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月,你不要欺人太甚。”几番纠缠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脾气了。
“欺人太甚?”关知月笑了,她弯下腰一字一顿的说:“那今天我就让你们好好看看,我欺人太甚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说话间直接把那个人的头摁在水里。
那人拼命的挣扎,可是关知月纹丝不动,竟完全挣扎不开。
等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把他捞上来呼吸一瞬间,又摁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关知月觉得教训差不多了,站起来,转身又把那座香槟车推过来,然后把高高的香槟塔直接推了进去。
“关知月你疯了吗!”旁边的人见状况不对连忙过来阻止她。
却被关知月阴狠的眼神阻止了。
“这会出人命的……”胆小的女生弱弱的说。
“哦,这下害怕了,刚才怎么不见你们阻止?”关知月冷笑一声,过来阻止的人闻言不自然的转过头,没有说话。
无非就是一方得罪得起,另一方得罪不起罢了。
“一群废物。”关知月扔下四个字,向江重雪方向走去。
江重雪迷迷糊糊的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尤其是胸口宛若被灼烧,火辣辣的疼。
关知月见他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她顾不得其他一把把人拦腰抱起来,就往外走。
关知月精通柔道,跆拳道,还偶尔练反曲弓,所以看起来高挑瘦弱的她臂力惊人。
关知月二人走了之后,众人才手忙脚乱的把人捞上来,被踹下水里的那些人好不狼狈,但是现在无人顾及这些。
看着满地的狼藉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这里可是薛以辞的地方。
说来也巧,薛以辞听到外面吵闹的动静,走了出来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游泳池里全都是香槟杯子,泳池的水都被染上了颜色,而平时趾高气昂的少爷小姐们一身的狼狈。
“怎么回事?”薛以辞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但是在场的人都无端感受到了压迫感。
见没人回答,薛以辞扫视一圈,关知月和江重雪不在。
他微微凝眉,也能够猜的出事情的大概。
“没人说吗?”薛以辞声音微微一沉,显然是动了怒。
“薛少,我们只不过是跟关小姐的朋友开个小玩笑,关小姐知道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被折腾得最惨的那个愤愤不平的说,他还捂着被关知月踹了几脚的肩膀,关知月显然是下了狠手的稍微一动肩膀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是吗?”薛以辞对此不置可否,他很了解关知月,如果这些人没有很过分,她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们收拾一下可以离开了,还有今天毁了多少东西,自己算清楚,一分不少的给我赔,懂了吗?”薛以辞不想处理这种小事,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一听这话,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这位小祖宗没有计较就是最好的结果。
众人陆陆续续收拾好自己,然后让负责人列出一条清单,薛以辞的东西一向都是顶尖的。
就连游泳池的水也是从海域中心的某处小岛空运过来的,就是为了更自然。
这些酒,酒具还有其他的东西算下来看得众人心惊肉跳,但是没有人质疑,最后虽然肉疼但还是爽快的付了钱。
……
关知月出了庄园找到自己的车,直接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飙到了最近的医院。
在关知月抱着满身是血的江重雪走进医院的时候把值班医生都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护士连忙推着担架过来,问。
“之前的伤口裂开了,很严重。”关知月快速的说。
“马上安排急救室,准备手术!”护士翻开江重雪的衣服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臂她脸色一变,大声的说。
一阵手忙脚乱之下江重雪被推进了手术室。
关知月这才放松下来,她满头的冷汗,手还在微微颤抖,她背靠着墙壁仰着头喘息着。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位护士走了过来。
“我是他朋友,有什么事吗?”关知月回过头。
“麻烦去一楼缴纳一下相关费用。”
“好的,我马上下去。”
关知月点点头,在护士离开之后立刻回到车里翻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去缴纳费用。
做完这些她看了看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又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几套衣服,有自己的也有江重雪的,然后又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回了医院。
江重雪所在的手术室灯还亮着,关知月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手术结果。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了四个小时,等得愈发心焦的关知月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走动。
“叮”的一声,手术室门开了。
“医生我朋友他怎么样了?”关知月着急的问。
“伤口比较严重,这右手算是彻底废掉了,左手以后也尽量不要用力,还有他伤口泡了海水有些发炎,肺部也有一定程度的发炎所以引发了高烧,这有点麻烦,如果今晚不能退烧的话伤口和肺部可能会更加严重。”
“年轻人不懂事,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去海边呢?”医生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会影响他以后的日常生活吗?”
“影响肯定是有影响的,只要不长时间用力,吃饭喝水这些小事还是可以的。”
“一定要照顾好他,康复期间一定要严格按照要求照顾好他,不然以后就难办了。”医生叮嘱道。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辛苦了。”关知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眼前的医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也不必太难过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医生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关知月在医生走之后便缓缓蹲了下来,她双手捂着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江重雪被推进了vip病房,关知月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工一直看着他,当然她没有离开,也一直守着江重雪。
只是她从小到大没怎么照顾过别人,而且这种事情她很多都不懂,与其自己手忙脚乱的还不如请个经验丰富的来照顾。
这样也能降低一些风险。
折腾了一天,天已经黑了。
半山腰的庄园却灯火通明,薛以辞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庄园负责人。
“谁给你自作主张的权利的?”薛以辞的语调不急不缓,却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薛少我……”庄园负责人冷汗涔涔,想要解释但是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既然这张嘴这么喜欢说话那以后就不用再说了。”薛以辞懒得听他辩解,抬了抬手示意旁边的人把他带下去。
负责人完全没想到薛以辞一句话就宣判了他的死刑,连一个机会都不给。
“兰斯,给那些擅作主张的小少爷们一个教训,惨烈的教训。”薛以辞看了一眼监控,冷淡的下达命令。
“还有去查一下关知月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是,少爷。”一旁的兰斯恭敬的回答说。
处理完这些后薛以辞的手机突然响了。
兰斯走上前弯下腰接听了电话然后举到薛以辞耳边。
“是关小姐。”
“薛以辞,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关知月只说了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薛以辞闻言皱眉。
“去查一下。”
兰斯办事异常高效,仅仅半个小时就查清了来龙去脉。
薛以辞听着兰斯的报告。
在听到兰斯说江重雪的右手彻底废掉之后,漫不经心的薛以辞眼神一凝。
“你再说一遍?”
“查到了江先生的就诊信息和手术信息,江先生的伤势不可逆,并且右手已经彻底废掉了,以后只能做吃饭喝水一类的事了,如果没有恢复好这些小事也有可能会受到影响。”兰斯看着薛以辞的脸色,斟酌着语句说。
薛以辞沉默了,他微微垂下眼睑,灯光在他眼下打上一片冷淡的阴影。
“这件事我亲自处理,还有联系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