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便马到功成。谢九拿出了天锁狂链，天锁狂链呼啸守护着她。“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我的护卫，你也不可能打败我。”

谢九振振有词。修炼者与普通人有天壤之别，修炼者强悍无敌，普通人三灾五病，孰强孰弱，立见分晓。白开髓不见半点紧张和惊慌之色，他的手始终紧握剑柄，目光落在谢九身上，随着谢九的一举一动而转动眼珠子。“我从来不靠玄力杀人。”

他是阿狗，是狗，是畜生，畜生焉能修炼玄力。谢九的心越跳越快，感应危险的本能竭嘶底里告诉她，走，快离开这。“谢九，我本不想再出手，本想做一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女儿清清。”

白开髓质问道。谢九郑重其事说道，“我没有杀害谢清清，断罪司已经审问出来事情真相，你大可上街打听打听去，从头到尾，我就没有动过谢清清的一根头发。”

“胡说八道，鬼话连篇。你与清清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你残忍杀害清清，那还会有谁？”

白开髓气急败坏，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呼啸而至。谢九催动天锁狂链急速转动，剑气消弭。“谢九，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清清报仇雪恨，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白开髓像是着魔了一样，满心满眼只有“杀了谢九”这个念头。谢九道，“想杀我，我先灭了你。”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谢九抬起手来，四根天锁狂链射向白开髓。白开髓一个空中翻转，四根天锁狂链无一打中他。谢九再接再厉，天锁狂链途中转头，从东南西北四个方面包围白开髓。“不信这一次拿不下你。”

谢九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没有闲着，紧捏着琉璃金针，准备趁白开髓一时不备之时偷袭他。天锁狂链快如闪电，夹杂风雷之势，白开髓勉强挡下。一时之间，小小的一番天地之内，只有铿锵有力的锵锵声。白开髓大汗淋漓，抓着长剑的右手止不住发抖。“谢九，不过半年时间，你怎么便有如此修为了？”

长剑插入地面，白开髓单脚跪下。谢九道，“我天赋、根骨万中无一，是绝顶的修炼天才。”

“呵呵，真好笑。”

白开髓讽刺道。谢九淡淡笑着，没有因为白开髓的垂死挣扎有丝毫的不悦。“你现在该去死了。”

磨磨蹭蹭了大半天，终于耗尽白开髓的体力，谢九蓄力待发，决定一举拿下白开髓。九天天锁狂链齐齐出动，彻底断绝了白开髓的逃生之路。白开髓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挡住了三根天锁狂链，自知当不下余下的天锁狂链，他的身体呈现出怪异的姿势，六根天锁狂链都没有伤及他的要害。谢九的手往回一拉，九根天锁狂链回归她的近旁。“你确实厉害，咳咳咳.....。”

白开髓不断咳出血来，他懒得擦拭，任由血液滴落在他的夜行衣上，滴落在地面上。“但你注定还是会死在我的手上。”

白开髓言之凿凿。未免夜长梦多，谢九再一次射出天锁狂链，不同以往，这一次，琉璃金针闪亮登场，混杂在天锁狂链彼此的夹缝之中。噗嗤，血肉被贯穿的沉闷声接连响起。白开髓后退几步，身上的天锁狂链当啷晃了晃。“噗，你......，真的不是你杀害了清清？”

人之将死，白开髓不想做一个糊涂鬼。谢九道，“不是我，我没有杀害谢清清，虽然我无比希望是我杀了她。”

“不是你，那是谁杀了清清？”

白开髓这话特别可笑，谢清清死在谢府之内，她又没有长了千里眼，清清楚楚看到了是谁杀害了谢清清，问她有什么用。“既然不是你杀害了清清，那么会是谁呢？”

白开髓低着头，嘴巴没有一刻是停过。“不是你，那会是谁？”

谢九不耐道，“你的话怎么那么多？”

顿了顿，白开髓抬起头来，脸上是一个灿烂的邪恶笑容，“为了让你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