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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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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一年级的期末考试伴由银装素裹的隆冬拉开了序幕。茫茫的风雪宛如一捧浓稠的牛奶,肆意地流淌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块墙砖之间,把所浸染过的每一寸地方都镀上冰冷的纯白。

刺耳的闹钟声毫不留情地浇醒了埃尔维拉混沌的睡意,把她从四柱床温暖柔软的被窝里拉回霍格沃茨凛冬的早晨。就在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给自己套上格兰芬多的校袍时,艾斯特莱雅早已把两个人的书包收拾整齐,并用一个完美的漂浮咒把埃尔维拉的书包送到了她怀里。

“今天是期末考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是开始的结束,结束的开始。”艾斯特莱雅用梦呓般的声音唱道:“我们得赶紧去礼堂大厅吃早餐。塞缪尔·唐说——在中国,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在考试的那天早上都会吃一根火腿和两个鸡蛋,这样可以保佑人们取得好成绩。”

“但是埃尔维拉·希特斯说,向阿不思·邓布利多祈祷才是最有用的。”埃尔维拉把挂在床前的邓布利多画像恭恭敬敬地放到自己身前——这位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长抚摸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明亮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饶有兴致地看着画像外的女孩。她诚恳地鞠了一躬:“邓布利多教授,请在期末考试中赋予我‘o(优秀)’吧……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赋予我‘e(超出预期)’就更完美了。”

“为什么你不向梅林祈祷呢?”艾斯特莱雅拉着恋恋不舍的埃尔维拉赶到了礼堂大厅,烤面包和培根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人鼻尖。

埃尔维拉大大地咬了一口盘子中的火腿,有些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因为梅林是斯莱特林的,邓布利多才是格兰芬多的,要选对学院嘛……不过怎么没有看见菲恩?”

直到礼堂大厅的学生几乎全部离开时,顶着一头杂乱的黑发的菲恩才匆匆忙忙地挤到了两人身边,额前垂落的发丝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滴。他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下最后一份火腿和煎蛋,仿佛一只用食物填满了自己腮帮子的仓鼠。

“没良心的阿尔文把米布米宝放到了我的枕头边上,我起床时一翻身就把整个头都压上去了!”他高举着餐刀愤怒地哀嚎着,一大群可怜的猫头鹰被他的声音吓得四处纷飞,各色的羽毛落了一地。“这还不止,塞缪尔居然用清水如泉咒帮我清理干净头发!梅林的痔疮!他是没听说过清理一新咒吗!”

干的漂亮,埃尔维拉心想,欲养米布米宝必承其重。但是思及到菲恩的脸色,她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才和艾斯特莱雅一起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子去偷笑。

“我愿意用梅林的penis换取一个‘o’。”*1在进入考试的课室之前,菲恩低声祈求道:“特别是魔药课这一科。”

他的话像是一道石化咒,让埃尔维拉的大脑停顿了片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幻听。她全身心都深刻地体会到了菲恩视死如归般的决心,敬佩地说:“我觉得梅林一定会感受到你的诚意的。”停顿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作为菲恩的挚友,也应该支持一下挚友的决心:“如果我能拿到‘e’,我甚至愿意真的亲亲克莉丝汀。”

艾斯特莱雅的声音如同云雾般轻轻地飘过了俩人的耳畔:“我都听见了哦。”

【*1penis:人体某个脖子以下的不可描述的发出来了会被屏蔽的部位。】

期末考试比埃尔维拉想象中的要更顺利一些。得益于自己每一次闯祸后阿尔伯特教父罚自己抄的基础书籍,她的魔咒科成绩勉强挤进通过;而黑魔法防御科是唯一一门她没有在课堂上打过瞌睡的课,至于课本上那些诸如狼人、吸血鬼或者黑魔法的内容则是以前阿尔伯特教父的睡前故事,因此这门课程的成绩她几乎是超常发挥。除了菲恩在挤巴波块茎的浓汁时把自己送进了医疗翼以外,草药课考试一切顺利。

