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闷声说:“因为前段时间周萱休假了,再回来后,他们小组接到了甲方的指定任务,忙得不可开交。”
“她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添乱,惹我不高兴,我就想着,把这件事情轻易揭过去,以后大家互不干扰。”
落在她腰间的手似乎又加重了力气,她闷哼一声,接着说:“我知道这样显得太……伪善了,但我好像就是一个烂好人,只要他们不逼急我,我就不会做伤害他们利益的事情。”
“那你现在后悔吗?”原野低头在她耳畔询问,“如果你一早就把这件事说出去,任凭他们巧舌如簧,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她抬起被周岩捏过的那只手,把上面清晰地,已经由红转紫的掌印露在他眼前:“后悔了,但没人能改变过去,能改变的只有未来。”
“所以我偷偷把照片拍下来发到还没来得及退的工作群,并且@了周萱。”
她腼腆地笑了下,认真地向原野道谢:“谢谢你今天帮我脱困,也谢谢你找出来的证据。”
他小声嘀咕:“你这报复还真是不痛不痒。”
随后,他眉宇间的阴郁一扫而空,直勾勾地盯着她,用满是笑意的声音说:“不客气,又不是无偿的。”
他索要的东西从始至终只有一种,祁月不用思考,就能领悟他的意思,她心头一紧,闷声说:“你为什么非要缠上我,你不缺女人吧?”
原野笑了笑:“别把我的感情看做那么廉价的东西,我喜欢你才想和你上床的。”
祁月拧眉说:“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太奇怪了,一点也不像在交往的男女朋友。”
原野随性地对她说:“我第一次追求人,不太熟练,你教教我怎么样算交往,我可以慢慢学。”
祁月想了一会儿,试探地对他说:“保持距离,不要总动手动脚的,也别赖在我家里不走。”
他遗憾地松开手,眼看祁月离开他的怀抱,站在不远处松了口气,露出淡笑。
这种距离感让人很不爽,所以他又把祁月搂进了怀里:“如果追求你就要保持距离,那我不是追求者,我是你男朋友。”
祁月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耍无赖?”
“因为我现在想亲吻你。”
话音未落,原野直接吻了上去。
他抱着祁月往主卧走去,看她没有反抗,就直接收取了想要的东西。
原野的吻一如既往地热烈,从嘴唇往下蔓延,最后在她腰际落下一个轻飘飘,带着痒意的吻。
祁月抓着他的手臂,说话声音略微发颤:“我想先去洗个澡。”
原野动作一顿,仍不愿松手,他低声说:“过会儿我帮你洗。”
骗人的鬼话。
祁月昏睡前也没等到原野送她去浴室,反正再醒来时,身上时清爽的。
她揉着酸软的腰,看向在身旁熟睡的人,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疼得厉害。
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过后缓解了嗓子的干哑,她才有力气去浴室洗漱,然后换上衣服,拿着行李箱离开这里。
走的很潇洒,除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之外,什么都没拿。
所以当原野醒来时,只以为她出门去买早餐了,给她发个消息后,就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回家。
但左等右等,已经快到中午,祁月还没回来,他只能再给她发消息问问情况。
消息刚发出去,他就看见了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他又发了两条消息确认情况,反复辨认几次后,才确定自己被祁月拉黑了。
原野满是不解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行径,应该也没有很折腾人吧,不至于让她一大早就跑路。
这可是她家,她难道还能不回来了?
把自己拉黑又有什么用。
事实证明她真的能不回来。
原野在这里耗了三天,没等来她,只等来了房屋中介的人。
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房屋中介,扭头看了下仍旧满是生活气息的房间,冷着脸说:“稍等,我收拾一下。”
中介警惕地看着他:“不用麻烦的,祁小姐说主卧上锁,其它地方出租。”
原野不愿退让:“你给她打个电话,问下情况吧。”
遇见这样的情况确实该跟雇主汇报一下,中介没有犹豫,直接给祁月打去电话。
是新的号码,原野把它记了下来。
当中介把这里的情况转述给她后,原野能挺到熟悉的声音发出一声惊呼。
她尴尬地笑了一声:“我没想过他还待在那里,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等过段时间再去整理房子吧,该给的中介费我会付的。”
电话很快被挂断,祁月又给中介发了消息:【照他说的做!!!谢谢,麻烦你了。】
看得出情绪很激烈。
原野垂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冷声说:“你们先回去吧。”
赶走中介后,他走回卧室,拉开衣柜,看着里面清一色的衬衫,西装和职场短裙。
他下意识想到了祁月衣衫不整,哀求自己的模样。
她不适合这些沉闷的衣服,也不该戴那副度数不高的眼镜,她适合更亮眼的颜色,更鲜活的打扮。
扒开这些衣服,看着摆放整齐,色彩单一的贴身衣物,他突然想起来祁月一直是沉闷的性子,估计不会因为他的偏好改变着装。
别说更改习惯了,现在人都跑没了。
原野找出一个落灰的行李箱,把她比较私密的衣服全都扔进去后,才给祁月打去电话。
是刚才记下的号码,他用第二张手机卡打过去的,所以很快就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传来,祁月只能主动开口:“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原野冷声询问:“你这几天住在哪,为什么不回家?”
“你这话是……”祁月停顿片刻,才试探地询问,“原野?”
连他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原野冷笑两声:“是我。”
祁月有些心虚地小声询问:“你怎么还在哪里?”
原野声音透着彻骨的冷意:“我在等你回来。”
她有些费解:“你没看到我留给你的纸条吗?”
“什么纸条?”
原野走到床边,抖了抖乱成一团的被子,捡起刚掉落在地上的硬质卡片,看着那张熟悉的银行卡,还有贴在上面的密码和告别话,沉着脸询问:“一夜情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