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皇上知道姜言把付家小女儿娶了,还是偷偷娶的,那啥也别说了,姜家的仕途完了。
所以大家都默认什么也不知道,姜大学士气不过,让先皇又给姜言加了点儿任务。
这下子两夫妻是真的一年难得见上几回了,姜大学士也慢慢发现自己的儿子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便一心一意指导自己的孙子去了。
姜言干的啥事他都不掺和,也让姜老夫人不要插手,姜言的事,现在越少掺和越好。
要是之后皇上知道了姜家的事情,把姜言推出去好歹还能把姜家保住。
姜老夫人虽然心下不愿意,但又觉得这确实是最好的维护姜家的办法了,于是真就不管不问,只对姜瑜和傅清寒散发自己那母性的光辉。
不愧是岭南付家的女儿,那才学是一点儿也不输京中各大贵女千金的。
慢慢地姜老夫人是越来越喜欢傅清寒了,带出去都觉得有面子,傅清寒在京中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也因此,傅清寒背地里被很多人嫉妒,渐渐地除了各家的宴会,大家都不愿意和傅清寒说话了。
傅清寒也渐渐地没了朋友,加上姜言又时常不在府,整日里只能与自己的琴棋书画作伴。
直到后来遇到沈夫人,傅清寒才又有了可以说话的人。
几妆痕听完这些,觉得自己的娘亲是真的有魄力,不愧是付家的后代,把她爹姜言真的是玩在股掌之间。
姜言也是真的被家中宠得有些过了,经历的事情太少,才会这般像傻白甜,否则怎么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呢,这脑子确实不适合做官,容易被骗。
还好她和姜瑜都继承了傅清寒的脑子,这要是像姜言,那他俩是真的完了,这付家的基因是真的强大。
几妆痕虽然心里吐槽姜言,但又觉得,没准她娘亲就是喜欢姜言这种脑子不灵光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分开,然后几妆痕去了烟月楼。
这几天因为调查付家的事,为了方便接收消息,她都是直接在烟月楼里住的。
果不其然,今日她又收到了姜瑜的来信,信上写的就是姜叙的身世以及傅清寒和姜叙的关系。
这可就真的写到了几妆痕的心里去了,她查了这么久,关于付家,关于傅清寒,她觉得自己都快查得差不多了,结果一点儿关于姜叙的信息都没有。
她觉得太奇怪了,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下手调查了。
姜瑜这封信来得正是时候,能够把几妆痕内心的疑惑给解决掉。
姜瑜从小就在傅清寒的身边长大,因为姜大学士对他过分地“宠爱”,所以他每天最期待的时候就是和傅清寒在一起的时候。
因为只有傅清寒才对他的学业一点儿也不关心,平日里只带着他出去游山玩水,四处溜达。
姜叙是在姜瑜很小的时候就出现的,那个时候他还问过傅清寒,这人是谁,为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阿瑜别怕,这是舅舅派来保护阿瑜和娘亲的人。”
“舅舅?”
姜瑜又问,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舅舅。
“啊,不是很重要的人,反正阿瑜记得,叙叔叔是保护我们的人就好了。”
“那为什么他不住在府上啊?这样不是更能够保护好我们吗?”
傅清寒却摇了摇头:“不可以,不能让爹爹和祖父、祖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再派人跟着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一出门就是一大群人,人家沈姨姨肯定不想带我们了,本来沈姨姨就觉得你叙叔叔多余。”
小小的姜瑜思想简单,觉得自己娘亲说得有道理,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开口问过这件事了,他已经默认了姜叙是保护他和傅清寒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几妆痕和姜叙一起失踪的时候,姜瑜并没有怀疑是姜叙带走了几妆痕,因为他知道,姜叙是保护傅清寒的人,他绝对不可能做出害傅清寒的事。
几妆痕这才知道,原来姜叙是付家的人,看样子付家应该是很早就知道了傅清寒到了京城,而且还嫁给了姜言。
姜叙是付清平派来保护傅清寒的人,而当时失踪的人,有姜叙还有自己,说明自己的失踪和付清平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且应该和付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否则付清平和付知山不会从岭南离开。
那她当年到底是为什么会失踪呢?是谁策划了这件事,又是谁在背后推动了这一切?
那人一定是知道傅清寒的身份,也知道付家的一切,否则不可能会专门对傅清寒下手。
明明当初傅清寒是参加的庙会,那去寒山寺的会有很多人,那么多宗亲贵族,偏偏就选上了傅清寒,一定不是碰巧的事。
而现在,他们也怀疑卫青并不只是简单的想要救付知山,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这个目的,会不会就是要找出这背后之人呢?
为什么卫青要从北国开始下手,是不是北国有这些秘密的答案?
几妆痕越想越不理解,一切的开端,就是从她的失踪开始,但她那时候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踪的。
如今唯一也许知道她失踪原因的人,却是丢了记忆的姜叙。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南青尽快配置出解药了,否则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盲人摸象。
几妆痕觉得,姜叙的身份,她也应该和他说一下,姜叙自己也想不起来的那些,那就只能靠她来灌输了。
“沉月,你去把姜叙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沉月应下后就出了屋子,这两天姜叙每天都会在院中耍剑,这会儿应该在院子里,沉月便去院中找姜叙。
姜叙听说几妆痕找自己,便收起剑往几妆痕屋中走去,脸上还有刚刚挥剑后的汗水。
将剑放在屋外的台阶处后,姜叙才进了屋子,顺道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阿痕姑娘,你找我?”
几妆痕点了点头,然后把姜瑜的信递给了他让他看。
姜叙疑惑地接过信,随后看向信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