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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宫中遇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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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也好不到哪去,慌忙应了,快速退出了客房。

见婢女关好了房门,惜日猛地回头,审视着已从头至尾变回小甜儿模样看着实在实在别扭无比的龙茗。

龙茗斜睨着惜日,一脸戏谑加挑衅:“你总不能让我衣不蔽体的出门去吧?”

惜日不再理他,匆忙洗漱后,撇下龙茗,摔门而去。

龙茗也没阻拦惜日,静听着惜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忽然笑了,手指轻抚自己的唇畔,恍惚间,回忆倒退到昨晚与她两唇相触的霎那,那么柔软,那么温暖,还带着一股酒香……

龙茗的事情已经做完,后面的只能由惜日自己去应对。但是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剿灭山贼有多危险,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险地。唉,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又笨得无可救药。操心。龙茗眉头微蹙。

院内无人,惜日一时气闷,埋头走了一段后,才察觉自己好像走错了,只好慢下脚步,打算找个人问问路。

清晨,阳光温暖,气息清爽,昨晚的荒唐就像是一场梦……

惜日真希望这场梦赶快结束,她捂住额头,虚靠在了游廊柱旁,不知是因昨夜的宿酒还是昨晚一夜没睡,身心都难受。

“瑜弟,身体不舒服吗?”相对她的憔悴,迎面走来的明路一身清爽。

惜日抬头看向明路,笑道,“不碍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明路和煦一笑,道:“我让人为你备一杯醒神茶。”

惜日摇了摇头,迎着晨光,深深吸了口气道:“早晨的空气真好,小弟已经感觉好多了。”

明路见惜日唇边带笑,微闭着双眼,向后微仰着头,深深吸了口气,又绵长地呼出,似在感受早晨清新的空气,晨光照在她的脸上,柔和得几乎发着光。

这么近……触手可及……就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明路的心突然就有些不受控制,他忽然很想……

可……面前的人是男子,不是她!

这个认知让明路当即收敛了心神。

这时,管家快步而来,向明路、惜日请了安后方道:“纳兰公子,傅公子已在前厅候着王爷和李公子了。”

“嗯,知道了,你先去给瑜弟准备一杯醒神茶。”明路道。

“是。”管家领命而去。

明路对惜日道:“我们也去用早膳吧。”不自觉地语气便温和了几分。

惜日未察觉有异,依旧揉着微疼的头,点了点头。

二人刚进前厅,就见纳兰旭日和傅津正在开怀大笑,不知道一早又有什么趣事让这两人如此开怀。

当下禧恩不在,问过才知,昨晚就已离开去准备剿灭山贼的事了。

厅内二人一见惜日、明路进来,一脸暧昧之色。傅津最先道:“我听说,昨晚瑜弟把小甜儿的衣服都撕烂了……”

惜日面色一变,顿时尴尬起来。

明路见状低斥道:“傅津,一大早别乱说。”

傅津继续笑道:“我可不是乱说的,今早我一出门就听到小甜儿向婢女要外衫,口口声声说衣衫昨晚被瑜弟撕破了,是不是啊,瑜弟?”

惜日哭笑不得,没想到早上龙茗要衣服的时候碰巧被傅津听了个正着。当下只得点了点头。

傅津见惜日害羞,越发觉得有趣,继续说道:“昨晚瑜弟真是厉害啊,隔着一堵墙我都听得真切,小甜儿那叫声叫得……很是耐人寻味啊。”

耐人寻味?惜日想起昨晚虽然拿鞋底想去打龙茗,但实际上根本没下手,完全是龙茗自己在那自导自演地叫唤……好吧,原来是为了这一刻。呵呵,傅津还有脸说他们,惜日想昨晚自己和龙茗听到隔壁傅津和翠儿……一时,又不禁红了脸。

明路见惜日面红耳赤,喝斥道:“傅津别说了,瑜弟年纪小,不像我们。”

可随即却与纳兰旭日、傅津一同大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么……惜日面沉如水。

四人终于坐下用早膳了,但惜日并没有吃多少,一方面因几人异样的目光不停在她身上逡巡,令她如坐针毡。另一方面,她身体不太舒服,吃了几口便借口身体不适想先回家休息,起身告辞。

