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愿眼皮狠狠一跳,觉得这人八成是烧糊涂了。他半条命都快折腾没了,还有余心想那事儿?“五爷,不是我不穿,您身上还有伤呢!”
迟愿企图和他讲道理。谈渡荤笑:“怎么?怕我带伤办不成事?”
“五爷!”
迟愿臊得叫了声,就算她脸皮再厚,他总说这种话,她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了。谈渡心情不错,撑着脑袋笑看她:“怎么不叫五叔了?”
“五叔!”
迟愿改口的很快:“怎么说我也算是帮了您一回,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您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我们就当不……”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掐住腰肢,掐小孩似的抱坐在了他身上。“小侄媳,五爷我是大人没错,可没那大量。”
谈渡说完,将不知何时从黑袋子里掉出来的护士服挑到她面前:“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迟愿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憋出一句:“小人!”
谈渡摸了摸下巴,咂舌:“小人啊,没当过,不过可以试试。”
先前当着众人的面演了场戏,迟愿自己都没注意到,身上原本整齐的衣服已经变得歪歪扭扭。胸前的纽扣更是不堪一击,在谈渡手里连两秒都没撑住。迟愿急了,慌得口不择言:“你别太过分,人都是有底线的,你再逼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假的。死是不可能死的。她就是在赌谈渡会对她这种为了贞洁,要死要活的女人不感兴趣。谈渡乐了,大掌在她腰上不紧不慢的揉。“这么想当贞洁烈女啊?那要不我帮你一把,把咱俩的事告诉我大侄子怎么样?”
迟愿僵硬了下,默默捡起被丢在一旁的护士服换上。无耻!卑鄙!小人的精髓算是被他学得明明白白。谈渡倚靠在沙发背上,见她不自在的扯着过短的裙摆,眸底的火焰压抑着跳跃。他招招手,迟愿乖乖坐过去。脸被他掐了下,低哑的声线含着笑意。“底线不要了?”
迟愿闷闷:“我再换一个就是。”
尾音还未落地,她便被人反压在沙发上。积攒了一晚上的欲望寻到突破口,如饿了许久的狼终于饱餐一顿。抛弃细嚼慢咽,连骨头带肉的吃得干干净净。迟愿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撑过两个回合就晕了过去。谈渡撑额看她,女人身上的护士服早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破破烂烂的,挂在她身上却有别样的冲击。刚刚褪去的燥热再度袭来,啧了声,到底没再继续。就没见过这么身娇体弱的人,看来她说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这话,不是骗他的。……迟愿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她动了下,牵扯到浑身的筋骨,身体像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疼。“嘶——”倒抽了口凉气,才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等等,床头柜?迟愿瞌睡醒了大半,翻坐起身,入目熟悉的格局布置。她什么时候回的谈公馆?昨夜的记忆回笼,想起谈渡那不当人的种种行为,气哼一声。算他没彻底丧失人性,还知道吃完了给她洗干净送回来。嗡嗡——手机震动停了又响,迟愿低头,这才发现不是闹钟是电话。“迟愿,你昨晚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
刚接通,阮斯苡的咆哮便震了过来。这音量不是阮斯苡的极限,是手机的极限。在心里默念到一百,电话那边的怒吼没了开头一半的尖锐,迟愿才慢吞吞道:“我还要问你呢,昨晚你去哪儿人了,我在车上手机都打没电了,也没见你接我电话。”
没电了,所以电话打不通。迟愿是懂先发制人的。那头阮斯苡心虚的沉默两秒,支支吾吾:“我在夜宴看见我哥了……”“阮京墨?”
迟愿皱眉:“他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改天我再跟你细说,对了,你看到迟好好了吗?”
阮斯苡转移话题,迟愿嗯了声,立刻引起对方夸张的反应。“那你拍下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