然而魔法史考试与之相比起来便有些惨不忍睹了,她依然逃不过妖精叛乱史的沉睡魔咒,写到一半便就着羽毛笔睡着了,直到铃声响起来的那一刻她才凭借着艾斯特莱雅给自己恶补的知识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母。但最糟糕的还是和麦劳尔斯一样难缠的变形课考试,她变形后的老鼠长出了一打尾巴,克莉丝汀的笑声几乎掀翻了天花板。

霍格沃茨一年级以魔药课考试作为了这个学年的闭幕仪式。多亏了克莉丝汀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有关埃尔维拉和鼻涕虫俱乐部的传闻甚至压过了课本上的魔药配方。当她走进魔药课课室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仿佛她已经取得了一个颇为完美的“e”,克莉丝汀·诺特甚至企图用自己尖酸刻薄的目光把她千刀万剐。

埃尔维拉努力忽视掉芒刺在背般的不适感觉,竭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面前的坩埚当中。药水蒸腾所产生的氤氳雾气为整个魔药课室笼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薄纱,凝固的空气中流淌过气泡破裂清脆而细微的响声,仿佛燃烧的鼠尾草般的气味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偶尔传来的惊呼声以及刺鼻的不明气味昭示了某个倒霉学生注定悲惨的成绩。

埃尔维拉不断地在脑海里默念着生死水的配方,如同一具被/操控的木偶一般一丝不苟地重复着书本上的每一个步骤。斯拉格霍恩教授总是有意无意地路过她的座位,朝她露出慈爱般鼓励的微笑——然而每当他这么做时埃尔维拉正在搅拌魔药的手总是会不自觉地一抖。

也许是邓布利多真的在眷顾她,坩埚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爆炸。虽然埚中沸腾的药剂依旧和课本上形容的“深紫色”略有出入,但是它的气味闻起来至少并不致命。

“噢——斯特林先生,你在你的坩埚中制造了一片沼泽,你的生死水甚至没办法勺起来……太可惜了,我想你连‘a(及格)’的标准都达不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仔细地检查着每个人的坩埚:“很好,诺特小姐,这是一剂完美的生死水,我认为你完全可以得到一个‘e’。”

克莉丝汀骄傲地昂起头,神色仿佛某位即将加冕的王后。她用那双琥珀般的金棕色眼睛轻蔑地瞥了埃尔维拉一眼,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已经溢出了嘴角。

当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到自己身边时,埃尔维拉感觉到整个课室的学生都把目光紧紧地黏在了自己身上。也许是魔药的气味过于浓郁,她感觉自己的胃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吃下的烤火腿几乎要戳穿自己的腹部。

“这不是一剂完美的生死水,但是它称得上优秀。希特斯小姐,我猜你也许在沸腾时少搅拌了一次?”斯拉格霍恩教授低下头,勺起一捧药剂。“但这真是一个令人惊叹的进步……以前你的魔药几乎就没有达到过及格,也许之前是我看错了你的天赋。”

不,你没有看错。埃尔维拉心想,为了学会熬制生死水,我已经在旧课室里面炸了五个坩埚。不过此刻她更庆幸她的魔药不够完美,这样就意味着她绝对不需要加入鼻涕虫俱乐部了。

当斯拉格霍恩教授登记好所有人的魔药考试成绩后,克莉丝汀洋洋得意的脸几乎与天花板平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她和埃尔维拉之间徘徊,似乎无法打定主意是否还要相信那个谣言。

“那么,我想大家期待已久的惊喜时刻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轻轻挥动手中的魔杖,两个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出现在讲台上,他的脸上涌现出无法抑制的得意之色:“我将为考试中表现最出色的人送上一份礼物——鼻涕虫俱乐部的徽章。要知道,许多出色的巫师都曾经是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包括大名鼎鼎的英雄哈利·波特和赫敏·格兰杰。”

没有人对这份礼物感到意外,课室里弥漫着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秒针滑过了一格又一格,也许是企图为自己的院长挽回一些颜面,斯莱特林的学生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斯拉格霍恩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我将把第一份礼物送给这间课室里唯一一个取得‘e’的聪慧女巫——克莉丝汀·诺特小姐!”

