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大师。”江白非站起来,接着他看向那仙风道骨的老人,试探着问:“师父?”
云和笑着朝江白非点头,师父则是眼睛微亮,一秒失去仙风道骨的模样,打量了江白非一眼露出了一个很是隐晦的满意笑容,“你是阿泽的朋友?”
江白非不明所以,礼貌的微微点头,“是的,我就是他的那个朋友。”
云和心中掩面,师父分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装什么朋友。
江白非不知道云和心中的想法,此时他眼睛微亮,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容,对师父越发的礼貌。
江白非:“师父,请问您阿泽回来了吗?他现在在道馆里?他身体……好不好?”
他已然猜到了祁雨泽回到山里,这么多天了,他一定已经把符纸给制造出来了。
然而没有亲口听到,亲眼见到,他仍旧还抱有一点希望。
江白非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忐忑,只要是有心的人都能立即听出来。师父看了眼江白非,抬腿转身,“跟我来,你就知道阿泽好不好了。”
云和朝江白非微笑,“江总,跟我们来吧。”他走进江白非,低声道:“师父专门来接你的。”
云和跟上了师父的步伐,他现在其实还有一件好奇的事,那就是师父说的江白非和祁雨泽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到底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云和和师父都离开了,江白非立刻给了带路的汉子几千块钱,就连忙去追师父和云和了。汉子就带了两天的路,得到了几千块钱,也不管江白非半路就让他回去,反而还心里美滋滋的,高兴得不得了。
师父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祁雨泽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平常师父和师兄早上□□点出门,在中午一二点左右就会回来,山里不比城里,吃食都得自己做,他现在动弹不得,师父和师兄一般都会回来得比较早。
现在已经过了两点了,师父和师兄怎么还没回来?
他的力气还没恢复,很快,祁雨泽就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是被人盯着醒来的。
睡觉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不得已,他只能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的打扰他睡觉。
然后,他就看见了江白非。
“江总?”祁雨泽惊了,结结巴巴的道:“你来了?”
江白非倾身,为祁雨泽掖了掖被角,声音温柔的说:“前两天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你不就应该知道我会来吗?”
电、电话啊……
提起电话,祁雨泽就越发的心虚了。
其实这两天,他一直在心里催眠自己,别在乎那个电话,因为比起别人,他更加的清楚江白非知道了他已经放了血画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能拖几天就拖几天。
两天过去,好像确实是江白非该来的时候了。
等等,师父和师兄他们回来得这么晚,是因为他们去接他了吗?
不然也不能解释,没有人带路,江白非是怎么知道道观的位置,同时,也知道他在这个屋里修养。
伸出手,祁雨泽忍不住拉住了江白非的手腕,仔细问道:“江总,是我师傅和师兄带你上来的?”
江白非撩眼皮,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江总,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这样的语气听起来,真让人浑身发麻,瘆得慌。
祁雨泽听得头皮发麻,然而不等他说出来,江白非已经实际行动了,他猛地附身,身体快速的凑近祁雨泽,看似清瘦实则强健的身体压迫在他的上方,极具压迫力的逼视着祁雨泽。
气氛在这一时间变得危险起来。
“放血了?”
咕咚……祁雨泽不敢回答。
“画符了?”
又咕咚一声……祁雨泽仍旧不敢回答。
“呵,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这样做,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吧?”
咕咚……咕咚……祁雨泽彻底不敢说话了,只顾得上一个劲儿的吞咽口水。
气氛越来越危险,祁雨泽嘴巴干干,喉咙涩涩,“那……那个……啊!”
祁雨泽鼓起了点点勇气,决定安抚一下江白非,让他别那么生气,然而还不等他说完,江白非突然伸出手,双手用力,叉进他的后背,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腰部,猛地用力,把他整个人连着被子一下子抱了起来,头朝下,背朝上的趴在了他的腿上。
吓得祁雨泽很没男子气概的叫了一声。
天旋地转,只一个瞬间,祁雨泽的视线就发生了完完整整的变化。
再然后,在祁雨泽懵逼的目光下,江白非抬起手,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的屁股拍了一章
“啪——!”
