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傲轩:“有可能。不过,‘左门’做事十分谨慎,一般人很难联系到他们,而且他们的势力在江湖中十分分散,门派的位置也不定,鲜少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凌芷言蹙眉,“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难不成你查到了什么?”
“是查到了一些。”盛傲轩也不隐瞒,他们两人如今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两人说了这么多,凌芷言才想起,这还在大理寺的停尸间呢,保不齐外面的平西候突然闯进来。
“嗯,先回去,我在慢慢和你说。”
两人相携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平西候双眼阴沉的盯着这里。
突然看到人走出来,倒是把平西候给吓了一跳,他连忙心惊的自以为隐秘的收敛好眼中的情绪,“四皇子你们有什么发现了吗?”
盛傲轩虽然没发现什么,但是却一点都不心虚,反而十分淡定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平西候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啊?”
盛傲轩淡淡的看向他:“你女儿中的是西域的剧毒,单凭这个,你觉得能一时间找到真凶吗?”
平西候其实很想说这真凶不就是你身边这女人吗?要不是您拦着,本侯早就报仇了……
心里在嘀咕着,脸上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他也只能讪讪的道:“那就麻烦四皇子了,臣等着四皇子的好消息。”
好说歹说,平西候终于放人了。
只是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平西候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沉下来。
两人回了药善堂,在后院坐下来。
“你和我说说你查到了什么吧。”凌芷言有点急切的说。
不用凌芷言催促,盛傲轩也自会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她。
“昨天出事后,我便让人留意与吴宝珠有仇的人家,本来还以为查不到什么的,倒是让我的人看到方茹雪的表哥与左门的一个长老有来往。”
“左门虽然神秘,不过听说内部出了点事情,里面分成了两派,本来想在皇宫宴会上下毒这么威胁的事情一般是不做的,要下毒也是找个没人的机会,这样太过不谨慎了,所以这事很有可能是左门里的激进派做的。”盛傲轩一一与凌芷言分析了下来。
凌芷言容易便明白了。
“如此说来,咱们可以派人专门跟踪方茹雪的表哥?”
“是的,左门做事一般都是先付订金,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这也是他们对他们实力的一种自信。”
“明白,这吴宝珠刚死,说明这买卖成了,所以如果真的是方茹雪的表哥做的,那他一定还会和左门的人联系,然后结清剩下的银子。”
“嗯。”
“我会派人一直跟着他的,等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好的。”
凌芷言也没有推迟。
两人在药善堂没有逗留太久,谈完事情便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凌芷言又拉着盛傲轩换了一次药,给他用上了药善堂最好的金创药,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盛傲轩没有让凌芷言等太久,回到相府才一会儿,便差人送来了消息。
盛傲轩的人同他主子一样,都喜好翻墙,这不,月香前脚刚出来房门,后脚那边就翻了进来了。
凌芷言听到动静,连忙来到后窗。
那人也不多言语,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凌芷言,“凌小姐,这是我家主子让小的给您的,小的先告辞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得亏这相府的守卫都是一些只有一点小功夫的汉子,没有一个是武功高强的,要不也不可能任由这些人总是来来往往的。
凌芷言连忙打开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让她今晚等相府的人都歇下了在出门。
因为得了消息,说那李吉明今晚要去一趟天肆酒楼,天肆酒楼里面的包厢都已经订好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包厢,不过无妨,只要跟着进去了,也不怕找不到那包厢。
她看过纸条后便烧了。
凌芷言得了消息,脸上一片坦然,吃过晚膳后,便锁了房门,并吩咐月香今晚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她。
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凌芷言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便翻墙出了府。
盛傲轩的消息说是那李吉明往天肆酒楼的方向去了,两人连忙跟着去。
走到转角处,盛傲轩与隐在暗处的暗卫打过招呼,这跟踪李吉明的事便由他和凌芷言接手了。
两人小心的尾随了李吉明一路,倒是发现这个李吉明十分谨慎,一路走着,还一路回头看,好几次差点被看到。
还好两人反应快,装作是一旁的寻常人。
李吉明一路鬼鬼祟祟的进了天肆酒楼,不曾想这人的警惕心居然如此之高,进去前居然还回头四处张望,让本来想着直接跟进去的两都顿住了。
凌芷言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来着,旁边的盛傲轩直接便揽住了凌芷言的纤细的肩膀。
凌芷言一怔,瞪向他,压低声音问:“你做什么?”
盛傲轩脸上温柔一笑,“跟我来。”
他揽着凌芷言去了一边的阴暗处,等到两人再从阴暗处出来的时候,再也不是之前那副打眼的样子,而是稍稍化了点妆,把原本那过于抓人眼球的好相貌给掩了七八成。
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烦恼。
他们甚至还换了一身衣裳,穿了同色系的淡蓝色的衣裳,料子都是好的,就是花样少了许多,凌芷言的一头秀发更是直接挽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看,两人倒像是十分登对的一对小夫妻了,做了妇人的断没有把头发像姑娘时候那样披下来的,之前两人走在一起也像是一对的,可凌芷言一头秀发全披下来,倒像是两个出来私会的贵公子和小姐。
刚刚一路走来两人险些被李吉明发现,也有两人的容貌长得太扎眼了些。
这么重新打扮过,那些总是若有若无停在他们身上的目光瞬间便没了。
两人就这样挽着手,充作一对平常的小夫妻进了天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