克莉丝汀宛如一位刚刚完成了加冕仪式,正在天鹅绒地毯上优雅高傲地走向自己王座的女王,于斯莱特林众星捧月般的掌声中接过了鼻涕虫俱乐部的徽章——那是一颗被镶嵌成孔雀样式的绿宝石。

“还挺适合她的。”菲恩凑近埃尔维拉的耳朵,低声笑道:“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埃尔维拉对他的话表示由内及外全身心的赞同,并且对此作出了拓展补充:“以后她就是一只花枝招展的鼻涕虫了。”

“但是,这里还有第二位同样出色的学生——埃尔维拉·希特斯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让埃尔维拉脸上的笑容生生凝固在嘴角,她瞬间感觉到无数道灼热的目光紧紧地刺入了自己的后背。克莉丝汀本来就施了一层粉底的脸此刻苍白得宛如一个空洞的面具,震惊与愤恨取代了那双金棕色眼睛中的欣喜若狂。

然而斯拉格霍恩教授对此浑然不觉,依旧兴致勃勃地宣布道:“希特斯小姐不是最优秀的学生,却是一位最努力,最有天赋的学生。她把自己的成绩从‘d(糟糕)’提升到了‘o’,完成了一次奇迹般的进步!”

谢谢,我完了。埃尔维拉心想,克莉丝汀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那些谣言也不会。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的身子剜出无数个鲜血淋漓的洞,怀疑与猜忌的私语不断侵扰着她的耳膜。没有掌声,没有祝贺,也没有任何欢呼,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埃尔维拉,让她瞬间回想起自己刚进入霍格沃茨中进行分院仪式的时候。

“希特斯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带着几分询问意味的声音把她拉回了残忍的现实:“也许你会想亲眼见证一下你的徽章?”

“呃……是的。我是说,谢谢您,教授。”埃尔维拉努力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硬着头皮接过了那个深蓝色的盒子。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礼盒的那一瞬间,斯拉格霍恩教授朝她露出了一个热情得甚至有些阿谀的笑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收到了一些可靠的消息,替我为阿尔伯特送上祝贺,告诉他别忘了一直支持他的魔药课教授。”

埃尔维拉满头雾水地捧着手中的盒子,茫然地看着对方:“对不起……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和诺特小姐一起回去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课室:“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不——这怎么可能——不!”克莉丝汀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华丽尾羽的孔雀,她涂满了银绿色指甲油的食指狠狠地指向埃尔维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为了加入鼻涕虫俱乐部,不愧是一个没有父母教养的孤儿!”

克莉丝汀的话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埃尔维拉的愤怒,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你不配提起我的父母!yousonofabit/ch!”

“闭嘴,你这个大脑瘫痪的孤儿!和你那个可怜的教父一起去见你的父母吧!”克莉丝汀尖叫道。

埃尔维拉的指尖几乎没入了掌心,刺痛和愤怒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教父是谁,该闭嘴的是你,你这头无知的母巨怪!”

克莉丝汀大笑起来:“谁会在意他是谁?也许是某个被你那张脸迷惑的麻瓜吧?也许是个又老又丑的穷鬼?不然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敢提起他?是因为丢人吧?”

“你再说一次?”埃尔维拉的语气突兀地平静下来,怒火已经完全吞噬她的最后一丝理智,但是她的神色却是与之相反的冷淡。她抽出了自己的紫杉木魔杖,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杖尖已经抵住了克莉丝汀的额头。她一边思考如果往那颗浓妆艳抹的头来一个霹雳爆炸或者火烤咒会是怎么样一副美好的景象,一边提高了音调,冷冷地重复道:“你再说一次?”

