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贞贞一刻闲不住,在醒来后便带着银狐游荡在崖底,随处可见的骨骸。有人类,有妖兽的,谢贞贞不是个避讳的,见着好东西都要上去观摩一番,值得拿的便随手丢进乾坤袋。银狐跟在后面哈气连天,谢贞贞不觉得倦,它都烦了,一堆破烂有什么好稀罕的。
银狐耳朵微动,瞬间警惕的瞧着前方。粉嫩的小爪子好不可以的拍打着谢贞贞的小腿。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谢贞贞连忙降低存在感,抱起银狐找了个隐秘。掐着银狐的耳朵尖小声道,“你不会小声跟我说吗?打我干什么!”裤子都被银狐抓勾丝了。
银狐简直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它是恢复不假,但是在不知道对手是个什么东西前如何能心安。
谢贞贞深吸了一口气,除了崖底腐烂的气息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谢贞贞眸子一亮,是熟人哎!那天那个坐了她红线的面具男!谢贞贞却有些迟疑,墨歌目前来看是仙家的,那么这个面具男呢?就在谢贞贞犹豫该不该出去时,男人已经来至跟前,谢贞贞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
举起胳膊讪讪一笑,“好...好久不见?”
男人瞧着谢贞贞沉默不语。银狐都替谢贞贞尴尬,暗戳戳问,你认识?
谢贞贞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这男人见到她银色无机质眸子没有丝毫波澜,要么是不记得了,要么就是认错人了。但是他们味道一样啊,谢贞贞还闻到了她花朵的香味。
果然,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心躺着一朵花。正是谢贞贞那日送给面具男的那一朵,即便如此谢贞贞第六感告诉她,危险!逃!谢贞贞抱着银狐的手微微发热,粘腻的汗水让银狐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叫声。
谢贞贞抱着银狐将功法运转到极致,下一刻却被男人强大的法力掀翻,狠狠的撞向一旁的尖石四起的崖壁。谢贞贞顿觉五脏六腑,每每喘息伴随着刺骨的痛。银狐自是好不到哪里去,它替谢贞贞抵挡了大半伤害,此时上身伏地挡在谢贞贞身前恶狠狠的盯着银眸男子。
“这是你的吗?”男子说话没有起伏,犹如牵线木偶古板呆滞。
谢贞贞捂着嘴角的血迹死命摇头,瓮声瓮气道,“不是,不是的。”楼君给她锻造的遮掩法器对着人怕是无用,谢贞贞血液里掺着淡淡的香气,将涌上来的血艰难的吞下去。
男子不说话时犹如九天之上无情无欲的神君,世间万物不能惊扰其半分。男人不同于楼君墨歌等人,他很漂亮,漂亮的根本不似真人。
谢贞贞隔空被掐住脖子,很快呼吸喘促,眼角泛红,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濒死时的翅膀,美的惊人。银狐一跃而起,却被男子轻而易举地化解,银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良久谢贞贞被松开来,男子依旧那句话,“这是你的吗?”
“不...不是。”每说一句话,谢贞贞喉咙便疼的厉害,即便如此谢贞贞依旧咬死不松口,她不傻,此人来者不善。
男子显然不信,小妖身上是时有时无的灵光草香气,虽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遮掩,就算不是也和灵光草脱不了关系。但他却奈何不得那物,辨不得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