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就好。”
乔悦一怔，想到什么，“是你找人弄得？”
她真不希望是这样，但顾景渊却不否认，“是。”
“只是实习而已，不用麻烦。”
其实乔悦没说的是，她最多是待几个月，马马虎虎的就行了，太重视了反而让她有负罪感。
毕竟当初，也没想过认真。
她只负责努力工作，能做多长时间，顺其自然。
“实习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仍然选择顾氏。”
顾景渊可不想，两人只有几个月的缘分。
他能让乔悦来实习，自然有办法留下她。
那么久远的事，乔悦不会现在回答他，“该了解的我也了解过了，你可以安排我工作了。”
“顾氏最近在洽谈一个大项目，等一下我把项目的具体内容发到你电脑上，你看过后，麻烦你做一个标书出来。”
“大项目？”闻言，乔悦皱眉，“这是我第一天开始上班，你确定让我负责吗？”
先说能力，顾景渊没有见识过，怎知她能胜任？
何况这还是大项目，更得慎重，哪家老板会放心的交给实习生去负责？
顾景渊这么的坦然，未免太瞧得起她了。
“确定。”比起她的顾虑，顾景渊显然要淡定的多，“我雇用你，就不会怀疑你的能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征战商场多年，顾景渊可不是傻白甜，他不会无条件的信任一个人，但如果是乔悦，所有原则大可大打折扣。
“好吧。”他不担心，乔悦就接下了，“标书我会尽快做好发给你的。”
晚上十点，夜色阑珊。
陌城劳累一天的人，开始了夜生活。
大厦里面灯火通明，加班族在伏桌夜战，外面人来人往，喧闹非凡。
一墙之隔，像是两个世界。
签好最后一个文件，顾景渊打了个哈欠，恍惚间抬起头，发现时针指向了十。
他拿起了外套，准备离去之际，却见到旁边的格子间灯亮的耀眼。
“你是我见过最拼命的实习生。”
乔悦背影消瘦，小小的一个人趴在电脑桌前，手指不停敲击键盘，明明是认真的模样，顾景渊却觉得心疼的很。
“更加拼命的实习生，顾总只怕是没见到。”乔悦失笑否认，“您走楼梯下去看一圈儿，比我拼命的实习生比比皆是。”
顾景渊一向只在意结果，不看过程，他哪能体会到实习生的艰辛。
顾氏的实习生，个个是拼命三郎，不吐血不罢休。
顾景渊离那些人的生活过于遥远，自然是瞧不见。
“看来是我平时关心的不够。”顾景渊看了一眼手表，道，“走吧，你该下班了。”
“不急。”乔悦的专注力，依然集中在电脑上，“等我把标书做完的，顾总，你可以回家了。”
她还在这忙得不眠不休，顾景渊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标书并不急着交给我，你明天再做来得及。”顾景渊道，“我可不想你第一天上班，就把你的身子拖垮了。”
乔悦哑然失笑，“顾总，你当我是纸做的吗？”
顾景渊走上前，修长分明的手指挡住了键盘，“刚刚入职，弦别绷得太紧，想为顾氏献身，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
“顾总，我可不打算为顾氏做那么大奉献。”
乔悦时常觉得，顾景渊误解了自己。
“那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乔悦离开大厦，发现顾景渊还跟着自己，鉴于他之前的行为，她不由得提高警惕，“顾总，我下班就不是你员工了，你没必要跟着我吧？”
“我去开车。”顾景渊笑了笑，“是不是得先征得你同意才行？”
乔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乔悦。”
乔悦即将离开之际，顾景渊叫住她，“一起吃个晚饭吧。”
怕她拒绝，顾景渊补充道，“你工作的这么卖力，作为你的老板，没有理由不犒劳你。”
“唔……算了。”乔悦思索了下，摇头，“你给我开工资，已经是犒劳了，多余的不需要。”
“那就让我送你回家。”顾景渊还在说，“我也正好顺路。”
“我家在陌城最北边，顾总家在陌城最南边，怎么顺路？”乔悦歪头，甜甜一笑，“顾总似乎很闲？”
“为你，天南地北我也顺路。”顾景渊的长腿一迈，离乔悦就只剩下半米不到的距离，“走吧，同路人？”
“下回吧，过路人。”
乔悦拍了拍顾景渊肩膀，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望着她的身影疾驰而去，顾景渊眼睛眯了眯，黑暗中他的表情晦涩不明。
一回到家，乔悦瘫坐在沙发上，像个挺尸一样，一动不动。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待在舒适的环境里，真的感到疲累，浑身无力。
看来她今天，是太努力了。
今晚不用安眠药，也能睡一个好觉。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可怕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乔悦睁开了一只眼，瞥到了来电显示后，整个人激灵的坐了起来。
“喂。”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微微发颤。
“悦悦。”
乔悦听到那一声魂牵梦萦的声音，身心彻底放松下来，“陆哥，这么晚还没睡？”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陆扬问道，“顾景渊有没有为难你？”
两人是生意上的对头，平时免不了打交道，顾景渊是什么性格，陆扬早心知肚明了。
今天是乔悦第一天报道，他担心她，心里面一直挂念著，才迟迟不去睡。
“没有。”乔悦摇了摇头，想起顾景渊今天的所作所为，反而笑了出来，“他挺重视我的。”
“那就好。”
得到这个回答，陆扬心里面总算踏实了。
“陆哥，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工作上的事我能搞得定，你不要再操心我了。”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还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乔悦心里一股暖流划过，既欣慰，又心酸。
“嗯。”见不到陆扬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惆怅，“悦悦长成大孩子了，这是好事。”
想起两人刚见面的样子，陆扬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