克莉丝汀带笑的脸仿佛一张正在裂开的面具,诧异与恐惧如同藤蔓般飞快地从她眼底蔓延开来。她的脸色比窗外的风雪还要白,还要寒冷。

“埃尔维拉!”艾斯特莱雅不顾还在沸腾的魔药,越过桌子紧紧拉住埃尔维拉拿着魔杖的手,力度之大让紫杉木魔杖的杖尖从克莉丝汀的额头移向了天花板。

“你不能用魔咒攻击别人,这样做你会被开除的!”

艾斯特莱雅的话如同一盘冰冷的水,稍微浇息了一部分她心底的怒火——虽然她很渴望让诺特躺进医疗翼,但她更不愿意离开霍格沃茨。埃尔维拉勉强找回了一些理智,赶在自己念出某个恶咒之前收回了魔杖,冷冷地直视着地方那双倒映着惊恐和憎恨的眼睛:“这事没完,诺特。”

“你这个疯子!你们都看到了,丽塔·斯基特说得对,希特斯家族的人都是疯子,她和她/妈都是!”克莉丝汀攥紧了手中的魔杖,摇摇晃晃地指向向埃尔维拉的方向:“她们会用黑魔法蛊惑别人,她们已经迷失了心智,一旦收到刺激就会发疯——火烤热——”

“够了!住手!兰普林小姐说得对,你这样做会被霍格沃茨开除的。”伊丽莎白·考文特那双仿佛盛夏密叶般的绿眼睛出现在克莉丝汀身后,她拦在了两个人之间,轻柔地恳请道:“克莉丝汀,你已经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计较呢?”

“我们走吧,克莉,不要和没开化的野狮子计较,如果教授回来了,我们又会被她害得扣分的。而且我想看看你的徽章,孔雀很适合你——我猜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是精心为你挑选的。”卡门·兰伯特拉住了克莉丝汀的手,后者虽然带着满脸的不情愿与憎恨,但还是和她一起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卡门的话显然极大地满足了克莉丝汀的虚荣心,她用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剜了埃尔维拉一刀后高傲地别过了脸,轻蔑地嗤笑道:“也对,我很乐意向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徽章——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加入鼻涕虫俱乐部的。”

“希特斯小姐,你的徽章掉了。”伊丽莎白松了口气,转身朝埃尔维拉的脚下点了点头。她停顿了一下,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它很美,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谢谢。”埃尔维拉低下头,心里却宁愿那个该死的造成这一切的徽章就这么原地蒸发掉,好让她能够永远地远离克莉丝汀。礼品盒在掉落的中途因为冲击力而打开了,徽章的海蓝色绸带柔软地铺落在地板上,露出盒子内那件精巧玲珑的物体——

那是一只由蛋白石镶嵌而成的云雀。

云雀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蛋白石特有的绚丽流光,宛如无数道彩虹在静谧的空气中起舞,又仿佛一只绮丽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当指尖处传来蛋白石冰冷而又细腻的触感时,有什么零碎的记忆宛如昙花般在埃尔维拉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只被扒光了羽毛的云雀,在一片鲜血淋漓中无力地颤动着,然而这一切很快又随着窗外的风雪消失殆尽。这只是一个徽章而已,埃尔维拉告诉自己,把它收起来,然后结束这场闹剧吧。

“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菲恩理直气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把埃尔维拉挡在身后,毫不客气地挥手赶走围观的人群。“又不是梅林穿着肚兜在跳钢管舞,你们看啥呢!”

艾斯特莱雅轻轻地扯了扯埃尔维拉的衣袖:“我们回去吧,维拉?”

