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公主会在北国,她不是之前一直在景州吗?”
芳簇还是不敢相信,卫青就是一直在找李月兰的下落,现在她回去了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阿月是突然离开的,她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留下,然后就走了,我……”
姜瑜没说完,他一直都很自责,李月兰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像往常一样,他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因为修筑堤坝的事情太多了,他忙得不可开交,也一直没有注意到李月兰的异常,后来李月兰离开,他是真的难过了很久。
直到几妆痕传信来说在北国找到了李月兰,而且还说会保护好她,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废物,所以他决定等黄河堤坝的事情结束以后,他就去北国找李月兰。
“不过阿痕来信说,她已经找到了阿月,而且会派人保护好她的。”
听到这芳簇才松了口气,至少有人在李月兰身边护着她,其实刚刚听到李月兰不在,她内心是有些气愤的,姜瑜竟然连公主都保护不好。
不过细细一想,李月兰想做的事,谁都拦不住,所以怪姜瑜是没有用的,哪怕是她,也不一定能拦住李月兰。
“那阿痕姑娘有说在哪里见到的公主吗?又派了多少人去保护公主呢?”
芳簇还是忍不住想问,虽然姜瑜也不知道,但他相信,几妆痕派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放心,阿痕既然来信说了,就一定会保护好阿月的。”
芳簇闻言虽然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至少有人在公主身边,那就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然后便分开了,芳簇被送进当初住的院子里,凉言和两名大夫也一同住在这个院子里。
姜瑜想着,芳簇来了景州的事情,还是应该告诉几妆痕一下,毕竟如今几妆痕派人保护着李月兰,没准还能给李月兰也传个消息。
而几妆痕这边,这几天她都一直在调查付家的事情,先是去问了姜言。
姜言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付家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几妆痕,连当初自己是怎么认识的傅清寒都说了。
虽然这都过去很多年了,但提起那些往事,都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原本姜言就是姜家的独生子,可谓是被捧在手掌心中长大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是他确实脑子没有那么聪明,所以姜大学士对他是又爱又恨,后来索性让先皇给他个按察监御史的职位,让他去各地监察职务,体验官职。
去了岭南后便遇到了傅清寒,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陷入了爱河,傅清寒自然是知道姜言的身份的。
但那时的姜言,以为傅清寒就是一个普通商人家的女子,当他说出要去付家上门提亲的话时,傅清寒立马摇头,说她家中定然不会同意的。
姜言还想着上门去感动岳父,没承想一道圣旨将他召回了京城,迫于无奈,他便先向傅清寒许诺,待他述职完,一定上门求亲。
傅清寒虽是满口答应,结果却在姜言前脚离开岭南的时候,后脚就跟上了他的步子。
姜言是在几天后才发现的,见到傅清寒那泪汪汪的一双大眼,他又不忍心责罚她,便只好派人将傅清寒送回去。
结果傅清寒怎么都不同意,说她就是想去京城,她给家中留了书信。
姜言实在拿她没办法,最后无法只能把她带上,于是傅清寒就这样跟着姜言到了京城。
等到了京城以后,姜言述完职就想要把傅清寒送回岭南,结果却被傅清寒摆了一道,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圆了房。
这下子可把姜言吓坏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去岭南一趟才行,但傅清寒怎么都不同意,加上又突然诊出来喜脉,姜言一下子慌了神,便与傅清寒商量先把她娶回家。
否则之后肚子大了就不好了,姜言受不了傅清寒被人指指点点,于是和家里人说了有心爱的女子一事。
原本姜大学士和姜老夫人就宠着姜言,如今一听说儿子有了心爱的人,那还说什么,赶紧娶回来呀。
这办喜事总得和亲家一起商量商量,姜言便说自己是把人姑娘拐骗回来的,人家里还不知道这事儿。
加上傅清寒又有了身孕,正是难受的时候,时间过于紧张,姜老夫人只好松口说先把人娶回家,之后再去人家家中赔罪。
姜言那会儿是真的被家中宠着,仅仅只是挨了姜大学士的一顿毒打,姜老夫人那个心疼,生生和姜大学士冷战了半个月。
还是后来傅清寒在两边说好话,两人关系才和缓,也是因为这样,两位老人对傅清寒的观感都很好。
原本一开始他们觉得傅清寒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但傅清寒琴棋书画啥都精通,而且还会来事会说话,加上又怀了他们的宝贝孙子,两人自然是改观许多。
等到姜瑜出生以后,傅清寒才终于把自己的家世告诉给了姜言,姜言听完都觉得自己只被姜大学士毒打一顿是不够的。
估计挨十顿毒打都不够,如今皇家一直想和付家缓和关系,结果他这倒好,把人家姑娘娶了却是啥话也没说。
姜言一开始是真的以为,傅清寒就是普通商人家的女儿,就他这家世,还能被嫌弃吗?
丈人怎么的也得巴结自己一下,好歹是朝中大学士唯一的儿子,那权势不说滔天,至少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可如今知道傅清寒是岭南付家的小女儿,姜言只想把之前的自己痛打一顿,这让他如何去面对老丈人。
所以他也就一直避着去见老丈人一事,后来姜瑜也大了,姜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催了几次,他才把事情告诉给了姜老夫人和姜大学士。
这下子别说是姜老夫人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姜言也是要被痛打一顿的,而且姜老夫人也气不过上了两把手。
后来姜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这件事才就这样过去了,大家都非常默契的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