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对面是高大酒楼,白至清懒散的倚着窗将一切收入眼底。
东方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是在做什么?”
那一开始冲撞二人的他见过,白至清的人,那个少年不巧他也见过,太子身边的人,至于那个偷盗没猜错的话是计划之外的。
白至清半瞌着眸子,没答话。
东方棱也不意外,他对白至清这副模样已经习惯了,故提起了另一件事:“我知玉嬛在你那,你能出面将她带出来实为上策。”白至清的能力他知根知底,上边想查定查不出什么。若是他将人带出来想来必定会引起上面的注意。
“我那里有处地方清净隐秘,明儿我去接人。”
白至清这才有了反应,嘴角勾笑,好似嘲讽。
东方棱下意识的放下杯子,直觉有什么事情偏离了轨道。
“我的人去你那做什么?”白至清将茶一饮而尽,硬生生的喝出了豪爽。
“……”东方棱咬文嚼字,拆开来仔仔细细的揣摩,什么是你的人?当你的兵?胡闹!玉嬛是什么人,金枝玉叶,就该被捧着。
白至清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轻笑道:“明面意思,我的人,我的妻。”
东方棱失了声,他压根就没往那处想,这放在白至清身上怎么可能,可现在就这不可能的事它发生了!!
“白至清,你混账!”
“你明知道她这样身份,还羞辱于她!简直……可恨。”
白至清看着人上蹿下跳,好笑至极,“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能不急吗?那是他...少年时期的光,若不是出了意外,想必此时已为他妻。
“改日请你喝喜酒。”
东方棱不敢置信,你疯了?当他是死的啊,虽过了懵懂时期,对玉嬛已没了那心思,但是这般是不是太不当人了些。
东方棱一时缓不过来,端起茶杯大灌了一口,压压惊,等回神,哪里还有狗东西的影子。
白至清于顶层阁楼负手而立,眺目远望,夕阳微沉,荒凉而惨淡,身后是熟悉的脚步,谢准侧身看向来人。
“怎么上来了。”
谢贞贞不紧不慢,“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吗?”
“自然。”
谢贞贞红唇上扬勾起好看的弧度,细碎的发丝在额前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一瞬间他不再是出尘淡雅的玉清,而是仇恨噬骨,痛苦挣扎的谢贞贞。
“你帮我,我嫁你。”她活着就是为了复仇,没理由放弃送上门来的白至清。至于男人图什么她不在意,当妾也无不可,她并不信男人爱她的那份说辞。
白至清不意外,抬起一只手,谢贞贞笑眯眯的搭了上去,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谢贞贞颈窝道:“好。”
倚着白至清的苏谢贞贞无意中扫过对面阁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怎么?”
白至清顺着谢贞贞视线望去却被谢贞贞将脸掰了回来,谢贞贞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天有些凉了,回吧。”
“好。”
东方煜的手指轻点桌面,眼前闪过的是一双冷淡惊艳的眸子,他不会认错,那熟悉的眸子,依稀可以瞧出几年前的痕迹,绝不会错,是他要找的人。
不知想到什么东方煜面色微沉,喃喃道:“白至清。”
随即一声嗤笑传来,轻不可闻。