明路再三挽留,惜日却执意要走,尤其一旁傅津笑她昨晚定是累坏了,惜日真是片刻也呆不下去了。

明路命人备了马车送她回去。

终于离开了明郡王府,惜日如释重负。

回到了宅子。一进门,田双、田勇便迎了上来,一脸的担忧之色。

惜日一句话都不愿说,只觉疲倦,挥退了他们,独自进了卧房和衣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睡,直睡到下午酉时。

期间,反反复复做着梦,梦很乱,醒来时却一点也不记得。

醒来后,惜日随意吃了些东西,田双在旁伺候,见惜日吃的差不多了,方道:“小姐,田勇已经打听出来,明郡王的母亲常在每月初一去城南大佛寺听抚远大师讲禅。”

惜日放下碗筷,用手帕轻擦了嘴角,又用田双递过来的水漱了口。

田双方道:“小姐,田勇问,是否按计划行事?”

惜日懒散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叹道:“田双,你说我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田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唤道:“小姐?”

惜日一叹,黯然道:“我做了许多荒唐事,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如今我很累,也很疲惫,总有种感觉,像是自己做的一切只是一场闹剧,一切都是徒劳。”

“小姐……”田双低叹,道,“田双不知道小姐做的对还是不对,但田双知道,小姐这么做,必有小姐的理由。田双也不知道这门婚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如果小姐不喜欢,那么这门婚事在别人眼里再好,在小姐心里也不会好。”

是啊,路都是自己选的。她不喜欢明路,明路再好,又如何。而且她已付出许多辛苦方才走到如今地步,开弓没有回箭,她已没有后悔的资格。惜日叹道:“田双,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惜日考虑着是否要告诉田双她昨晚答应明路要作的事,但反复思量,一方面怕田双担心,另一方面也怕田双、田勇反对,令她本来就犹豫不定的心更加动摇。

惜日忽然有些怕了,真的怕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即将发生的一切而害怕。

毁婚,她并没有一步步去接近,一点点去实现,反而竟做些危险无用的事,越发的深陷泥沼,身不由己。

“小姐。”田双错以为惜日是担心明路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温言劝道,“或许是你多想了,明郡王没那么容易察觉你的身份,除非他知道你会易容术,再者,即使明郡王知道了又如何?小姐你曾经说过,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你大不了离开这里从此隐姓埋名,面具一堆呢,咱们怕什么。到时候,田双、田勇都愿陪小姐一起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惜日笑了,对啊,她怕什么,大不了离开京城,天高海阔,面具一堆,怕什么呢。

只是这条路,不包括龙茗。

如果不能毁婚,她这辈子都见不了光,也无法正正经经地嫁给龙茗。

但终究是条退路不是吗?总好过无路可退。惜日觉得有勇气努力下去了!所以,随心所欲的去做就好,大不了一走了之。如此一想,惜日展颜欢笑起来。

田双又一次问道:“小姐,明日正是初一,明郡王的母亲会去大佛寺听禅,小姐是否打算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惜日道:“就按计划进行,你和田勇要谨慎准备,此事必须小心,不能让人发现丝毫破绽!”

“是。”田双道:“哦,对了小姐。龙公子说要去他堂兄那里住几日。”田双道。

惜日闻言微怔,点了下头,是她将人赶走的,没想到龙茗还告知了田双去处。看来龙茗离开明郡王府后边去找他堂兄了索阁了。不过龙茗到底是什么身份,若说他堂兄是袭郡王索阁,那他的出身定也不低,可据她所知,龙茗只是一个苏州富商的儿子。而且龙茗是真的姓龙吗?这个姓氏,有点犯忌讳啊。

见惜日只点了下头便陷入沉思,田双静静地收拾好了碗筷,自下去办理惜日交代的事情。

惜日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田双她要帮明路剿灭山贼的事。事情就定在后天……,明晚,她还要去明郡王府准备。

第二日,田双打扮成她的模样,一大早在田勇的陪伴下坐着轿子出了门,去了城南大佛寺,惜日独自留在府中。

就在田双刚走不久,田府家奴就登门送来了皇太后宣她进宫的懿旨。

惜日接旨后,一时千头万绪,已经两年多了,她没有进宫见皇太后姑母,以前是因为娘亲病重,后来又因身在苏州无法相见。原本接了赐婚旨意后就要进宫谢恩。但太后却派人来说,不必进宫谢恩了,还赏赐了许多珍贵物件给她填妆。原以为,太后还在怪她怒其不争,可如今,太后想见她,惜日一时心绪难平,毕竟年少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承欢太后膝下,若说这京城还有人算得上她的亲人,那如今便只有太后了。人非草木,怎能无情?太后召见或许正因想念她,心中一时感慨惆怅,也顾不得两个惜日同时出现在不同地方的隐患了,惜日想,在太后处遇到明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便决定先回田府与大夫人报备后再行入宫。

