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佩奇？》在全网爆火后，张凯卫所带领的摄制团队，很快就被好奇的媒体挖了出来。
平静的日子被打破，张凯卫和爷爷告别后，大包小包的赶回苏城。
刚出火车站，就被蹲守已久的多家媒体，拿着话筒怼在脸上。
“张先生，能采访您一下吗？”
“张先生，您拍摄《啥是佩奇？》初衷是什么？是否真想网上所说，您出于爱心，免费拍摄？”
“张导，听说你先前加入了宁昊的坏猴子工作室，这次拍摄是否是工作室的任务？”
张凯卫早就预料出这种状况，特意买了一顶渔夫帽戴在头上，为了出镜的时候，不至于显得呆滞。
“很感谢各位观众的喜欢，但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有关于《啥是佩奇？》的各类问题，我一概不会回答。另外，我拍摄的另一部长片《苏城森林》，正在参加华夏国际青年电影节，大家可以多多关注。”
说完，张凯卫就挤开人群，闲庭信步离去。
等候多时的记者听到他的回答，顿觉无趣，也没人上前阻拦。
网上的讨论热度，由于张凯卫等人的冷淡处理，正在逐步减弱。
但是，这只是表面。
张凯卫的团队早早被圈内人士盯上，就例如赵玉柱的灯光团队，因为这一次的热度发酵，已经接到了很多商业大单。
给张凯卫报喜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
顾长青也被人拉拢，正好最近闲来无事，前去浙城拍摄广告宣传片去了。
据说，一天一万。
听到这些消息，张凯卫是打心里高兴。
因为经过这些天，团队成员都把张凯卫当作了领导者，凡事也都向他汇报。
但问题在于，张凯卫自己没有这么多活，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
现在好了，随着知名度的提升，每个人都能获得利益，张凯卫乐于见到此情此景。
而他之所以这么快返回苏城，也是有一个重要的商业洽谈。
……
晚上九点。
苏城一家高档酒店。
张凯卫西装革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服务员将他引领到酒店顶层。
顶层只有一个包间，装修富丽堂皇，推开厚重的大门，张凯卫发现包间内已有三人落座。
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两位男性，一个是身形富态但看起来邋遢的胖子，名叫李大维，年龄在三十岁上下，正在笑眯眯，略带猥琐的和女人聊着天。
看到张凯卫的进入，他的一边嘴角上扬，眼神中的轻视显而易见。
另一个男人叫章江，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全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刷着手机，根本没注意到张凯卫的到来。
而里面唯一的女性，名叫范之帆，长相普通，年龄应该不超过三十岁，言谈举止中，透露出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对于胖子李大维的搭讪，她有一句没一句敷衍的回应着，清高而孤冷。
在场的三人穿着都是家居便服，显然是对这种场合司空见惯，张凯卫精心准备的西服，反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服务员，你来的正好，帮我重新拿一双筷子。”胖子李大维率先对张凯卫发难，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脸上的横肉甚至能夹死苍蝇。
“你叫我吗？”张凯卫指了指自己。
“对，穿成这样，难道你不是服务员吗？”李大维问。
“死肥猪，我劝你放尊重点，还要筷子？你需要的是一个酒糟，直接上嘴啃就成。”张凯卫反击道。
“噗嗤。”范之帆笑出声。
“你，张凯卫是吧？我记住你了。”李大维拍桌而起，咬牙切齿。
“哼，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还把我当作服务员？”张凯卫摇摇头，坐在了章江的身边。
章江的凳子往外挪了挪，与张凯卫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放下手机，说。
“今天大家来到这里，以后可能都是一起工作的伙伴，没必要刚开始就闹得不堪。”
“呵呵，反正我是不会跟乡巴佬做伙伴的，要是今天冯导选了他，我立马离开。”李大维说。
张凯卫眉头紧锁。
这个胖子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病？
我刚进来就针对我。
嫉妒我的帅气？
今天这场晚宴，真正意义上来说，是在场四人的面试会，还是第一轮面试。
面试的主考官，是拒绝了张凯卫《低俗小说》剧本的冯大罡。
张凯卫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他已经加入了坏猴子工作室，没必要冒着得罪宁昊的风险，跑到这边被冯大罡挖墙脚。
这次会面，他也如实跟宁昊说了，没想到宁昊极力要求他参加，让他打探情报，当“间谍”。
张凯卫倒是无所谓，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说句老实话，他对冯大罡的印象还行，即使他曾经拒绝了张凯卫。
但抱有对前辈的尊重，张凯卫并没有怀恨在心。
正好趁这个机会，张凯卫也想货比三家，万一被冯大罡看中，加不加入是一回事。
重点是可以跟宁昊谈条件，加大自己在坏猴子工作室的筹码。
最近《小猪佩奇？》火爆全网的事情，宁昊已全部得知，对张凯卫重点关注，关心都到了每天打电话问候的程度。
所以，
张凯卫无所谓，并且无所畏惧。
“我下一部电影还缺个主角，我看你挺合适的，电影名叫《死猪大维》，有没有兴趣？”张凯卫挑挑眉。
“那是主角吗？确定不是猪角？”范之帆补了一刀。
“小家伙不知分寸，只会拿我的样貌说事，还有其他能耐吗？”李大维骂道。
“哦？”张凯卫笑了笑，“你清高，服务员、乡巴佬，要不是你拿我的样貌说事，我能攻击你？”
“能拍出《啥是佩奇？》这种微电影的导演，可不就是乡巴佬？真不知道，你身上的哪点被冯导看中，新时代乡土电影的继承人？”李大维继续嘲讽道。
“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刚加入坏猴子工作室，那个地方多适合你，一群原始森林的野猴子，干嘛想着融入人类世界？”
怪不得我刚进来就针对我，原来症结在这里，张凯卫心中想道。
在参加晚会的前面，张凯卫就调查清楚了三人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