣饰在风中摇曳。“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若一起身看着他笑道“明年怕是个祥年。”
“嗯,”莫子轩深色的眸认真的望着她,语气暧昧不清“你便是带给朕福气的祥人。”
噼里啪啦的炭火响着,室内一片旖旎风光,低低的喘息声从屋内传出,灰暗的空中雪花大片掉落下来,远处的枝丫受不了重量,“啪”一声竟被积雪生生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