“好。”

蛋白石云雀的光泽似乎比一开始时更耀眼了一些,然而埃尔维拉再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特殊的礼物。展翅的云雀连同它绮丽的光芒一起被关进了深蓝色的礼盒中,静静地沉睡在黑暗里。

埃尔维拉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年级会以一个如此糟糕的方式结尾,然而更糟糕的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安排——几乎每一个车厢里都坐满了人,而还有空位的车厢里同时也有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她只能带着菲恩和艾斯特莱雅一路往列车的末端走去,当他们绝望地推开最后一节车厢的门时,却不幸地发现里面还有一名高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他正在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预言家日报》,稍长的金棕色卷发柔软地披在的肩头,窗外难得一见的阳光为他清瘦的身影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边。也许是开门声惊扰到了他,男生转过头,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门外。

他的五官说不上英俊,但每一个弧度都透着柔和儒雅的气息,那双永远温和有礼的灰绿色的眼睛令埃尔维拉瞬间回想起了他的名字:“抱歉,打扰了……艾利尔特·科瑞兹先生。”

艾利尔特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嘴角扬起一个礼貌却丝毫不令人感到冷淡的弧度:“这节车厢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落座。”

“当然没问题,谢谢你。”埃尔维拉轻轻地戳了戳满脸惊讶的菲恩和艾斯特莱雅,低声补充道:“没错,他就是那天晚上帮了我的那位艾利尔特·科瑞兹。”

菲恩半信半疑地放好三个人的行李:“那为什么他没有和其他斯莱特林在一起?他们通常不是都扎堆在一起的吗?”

艾利尔特似乎丝毫不计较对方的猜疑,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因为我和他们之间似乎缺少了许多共同话题。”

“哦,噢,不好意思。”菲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埃尔维拉对上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突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对方那双温和的眸子就像两颗被笼罩于阴影下的绿宝石,她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你养过宠物猫头鹰吗?”

艾利尔特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后他很快恢复了笑容,平静地开口道:“没有,我一直用学校的猫头鹰。”

虽然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但埃尔维拉还是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她的目光滑向了桌子上的《预言家日报》,其中翻开的那一页上的标题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侦破前副部长杀人案件,阿尔伯特·威斯克有望成为下一任傲罗办公室主任!”

“抱歉,我想借你的报纸看一下。”埃尔维拉顾不上礼貌,带着歉意的眼神拿起报纸。她飞快地浏览着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上面林林总总地概括了之前轰动一时的魔法部前任副部长克里斯·达摩克利尔为了灭口和私吞利益连续杀手两个同党的案件,而侦破这一起大案件的傲罗队伍则是由阿尔伯特·威斯克带领的——因此所有人都认为这位极具声望的傲罗会成为下一任主任。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入鼻涕虫俱乐部了,也明白了斯拉格霍恩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而且他绝对不会错过一个巴结未来的傲罗办公室主任的机会——虽然她认为阿尔伯特教父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阿尔伯特·威斯克?那位大名鼎鼎的傲罗?”菲恩好奇地把头凑到埃尔维拉身旁,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崇敬:“我听我的父亲说起过他——他是一位传奇一般的傲罗,一生致力于与黑巫师对抗。他曾经亲自剿灭了一群食死徒的残党,侦破过无数案件;而且他的手段刚毅,为人刚正,就连术士部的官员都要对他忌讳三分。”

“《巫师周刊》上说他容貌出色,条件优越,但是却一直单身。有传闻认为他有一个私生女,但是被他保护得很好——不过我父亲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

菲恩说得眉飞色舞,艾斯特莱雅似乎也对此非常感兴趣,艾利尔特则是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埃尔维拉的双颊开始发烫,她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开口告诉菲恩自己就是传闻中那个“私生女”——而阿尔伯特其实是她的教父。

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阿尔伯特教父为了躲避穷追不舍的丽塔·斯基特,利用傲罗的身份做了一切他所能做到的保护措施,最终成功让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只为了能够给她一个安宁的环境。没有人知道傲罗阿尔伯特·威斯克是她的教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如同嗅八卦时如同猎狗一样灵敏的丽塔·斯基特都没办法找到她。

虽然她知道在她进入霍格沃茨之后,这个秘密必定无法维持多久,但她依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因为她已经因为希特斯家族的事件承受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不想因为自己是阿尔伯特的教女而承受更多的目光,更何况丽塔·斯基特一定会拿此事大作文章,她无法容忍那头母牛诋毁自己的教父。

菲恩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甚至兴致勃勃地拍了一下埃尔维拉的肩:“我可是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你也认识他吗?”