惜日已很久没有进过宫了,匆忙间挑了几个从苏州带回来的小玩意,以前太后很喜欢她偶尔带进宫去的民间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先回了田府,见过大夫人,后回房换了进宫要穿的宫装,又带了出入宫禁的合符,一切准备妥当,在丫鬟的陪同下,惜日走到外堂正要上轿子,没想到看到了妹妹田惜云。

田惜云还是一如既往,一副矫揉造作的病西施模样,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两个侍从小心服侍,就连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怕摔了似的,一见到惜日颇为惊讶地低呼了一声,惜日坏心眼地想:怎么没吓死你。

田惜云敷衍地向田惜日施了一礼,娇声骄气地唤道:“姐姐。”似才看到惜日身后的轿子,惊讶道,“姐姐好久不见,这才刚回来,就急着外出吗?”

惜日点了点头。

惜日没有言明自己的去处,但田惜云眼尖地瞧见了惜日手中的懿旨,便猜出是皇太后姑母宣见,眸中闪过愤恨。

从小到大,田惜日始终压制着她。从小田惜日就是爹爹的心肝宝贝,是皇太后姑母最喜欢的侄女,长大了只比她大一岁的田惜日,更凭借天生美貌顺理成章地成了京城第一美人。光芒似乎永远照着田惜日,而她田惜云永远只是个陪衬,没有人在意她,爹爹也总是对她不满,皇太后姑母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外人更是只看到田惜日的好。即便两年前田惜日名声受损,人们讨论最多的依旧是她田惜日,而在谈起她田惜云时,以前会说:“哦,京城第一美女田惜日的妹妹啊。”后来又说:“哦,就是那个嫁不出去田惜日的妹妹啊。”

她恨!

田惜日就像个梦魇,似乎只要有她在,别人永远都看不到她田惜云。所以,她讨厌这个姐姐,从小就讨厌,而今更令她憎恶,甚至看到她就厌恶。

惜日注意到了田惜云憎恨的目光。

以前还觉得意的事,而今却只是,随意。

从小,在这个家里娘亲就告诉过她。不踩在别人的头上,就可能受人欺辱。自己已有的地位绝不允许别人动摇半分,捍卫自己的地位,就像是捍卫自己领土的一场战争,危机你地位的人,都是你的敌人,在这样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实,惜日知道,不只是她从小如此长大,惜云也是。但惜日终究是踩在了惜云的头上,所以惜云才会如此厌恶和憎恨她。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生存的本能。

又能怪谁呢?

只是,如今她已不是两年前的田惜日了。地位,在她眼中已不再那么重要。即使唾手可得的王妃,她也想亲手毁掉!想到这里,田惜云的憎恶,在惜日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再理会惜云的恨意,田惜日坐入轿中,吩咐道:“起轿。”

轿夫立刻平稳地抬起了轿子,出了田府,向皇宫方向而去。

轿子微晃,穿过人来人往热闹的大街,逐渐接近已近两年未去过的皇宫。

轿子只能停在外府,惜日和伺候她的丫鬟由一个小太监领着步行来到抚宁宫外。

丫鬟在外候着,小太监也请安退了下去。

惜日一人步入院内,刚进入院中就惊见明路也在此地。此时正背对着惜日与伺候太后的李公公说着话。

惜日顿时怔在当地,忽然有种想转身逃走的冲动,可终究硬生生忍住。想到大佛寺中田双还在扮演着自己使劲折腾,而自己与明路却在此来了个避无可避的正面遭遇战。

罢了,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时也命也。

惜日紧握双拳,暗敛心神,试图摆出自以为惊喜的笑容,可此时此刻惜日真想手中有面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惊喜到底有多抽搐。

唉,田双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终究做不来。

李公公眼尖,先看到了惜日,立刻笑着对明路说了什么,只见明路随即转过了身。

向惜日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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