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贞贞手持断刃向着男子狠狠刺去,银狐瞪大了眼睛,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雾气翻滚,一道剑光直奔谢贞贞而去,二者相撞气浪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银狐已经预料到谢贞贞惨烈的下场,可此时却清晰听见有东西脆裂开来,随即便是席卷而来香甜的香气。
男子罕见的呆愣一刻,昏暗狭小的崖底除了呼啸而过的冷风空无一物。银狐被谢贞贞抱在怀里急速逃去,谢贞贞吐出一口鲜血,踉跄几步跪倒在地。凭着顽强意志从乾坤袋里给自己套上新的法器,将自己的气息尽收。
银狐,“......”合着就它是废物呗。银狐身子一抖瞬间变化身形,将谢贞贞轻轻放在后背向着深山而去。
人烟罕至却风景如画的谷里,谢贞贞趴在开的极盛的小花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细长的柳叶眉下是猫似的眸子,小小的琼鼻,嫣红的唇勾着一抹轻笑。头上是细长的小辫子,银狐在一旁动用法力细细的整理着被谢贞贞打乱的头发。它的内心是崩溃的,那个大魔头什么时候能来接这小祖宗啊?它真的要疯了。
自那日逃出来后,许是受到冲击,谢贞贞竟是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银狐是又当爹又当妈还得时时刻刻防着那男子找上门来,短短两日身上的毛发都黯淡了几分。
“狐狸,狐狸,我想吃你那日带了回来的烤鸡。”谢贞贞兴奋的向银狐诉说着。
银狐无奈至极,“那你得答应我不能乱跑,否则以后什么都没得吃。”昨日银狐出谷不料谢贞贞悄悄跟在身后,幸亏它发现的早否则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知道啦,知道啦!狐狸可真啰嗦。”说罢向着银狐做了个鬼脸,小跑着进了山谷深处。趴在原地的银狐狭长的眸内染上点点笑意,不得不承认谢贞贞很难讨人不喜,就是它都恨不得将天下东西罗列在谢贞贞面前供她把玩。
银狐伸了个懒腰,抖擞着身上雪白毛发,迈着慵懒的小步子出了谷它这次长记性了,以防万一直接罩了个结界。
谢贞贞不满的哼哼几声,什么嘛,都不信她,回来要它好瞧。一个差错手里的花儿不堪重负枝径断裂开来,汁水飞溅。谢贞贞惊呼一声,却猛然间察觉到异样。
谢贞贞回头,竟不知何时有人在不惊动结界的情况下闯了进来。来人身形修长,逆着光,谢贞贞不得不眯起眼,“你……你找人?还是走错了?”
此人面具覆面,一头青丝随风舞动,宽大的黑袍将人遮的严严实实。来者不善!谢贞贞浑身僵硬,死死压住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眨眼间男人蹲到谢贞贞身前,谢贞贞后仰堪堪避开男人的面具。白眸内淌着笑意,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拿过谢贞贞手内的花环。
化腐朽为神奇,稀稀拉拉的花环在男人手中变的精致高贵。
“这般才好看。”男子面具下眼尾轻佻,带着数不尽的风流。说不出的违和,谢贞贞想不应该这样,可又该哪样?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是男人冰冷残忍没有波调的话,应该……是这样?谢贞贞打了个哆嗦,全身泛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