“以后还敢不敢瞒着我做决定了?”
“啪——!”
“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啪——!”
“以后还敢不敢找人给你打掩护了?”
江白非打一巴掌问一句,字字羞耻,句句扎心,羞的懵掉的祁雨泽也后知后觉的回神,红着脸挣扎了起来。
“你、你居然打我屁……”
祁雨泽实在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活了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打过屁.股,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做过了。屁.股是人类的敏感区,也是一个私密的地带,除了最亲密的人,普通人压根接触不到。
他和江白非的关系虽然挺亲密的,但是他做这种事情,也让他感到很羞耻。
先是耳朵,然后是腮帮,最后蔓延到整张脸,脸部之下,才是脖子。
祁雨泽从头红到了脚,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煮红的虾子。
江白非垂着眼皮,看不出什么表情。
“怎么,我打不得了?”
祁雨泽:“你、你、你……”
“告诉你,要是你以后还这么做,我就不这样打你了。”
祁雨泽:“什、什么?”
“我会先揭开被子,然后再脱掉你的裤子,再然后,再脱……”
“不准说了!”
祁雨泽脸红红的,联想了下江白非说的那种场景,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江总,他、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了?
让人根本招架不住!
江白非可不管祁雨泽的心情,他把他重新放好,就起身出门了。只留下懵掉的祁雨泽,盯着头顶的房梁,陷入了人生的沉思。
江白非直接出了门,门外,师父和师兄都等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张黄色的符纸,那符纸上面有着鲜红色,像是血液在流动的符文,鲜亮的颜色,即使在黑暗里也会闪着光。
“这是阿泽的精血,再混合着其他的材料制作出来的符纸。”云和把符纸递给江白非,“贴身放好,你就可以永远不看见那些东西了。”
江白非拿着符纸,突然勾了一下嘴角,短暂了笑了一下,“我不想要这个东西,他让祁雨泽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那么差,我恨不得烧了它,撕了它。”
这可是师弟费劲了力气做出来的,云和急了。
“可是我想到这是他的一部分,我就舍不得。”江白非自嘲一笑,真的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就被祁雨泽吃得死死的了。
上辈子祁雨泽只是帮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喜欢上了他,这辈子祁雨泽这般为他,他恨不得也把自己的一半交给他。
云和:“……”
江总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很吓人的好不好?
“好了,符纸收好就行。”在云和吐槽的时候,师父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云和这才发现师父刚才听到江总的话,脸色都没变。师父此时仍旧很冷静,“阿和,你把阿泽旁边的屋子收一收,今晚小江你就住在那里。”
小、小江?师父他老人家叫江总为小江?
“阿和,还不快去?”
云和立马回神,也是,江白非和他家师弟是那种关系,师父叫人家小江也是正常的。
“江总,你跟我去看看?”云和询问江白非的意见。
江白非点头,他住哪儿都无所谓,只要能靠近祁雨泽就行,于是便点头,说:“好。”
云和领着江白非就往祁雨泽旁边的房间走,师父则是看了眼江白非的背影,再看了看祁雨泽的那间房,便转身离开了。
师父先去厨房看了看给祁雨泽准备的养身药汤,看着火候差一点,还需要再煮一煮,就回了房。师父的房间不小不大,里面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一张矮桌,以及一盏油灯,其余的全部都是书籍。
他的书占了整整一面墙壁,书柜足有三层三排,每一层都密密麻麻的。
有些书上面有许多灰尘,有些书则是一点灰尘都没有,有灰尘的,是师父很少看的,没灰尘的,则是师父经常看的。
进了屋,师父没去看没灰尘的书,也没去看有灰尘的书,而是走到了书桌前,在书桌上,已经放好了一本书册,那书册上灰尘不多不少,不仅如此,看着还很老旧。
很明显,这本书是师父前两天才找出来的,并且不怎么看。
坐下,师父点燃了油灯,表情严肃,微叹着气,慢慢打开了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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