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四皇子的剑尖即将划过自己的臂膀,安玄歌为自保只能连连后退。没成想,二皇子的攻势更是猛烈,一柄剑舞得犹如旋风,步步紧逼,意图将他所有的后路全部堵死!
就在安玄歌以为自己这一剑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必定挂彩之时,一根看起来轻飘飘的枯树枝猛然斜刺了过来,竟将四皇子手中的剑打偏了过去。
趁此间隙,安玄歌得以喘息,他闪身退出战圈,感激地望向身旁那个救了自己之人。
发现自己的威风被人打断了,二皇子霎时便有些气急败坏,粗着嗓门冲着萧珩喝到:“格老子的,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插手管我皇家之事!”
萧珩暗暗皱起眉。
眼前之人谈吐粗鄙,活像个市井之人,怎么会是皇家的血脉?
他朝着二皇子浅浅见了个礼,面上不悲不喜,未显露出任何情绪。
“在下乃是安平郡少城主,见到几位皇子在此切磋,本无意叨扰。只是见到十七皇子以一敌二力有不逮,恐其受伤,心中不忍,遂才出手阻止。”
“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平郡的丧家之犬……哈哈哈哈哈……”
听见萧珩说出自己的身份,二皇子开始狂笑不止,表情夸张,甚至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那可不,萧家的公子可是声名在外,难怪敢管我皇家之事,二哥,今日倒是你我眼拙了。”四皇子笑道。
“哈哈哈哈,对,是是是,四弟说的对,还是你比我这做皇兄的有见识!”二皇子在一旁连声附和。
“二哥有所不知,我也是从民间得到的消息。相传萧家父子除了失了城池之外,还被人放出了大妖刑天,关进了地牢,啧啧啧,真惨。想必如今是回来投奔我们父皇的吧?”
两人一唱一和,将侮辱讽刺之事行到极致。
萧珩心性修养极好,也不生气,凭他二人怎么说,面上始终是一副淡雅如清风明月的神情。
安玄歌上前一步,挡在了萧珩面前。
“二位皇兄,萧少城主是我这两日新结识的朋友,也是父皇十分重视,日后必定委以重任的贵客。若是皇兄们执意如此侮辱萧少城主,如若被父皇知道了,就算不处罚,至少也会落得个怠慢贵客的名头吧?”
“臭小子,少来,又想拿父皇来压我们么?你也不想想你母亲是个什么出身,一介卑微歌姬,千人骑万人爬,一朝上了龙床便当自己是凤凰……”二皇子开始骂骂咧咧,谁知辱骂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严厉的喝声制止。
“放肆!我安稔羲怎会生出你如此混账的儿子?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此口出恶言!”
话音刚落,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二皇子、四皇子竟齐齐变了脸色,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膝盖酸软的跪在地上。
“若不是本君亲眼所见,竟不知你们平日里便是这样欺侮弟弟和其他宫人……”
只见安稔羲自一旁缓缓走了出来,他被气的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眼底眉梢全部溢满怒意。
“生于皇家,是权力,更是肩上撇不开的责任!但你们如此做派,丢尽了本君的脸,更如何担得起皇子的名头?”
“父皇,儿臣错了!请父皇原谅!”二皇子、四皇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你俩全部给本君滚!各罚俸禄半年,回各自府邸思过一月,没有本君的旨意,不得踏出府邸一步,否则本君严惩不贷,听明白了没!”
“是是是是是是,父皇,儿臣马上滚,这就滚!”二皇子完全不见了刚才的盛气凌人之意,慌张地拉着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四皇子,眨眼间就跑了个不见踪影。
萧珩这才对着安稔羲行了个跪拜礼:“见过君上,君上万安。”
“萧少城主请起。”安稔羲伸手来扶。
“是本君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还请少城主见谅。”安稔羲的面上带着痛心疾首之色,瞧上去竟是老了十岁一般。饶是他再有手段,此刻也只不过是个挫败的父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