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吹嘘的话也就骗骗那些单纯善良又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但是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这么对年,该对他不屑一顾的也不会因为这些话就放弃对他的针对。
毕竟杨元是什么人,他们心知肚明。
等他开开心心的告诉大家兵符的事情之后,军中就开始将散播的消息传入了杨元的耳中。
“你说什么!?前几日?”
“对啊将军,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的消息,只说了有人看见前几日张参谋和洛婴极在弄庵堂吃饭,不知道是谁啊。”
杨元站起身来在自己营帐左右走着。
他昨日晚上拿到兵符以后,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已经给京城那边递了消息。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啊。
“肯定是有人看错了,本将军亲眼看着人坠落悬崖,怎么可能被人看见在吃饭,难不成死人还能复活吗!肯定是有人瞎传!”
那侍卫挠了挠头,“可是张参谋至今也没有出言去反驳,会不会,就是真的呢,兴许洛婴极根本就没有死。”
杨元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瞎说什么呢!大白天的说这种话不怕鬼上身啊!”
可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仔细一想,他虽说是看着人掉在悬崖下面,可又没有亲自见到他的尸体。
“那,我们要不要把张参谋捆过来,然后好好问问他?”
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
侍卫连忙去揉了揉他的头。
“张子言在军中的分量有多重你不知道吗!这个时候老子自己的位置都没有坐稳,还敢去捆他!?”
他深呼吸几口气,“去,在去打听打听,关于这件事能打听多少就打听多少。”
那个侍卫摸着头下去了。
后面的事情就像是洛婴极猜测的那一般顺利。
张子言早就知道他肯定会让人来问,所以提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大风。
后来那个侍卫打听到的,就是洛婴极如今就住在弄庵堂,但是听闻他身边还有十几个侍卫。
这十几个人也是那天晚上洛婴极算出来的。
军队本都是从皇城训练后在走的,但是边疆没有什么大的战时,更多时间属于邻里乡村关系,后来招的人就不是皇城的了。
排除那些家底清白的,零零总总算下来就是十几个人。
这个消息一出来,杨元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但是他本人肯定打不过洛婴极,那身边还有侍卫,他又不可能把洛婴极原来的兵给叫上。
最终只能把他自己在军队里面认识的南疆小队给叫上。
后来找个理由去了弄庵堂,确实看见一个身形和洛婴极及其像的人,但是他也不能打草惊蛇,就一直跟在他身后走着。
后来不知道走了多远,那人转过身来以后杨元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洛婴极,只是样貌上长的像了一两分。
他顿时放松下来,刚想转过身让那十几个人跟着自己回去,就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他只当那群人去吃饭喝酒,也没有在意。
回去的时候却恰恰好遇到来喝酒的李大刚,旁边带着顾流书。
杨元还在纳闷顾流书这人平常明明不喜欢这种场合,为什么会来这儿,还没想清楚就被李大刚盯上了。
死活要拽着他来喝酒。
本来他是不想来的,谁知道李大刚已经喝了两盅,说出来的话也是动听。
“哟,这不是我们杨大将军吗!这么也来这儿喝酒啊!听说你手里拿着那半块兵符呢,以后可就是号令三军的人了,可得罩着我这老人些啊!”
他拍了拍杨元的肩膀,一身酒气传入他的鼻中。
“好说好说,李将军过奖了。”
“要不今日就来和我喝上一杯吧,反正天天在军中也无事,你看这顾小弟和我坐了有一会儿了,一杯酒都不肯喝,一看杨将军就是个能喝的,来来来,和我去喝几杯去。”
他本来是想拒绝的,却被李大刚这么一扯三扯的就给拽到了包房。
这一杯两杯的还行,喝多了以后基本就不想走了。
顾流书刚开始见到他还在纳闷为什么杨元也在这儿。
等他们喝起来,顾流书被硬灌了两杯,就死活不在喝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比起李大刚,杨元喝的还算少。
所以在被张子言叫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场景,他还能瞬间清醒过来。
他一直以为有了兵符就没有人在敢动她了,但是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手中的兵符本就是假的。
他在召集那群南疆的人去弄庵堂的时候,李大刚的人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易容以后的洛婴极领着他走了很远,身后的下属一个一个的被打晕后送回了军营里面,在第二天执行砍头。
最后剩下的人,竟然就只剩下顾流书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杀了我呢?我也是南疆余孽。”
听完洛婴极说完所有的话,顾流书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之后,顾流书又问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让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洛婴极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
“你昨天为什么要跟着李将军去弄庵堂?”
顾流书抬眼看了看他,“想去就去了,这有为什么吗?杨元知道你还活着,想去杀你,所以他去了,我也是南疆余孽,我去弄庵堂,不是很正常吗?”
洛婴极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勾了勾唇角,“确实,很好的理由,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我,南疆余孽?”
“你什么意思!?”顾流书皱眉。
“我活到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这些话,难道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洛婴极轻笑一声。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我死,所以你告诉了我悬崖的位置,让蓝医师救了我,哪怕是下个迷蝶蛊,都是可以被救的。”
他顿了顿。
“这应该都是你算计好的吧,也可能在我掉下悬崖之后,你每天看着杨元沾沾自喜,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