“呃,对,没错,他是我的偶像。”她会把真相告诉菲恩和艾斯特莱雅的,埃尔维拉心想,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还有一位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这里。虽然她并不怀疑艾利尔特,但他们毕竟只见过两次面。

就在她思考该如何转移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时,塞缪尔·唐和阿尔文·加尔如同梅林保佑一般非常适时地出现在了车厢门口。他们怀里捧着一大堆巧克力蛙,脸上挂着恶作剧成功般兴奋又狡黠的笑容:“终于找到你们三个了!我们把推车上的所有巧克力蛙都买了下来,你们真应该看看那个巫师的表情!”

“欢迎加入巧克力蛙盛宴!”塞缪尔把巧克力蛙一股脑倒在了桌子上:“我们已经给每个学院都分了一点,包括斯莱特林——虽然他们大部分礼貌地拒绝了。不过我们特意排除了克莉丝汀和她的小团体,把她气得脸都绿了。”

“梅林的腋毛,你们真的是天才!”菲恩赞叹道。“这里也有一位斯莱特林,是维拉之前提到的那位艾利尔特·科瑞兹。”

阿尔文眨了眨眼,爽快地朝艾利尔特推了几只巧克力蛙过去:“我是阿尔文·加尔,既然你帮了我们的朋友,那你也算是我们的朋友了。”

“我相信这次我们一定能够集齐所有卡片,我就差一张赫敏·格兰杰的卡片了。”塞缪尔拆开一只巧克力蛙:“倒霉,又是邓布利多,我已经有七张了。”

“很巧。”艾利尔特把手中的卡片递给了塞缪尔。“我的卡片刚好是赫敏·格兰杰。”

“我的是康奈利·阿格丽芭!他的卡片是最稀有的!”菲恩惊喜地说。“噢,莱雅,你拿到了黑巫师莫嘉娜!”

“有不需要的邓布利多卡片请留给我,我的邓布利多永远不嫌多。”埃尔维拉也拆开了一只巧克力蛙,但是卡片上的却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女巫——

芭芭雅嘎(babayaga):中世纪,生卒年未知。俄罗斯女妖,居住在一间巨型鸡脚上方的小屋里,会吃小孩。

卡片上老女巫那张布满褶皱的臃肿的脸能让每个看见她的人感到本能的不适,那双溢满阴霾的浑浊瞳孔更是勾起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她在下一刻就会跳出卡片,骑着长着鸡脚的房子到处寻找自己的猎物。

“又是这个老女妖啊,倒霉。”菲恩戳了戳埃尔维拉的肩:“你说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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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芭芭雅嘎(babayaga)巧克力蛙卡片:中世纪,生卒年未知。俄罗斯女妖,居住在一间巨型鸡脚上方的小屋里,会吃小孩。

(来源于哈利·波特维基百科以及pottermore,巧克力蛙确实有该人物的卡片。)

*2芭芭雅嘎(babayaga)真实传说:

是俄罗斯与其他斯拉夫民族的童话及传说中的老女巫,又译作雅加婆婆。她专吃小孩,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个充满邪恶、神秘的角色。其女婿为一只恶龙。

据说,其住在长有一支鸡脚的小屋里,窗口面向着森林,门口则向着墙壁,一旦知道有小孩在森林迷路,就会使房子转向,打开窗子,以便狩猎。

(来源于维基百科。)

*4本章建议配合chapter.22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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