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傲轩对自己的伤倒是没怎么担心,却因为平西候居然敢当众就要杀凌芷言气极!
他寒着一张脸,总是疏离淡漠的双眼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哼!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举剑行凶,你这是目无王法!”盛傲轩冷冷的说,登时便让跪在地上的平西候额上滑落下黄豆大的汗珠。
“臣……臣也是因为小女……”平西候还是想装一下可怜,可盛傲轩不吃这一套。
“少拿你女儿的事情说项,你女儿的事情父皇已经委任了本王接手,本王自然会好好调查,可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在这样的场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死手,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盛傲轩觉得,幸好这一剑是刺在了他的左肩上,要是一不小心刺中了凌芷言,那凌芷言是不是就得搭上了一条命了!
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凌芷言!
平西候心里更慌张了,他不断的磕头求饶。
倒是凌芷言,担心着盛傲轩的身体:“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你如今受了伤,咱们先去把伤口包扎了,其他的再说吧。”
捂住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渗出鲜血来,她看得着实心慌。
要是失血过多可怎么办啊?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伤口不可能会失血过多,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盛傲轩心中还是十分后怕生气,紧抿着唇阴冷的看着平西候。
平西候心中也是慌极,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平时多高傲的一个人,如今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求饶。
凌芷言看着他的伤,不愿意再看到他磨蹭下去了,拉着人就要走:“你跟来我来把伤口包扎了先!”
平西候也连忙应道:“对啊对啊!四皇子还是先包扎了伤口吧……”
要是拖成什么大毛病,这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盛傲轩最后还是被凌芷言扯进了大理寺里去包扎伤口。
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理寺卿怎么可能待得住,这不一出事便连忙出来了。
幸好大理寺还真有包扎伤口的东西,也有金创药,虽然比不上自己精心研制的,好歹有得用。
也幸好凌芷言是个大夫,还是本事不错的大夫。
她麻利的脱了盛傲轩的衣服,把伤口暴露出来。
幸好这伤刺得不深,是被卸了力的,要不然,他们还得立刻赶回药善堂才行,哪还管得上验尸不验尸的。
“你也真是的,看到剑刺过来还不要命的跑上来,也不怕有个好歹。”凌芷言一边小心的给人包扎着伤口,一边嘴上埋怨着。
盛傲轩:“相对于看着你受伤,我更宁愿我有点好歹。”
凌芷言手一顿,“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子骨,我是什么身子骨,我这么强壮,哪能有什么。”
盛傲轩却不赞同道:“那也不行,我不能眼看着你出一点事。”
因着盛傲轩这一席话,倒让凌芷言心里酸酸的,暖暖的。
外面守着的平西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到了极点,这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啊,这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的,保不准要丢官的。
终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凌芷言搀扶着盛傲轩从里间走出来,平西候连忙赔着笑脸走上去。
“四皇子,您的伤……”平西候眼直勾勾的盯着盛傲轩受伤的肩膀,恨不得能把衣服都扒开了,亲自看一看伤得深不深。
“本王的伤如何不是拜侯爷所赐吗?侯爷应该最清楚不过了。”盛傲轩冷嘲道。
平西候脸色讪讪的:“这……臣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是平时,他可能还真的心里有数刺的有多伤,可刚刚他看到杀死女儿的‘凶手’,一时间失了理智,这刺的有多伤,还真的估摸不准。
他苦着脸,道:“四皇子您怎么罚臣都没事,只求四皇子能饶了老臣一命。”
这事要是闹到皇上面前去,他一定完蛋,虽然这个四皇子不见得有多受宠,可人家好歹是皇上的亲儿子,他伤了皇上的儿子,能讨得好吗?
那肯定是不能,更怕到时候直接丢了这头上的乌纱帽,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既然平西候也认识到错误了,本王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是本王有个条件,本来父皇便下令让本王和凌姑娘一起调查吴宝珠死亡的真相,所以即使你是吴宝珠的父亲,也无权阻挠我们,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八壹中文網
有皇上的旨意在,平西候明面上不敢怎么样,但是背地里可就说不定了,盛傲轩这也是提个醒,让平西候少没事找事。
平西候脸色扭曲了一下,这事确确实实是他理亏,没法子,他只能狠狠一点头:“可以!那这事咱们就这样算过了?”
盛傲轩却是眉眼都没抬一下:“你刺杀皇子是不争的事实,本王可以不把这事情告诉父皇,但是有些事情该怎么做还是不能落下。”
这是要补偿来了。
盛傲轩可不是那种被人欺负到头上了都忍着的人,更何况这人还妄想伤害凌芷言,就更不能忍了,这回不扒下平西候一层皮来他是都不会罢休的。
平西候脸色更加扭曲了,他恨不得杀了凌芷言,怎么可能还会补偿回去,但好歹也没敢讨价还价,只能应了下来。
凌芷言在盛傲轩的陪同之下,再次给吴宝珠验了一次尸,这次与上次一样,并没有什么发现,尸体还是上次毒发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
“没发现什么,你怎么看?”凌芷言摊着手,看向盛傲轩。
盛傲轩抿了抿唇,这尸体上发现不了什么他也没辙,不过他倒是想到一些了什么。
“这种下毒害人的手法倒是和一些人的做法很相似,可能会有些关联也说不定。”盛傲轩道,“江湖上有一个势力叫‘左门’,专门就是拿钱买命的,他们杀人用得最多的法子就是下毒,下的毒都是剧毒,从毒发到身亡时间非常短,务求一招毙命,死的不能再死。”
“这么说来,这吴宝珠的死,有可能是‘左门’下的手?”凌芷言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