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中烦闷,萧珩在仁义圣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想寻一处清净的地方,至少能不被安稔羲和父亲找到他继续进行无止境的游说。
不知不觉,竟一路走到了皇家演武场。硕大的演武场内,有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正在练剑。
少年的额头已有许多晶莹的汗水渗出,胸前的汗水也浸湿了衣衫,但他竟丝毫不觉,全心全意投入在修炼之中。莹白的剑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剑尖吞吐似灵蛇一般赏心悦目。
“啪、啪……”他生怕打扰了眼前少年的投入,一直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却忽然听得有人拍掌的声音响起。
那少年一凛,当即停下手中的剑,望向来人。
那是两个看上去年纪比他稍长的男子。
“二哥、四哥。”
看见来人,少年立即走上前去,躬身对着两位哥哥行礼。
“没想到仅仅数月的功夫,十七弟的剑术竟又有进步了。原先父皇总夸你天资聪颖,是我一众兄弟之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二哥还总觉得父皇偏心。如今看来,你除了天资聪颖之外,还如此勤奋,日夜练习,看来十七弟对于这储君之位,是抱着势在必得之心呐。”
二人当中,个子稍高些的男子缓缓开口说道。听上去虽是夸赞,语气却甚是不善,夹杂着满满的讥讽的味道。
“二哥谬赞,玄歌年纪最小,比起各位兄长还差得很远,自是应该努力。至于储君之位,玄歌从未想过。父皇如今春秋正盛,二哥谈到这个问题似乎还为时过早。”
原来眼前的三个男子便是安稔羲的皇二子、四子、十七子。
看样子,安稔羲的儿子们之间的相处并不和睦。不过,自古帝王家,为了权力明争暗斗,又有多少所谓的亲情?
“十七弟不必过谦。谦虚固然是美德不假,但过度谦虚即是虚伪。”
四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手持着一把折扇,说话更加圆滑,但话中夹杂着的尖酸刻薄的语气却同比二皇子如出一辙。
安玄歌的表情淡淡的:“不知二哥、四哥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四皇子闻言,脸上挂着一丝坏笑,似是调笑道:“哟,十七弟此话差矣,大家乃是同胞兄弟,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么?”
“当然不是,二位兄长若是有事,直接吩咐玄歌便可。”
“好!”四皇子将手中的折扇“啪”地一收。
“十七弟果然是痛快人,等得便是你这句话!”
安玄歌眉头暗暗皱起,只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他的这两位兄长,自他小时便处处针对于他,今日显然是有备而来,怕又是来找茬的。
“所以,二位皇兄的意思是?”
四皇子暗自对着旁边的二皇子使了个眼色:“我二人看到十七弟如此勤于练习,剑法进步神速,想要找十七弟切磋一番剑术,你意下如何?”
“切磋剑术?二位皇兄想如何个切磋法?”
“很简单!玄歌,你知道,我与你二哥向来便形影不离。最近我二人自创了一套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剑法,想十七弟指教指教。”四皇子的表情有些得意。
萧珩在一旁站着,心中甚是不忿。这二皇子与四皇子果真是无耻之辈,对着年纪比他们小了许多的弟弟,竟然恬不知耻提出这样二打一的下作要求。
听到一个人同时应对两位兄长,安玄歌的脸色有些发白:“二位兄长,若是一对一作战,玄歌还可尽力勉强一试。但若是同时对上两位兄长,我定然不是对手。”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要拒绝了?”
“我……”
“十七弟,安氏家法,长幼有序,你可是要违背哥哥们的意思?”二皇子有些邪气地瞅着自己的弟弟。
“玄歌并无此意,亦对二位兄长无半点不敬之意。”
“既然如此,就别废话,看招!”二皇子厉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飞身便朝安玄歌闪了过去,而四皇子极有默契地同时拔出软剑欺身而上。
不难发觉,他两人一出手,使出来的便是步步杀招,用的也尽是不要命的打法。饶是安玄歌资质再好,同时应付两位哥哥也极为吃力,仅仅十几招过后便力有不逮,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