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和冲虚是正道武林最大的大人物,必然是掐着时间点来的。
他们都已经到场,那么没到的人肯定不多了。
左冷禅也不避讳,直接把所有人引到了封禅台。
这里是皇帝封禅的地方,在这里搞五岳并派,有点造反的意思了。
可这些江湖人哪里会怕朝廷。
就算是金銮殿,就算是紫禁之巅,这些人也是不会丝毫忌惮的。
嵩山派近些年实力大涨,各派都要给面子。
这次五岳并派,可说是江湖上极轰动的大事。
武林中名门正派掌门许多都亲自过来。
有的实在是无法抽身过来,也让门中地位极高的人代为过来,并且诚恳致歉,给足了左冷禅、嵩山派牌面。
但丁勉在盘点在场人物的时候,发现尚有极重要的人没来。
甚至可以说,少了这重要人物,今天的大事难以顺利开展。
原来,丁勉再三清点之后,发现恒山派竟无一人过来。
他不知道恒山派变故,心里十分诧异。
以恒山派几位老师太的性子,就算不同意变派,应当也会当面说明。
此时恒山派却一个人影都不见,实在蹊跷。
左冷禅也发现了恒山派尼姑们尚未到场,但他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衡山派的小尼姑们见到他们看三位长辈身死,定都是方寸大乱。
是否会来嵩山,尚未可知。
而三位老师太遇难的消息要传到这边来,估计也要也还要一段时间。
没有等她们的必要。
左冷禅高高立于封禅上,俯视群雄,直入主题,朗声道: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合则有利,分则无益。尤其今日我五岳剑派的大敌任我行重出江湖,伤害不少高手,更是需我们正道武林联合起来,共抗魔教恶徒。
今日左某人召集其余四岳门派和各位英雄好汉过来,便是想要共议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咱们五岳剑派的并派一事。
我们五岳剑派虽在天南地北,可一向是往来密切,门人彼此之间都以师兄弟姐妹相称,虽只是结盟,事实上早已近似于同门。
今日,值此任我行大魔头横行江湖的契机,还请天下英雄当个见证人,见证我五岳剑派正式并作一个门派!”
“泰山派掌门人玉玑子赞同五岳并派!”
左冷禅话一说完,泰山派的玉玑子道长立马表态。
虽然五岳并派之后,泰山派不复存在。
可只要抱紧了左冷禅大腿,从此坐稳了五岳剑派泰山分部话事人的位置,与泰山派掌门又有任何区别吗?
玉玑子是聪明人,才不去管对不对得起泰山派列祖列宗。
“我衡山派也同意五岳并派!”
说话的是莫大死后接替衡山派掌门之位的鲁金荣。
他见玉玑子这舔狗舔这么迅速,连忙也跟上。
除去没来的恒山派众尼,那么就还剩华山派没表态。
在场所有人目光看向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
这君子剑仍是风度翩翩立在原地,气度不凡。
岳不群显然很享受全场目光聚焦的感觉。
虽是门派生死存亡关头,他仍是气定神闲。
清了清嗓子,岳不群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候。又有嵩山门人火急火燎入内,口中喊:“恒山派诸位师太上山了!”
在场众人多在奇怪五岳并派为什么恒山派尼姑不见一个。
这时候听见恒山师太到了,许多人点点头:我就说今日这事恒山派作为五岳之一当然是不会不来的。
过一会儿,大批尼姑涌上嵩山封禅台上。
但让众人奇怪的是,恒山派为首并非三位定字辈师太中的哪一位。
且这些尼姑还抬着三具木棺。
“胡闹!把我嵩山派当什么地方了,哪有带着棺材来我们嵩山上的道理?”
嵩山派大太保丁勉走前几步,不悦说道。
要不是看左师兄没有指示,他定是要让人把这些晦气的尼姑轰出去。
人群里也是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三具棺木里装的是谁。
在场除了恒山派尼姑,可以说只有左冷禅知道真相——
就算是脑洞最大的人,也绝对想不到这三具棺材里面装的,就是恒山三位老师太的尸体。
左冷禅当然不会暴露出任何破绽,当下影帝附体,装出诧异的表情。
“恒山派的小师太们,请问定闲、定逸、定静三位老师太可有和你们同行?你们为何抬着棺木上来?这三具棺木里面装的是究竟是什么?”
左冷禅以忠厚长者的姿态问道。
此话一问出口,没想到恒山派的小尼姑再也抑制不住,哭成一片,稀里哗啦。
在座的群豪们虽然都是见惯了场面的,可这种情景却也是首次得见。
待要劝慰几句,可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开口。
况且五岳盟主、少林方丈、武当掌门都在此,也轮不到其他人多嘴。
左冷禅耐心等小尼姑们哭一会,这才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恒山派长辈何在?”
原著里,左冷禅因为被戳穿了派人暗中埋伏对付恒山派,被恒山派尼姑们记恨。
这个时间线里,他却隐藏的很深。
所以不介意装装好人,收买人心。
他“诚恳”的关怀果然让恒山派小尼姑和许多围观的英雄好汉心生好感。
恒山派尼姑们再哭一会,一位气质沉稳的尼姑上前两步,行个晚辈礼,恭敬回话道:
“回左师伯,我们…我们半途中遭不知身份的黑衣蒙面人袭击。
我师父和两位师叔都都遭了毒手…”
这人是恒山派弟子仪和,虽然强自清楚说完事情经过,可提到长辈死讯时,再坚持不住,又哭了起来。
她这话一说,在场顿时哄闹起来。
“恒山三位老师太都死了?”
“不可能,三位定字辈老师太武功高强是强一流高手,江湖上能胜得过她们一招半式的人极少,更不要说能将她们杀死…”
“凶手究竟是谁?”
有些人隐隐猜到了那个名字,但毕竟这种事不能乱说会造成恐慌,所以只在心里想着那三个字。
任我行!
难道又是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