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嗓子……”慕如画又在桌子上写到。
杨大夫摇摇头,“确实伤到了,不过没大事,歇息两天就差不多了。”
“中原会这个的人并不多。”找到了缘由之后,杨大夫觉得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去睡了。
“中原会这个东西的人不多,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至于得罪别的地方的人吧?我言尽于此,人你们就自己找吧。”
说完,杨大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
留着秩序监的人和慕如画大眼瞪小眼。
秩序监的人想了想,安慰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告诉院长,看看院长怎么说。”
慕如画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对杨大夫开始感激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慕如画能发出声音了,谢华音端着粥和点心过来探望她。
“我差人给我父亲送了信,让他通知二殿下,二殿下人已经过来了。你交代给我的话,我也全部都跟他说了,但是殿下心里面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讳若莫深的,我就想着先过来看看你。”
谢华音吹着碗里的粥,看着慕如画脖子上的痕迹,“这真的是你自己掐的吗?”
慕如画眼神黯淡了下来,她也有些迷茫了。
明明发生的时候她那么肯定这是一个男人掐着她,可是杨大夫对比之后,她也对着镜子对比了很久,这个手印完全就是自己手的尺寸。
她点了点头,顿时没有了胃口。
催眠的手段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开始恍惚起来。
“你也用不着担心,要不……要不我今晚说一声,留下来陪你吧,我陪着你的话,你应该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还不知道事情缘由的谢华音提议道。
她认为这是慕如画意识模糊之后不自觉对自己下的手。
慕如画心里一阵感动,普通的女孩子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害怕都来不及呢,也就只有她,还会说一句愿意陪着自己。
她摇了摇头,逼着自己吃了点东西。
“你还是在外面吧,万一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还可以让你帮帮我。杨大夫已经找人看着我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就放心吧。”慕如画回道。
吃完早饭后,谢华音因为还有课,慕如画也不多留她。
本以为自己至少还要被关上两三天的,然而到了晌午的时候,她就被放了出去。
意识到自己自由的慕如画还有些纳闷,不解地看着秩序监的人。
“二皇子证明了你的清白,具体的事宜你可以问他,总之你现在人也可以走了,之后的等级考试,不出意外可以正常参加。”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门。
李云瑞就在外面等着。
如此云淡风轻,他只怕是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慕如画脸色立刻不悦起来,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正脸。
“我看看你的伤!”李云瑞追着她的步伐,看到她脖子上的印子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那位大周朝的公主,而二殿下这般沉着就让事情解决了,让我猜猜,是不是随便找了个替死鬼出来?然后二殿下警告警告那位小公主,她偃旗息鼓消停一段日子,再之后卷土重来?”
之后的戏她都已经想好了。
李云瑞脸上带着惭愧,“你猜的没有错,事情的确是紫宁做的。”
紫宁?
叫的可真是亲热啊。
“她从小在大周,姑姑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面,所以性格就娇纵了些,做事情容易胡来。但是这事我已经传信给姑姑了,她绝不敢再做!”
绝不敢再做?
慕如画可不相信。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这般娇纵,你的那个姑姑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呢?只怕要派些死侍过来直接要我的性命了!”
慕如画反驳道。
她这般蛮不讲理,李云瑞心里也堵着一口气。
“若是无缘无故的,她又怎么会这样对你呢?你刚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要离夏温言远一点儿,不单单是为了你我的名声,也是为了夏公子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云瑞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打算豁出去了。
“你也看得出来,紫宁心仪夏温言,她是天之骄女,又怎么能够容忍的了别人跟她抢东西?”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慕如画一巴掌打过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气的不轻。
“我与夏温言堂堂正正,并没有任何的私情,是她妒火中烧,是她徇私舞弊,怎么现在看起来都是我的错了?二皇子殿下,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是炉火纯青!”
她真的是气坏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一巴掌过后,李云瑞也清醒了许多。
生平第一次还是有女人敢打自己的巴掌,李云瑞心里的异样渐渐放大,骨子里的教养告诉自己不能够打回去。
而且看到慕如画眼眶通红,模样倔强,他也舍不得。
良久,慕如画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
“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哪怕她是大周朝的公主。而且这样的女子,也配不上夏温言。还请二殿下好好劝一劝她,如果她再执迷不悟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放了一句狠话,慕如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屋子很明显是有人收拾过的。
应当是谢华音帮助的自己。
而她的书案上有一封信,慕如画拿起来看了一眼,竟然是夏温言的。
他们两个都在同一个书院,哪怕自己被关起来了,可是要说话什么的还是很方便的。
为什么温言哥哥选择用书信的方法跟自己说话呢?
她觉得奇怪,赶紧打开信阅读了起来。
“如画妹妹,接二连三的事件,个中原因,我虽不清楚细节,但是隐隐也猜的到一些端倪。这几天我已经跟书院请辞,离开这里去国子监读书,想来你我分隔两地,你便能够安心读书了。”
慕如画的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愧疚,夏温言心思细腻,什么都知道。
肯定也猜得到这件事情跟阮紫宁有关,可他一个大男人学不来女人家得勾心斗角和那些小手段,所以选择用最和平的方式成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