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的莫鸢仿佛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得靠眼神传递自己的不忿。
可谁知男人轻笑一声,在她腰侧一摸,解开了她的穴道,起身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开口。
“你若想在渊王府平安度日,最好不要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若你有二心,刚刚喂给你的毒药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这男人口气挺大啊,难道是渊王那边的人?
只是刚刚那所谓的烈性毒药吃进肚里,医疗系统并没有发出警报,应该是自己可以解的毒啊?
莫鸢深知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只得故作乖巧状点了点头,甚至戏精附身瞬间红了眼眶。
男人见此瞬间消失在了莫鸢的面前。
莫鸢吓得连忙直起身子看向半开的窗户。
自己是眼花了?人呢?
要不是嘴中还有残留的苦味,莫鸢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莫鸢赌气一般踹了一下被子,双手一插腰,这才发现自己藏在腰间的迷药不见了。
这古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在半夜出来呢?还仗着自己会飞欺负人!
她一拳捶在了床上,怒骂一句,神识赶紧进入了实验室给自己配了解药。
……
第二天,莫鸢早早就醒了,青莲端着脸盆进来时还有些惊讶。
“娘娘怎么醒来这么早。”
顶着两个熊猫眼的莫鸢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翻身下床,呆呆地站在窗边强制清醒。
“娘娘先来洗漱吧,王爷传来口信让您中午一同用膳呢。”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莫鸢瞬间就清醒了。
这么快就要见到自己那病秧子老公了吗?她还没有准备好啊!
今天是自己和暴躁王爷第一次见面,可不能马虎,该做的准备一样都不能少。
莫鸢乖乖地配合青莲完成梳妆,临走之前仔细地检查了腰间的迷药和软筋散,以及袖子里的迷烟和银针。
这厮敢跟自己玩暴躁,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莫鸢深吸了一口气,做作地将手放在青莲的手上,扯出一抹职业假笑,两人向渊王的竹澜院走去。
这是莫鸢第一次进竹澜院,傍晚微风轻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夕阳的光影透过竹叶斑驳在地上,青灰色的院墙颇为清新雅致。
哎,一个暴躁狂住这样清新典雅的院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莫鸢不敢耽搁,缓步走进了院内,只见一个身着灰青色衣衫的男子背对着自己坐在轮椅上。
“王妃来了?把本王推到桌前用膳吧。”
青莲刚要上前帮忙,只见潇庭渊摆了摆手,“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莫鸢看着默默退下去的青莲,心中莫名一阵慌乱,连忙乖乖地走上前去,握紧潇庭渊的轮椅把手。
把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了一些,她垂眸看着潇庭渊,纤长的睫毛轻轻煽动,鼻梁高挺,皮肤白皙细腻。
啧,长得还怪好看的。
作为资深颜狗的莫鸢不自觉勾起了嘴角,继而视线缓缓向下,直到落在男人强劲的大腿上,她不禁一愣。
这般发达的大腿肌肉,不应该如传闻中讲的那样,长期下肢瘫痪啊?
莫鸢将潇庭渊推到桌前,她低着头默默选了离潇庭渊最远的椅子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又挤出职业假笑,可是抬眼看到潇庭渊的那一瞬间,假笑凝在了脸上。
我的天老爷,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好看!
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浓眉大眼,眉头微蹙,如墨一般的眸子静如深潭。
就这张脸,放进现代娱乐圈吊打一众小鲜肉啊!
“王妃看够了吗?”
潇庭渊看着莫鸢直白的眼神,面上显出不悦,出声打破了这四目相对的暧昧氛围。
莫鸢连忙收回视线,脸颊涨的通红,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抓起手边的筷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伸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
潇庭渊看着莫鸢嫣红的耳根,心中骤然一痛。
她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也是脸红到了耳根,可他至今都得不到一丝关于她的消息。
“砰!”
瓷杯碎裂的声响传入莫鸢的耳中,她赶紧抬头,只见潇庭渊一手攥着破碎的瓷片,另一只手狠狠地砸着自己的太阳穴,青筋暴起,脸涨的通红,神情异常痛苦。
“你怎么了!”
莫鸢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刚要把脉却被猛地甩开。
潇庭渊如同疯了一般,双眼殷红,狠狠地将桌上的饭菜甩在地上,一时间瓷片飞溅。
在外面伺候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声响,连忙推门进来。
青莲被屋内的场景吓得瘫软在地上,潇庭渊的侍卫白寒见此出声高喊。
“娘娘快出来,王爷寒毒发作会伤到您的!”
巨大的冲击使莫鸢一下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她顾不得脚踝传来的剧痛,抽出袖中的银针,狠狠地向潇庭渊腰间的穴位刺去。
潇庭渊那只攥紧筷子的手停在了距离他太阳穴分毫的地方,疲软的手臂垂了下来,银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人得的是疯病吧!自己用筷子刺太阳穴!
莫鸢撑着一旁的凳子站了起来,眉头紧蹙拿过潇庭渊的手,开始把脉。
潇庭渊浑身颤抖,面色青紫,莫鸢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冰的仿佛被刺了一般。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